都头如狂风暴雨冲入人群,刀光闪过,挡杜充身前伪军亲兵惨叫倒地。杜充堵角落,避无可避。
“去死吧!你这认金狗当主子的狗贼!”都头怒吼,手中刀带雷霆万钧劈下!
“噗!”杜充脖颈血光迸现,头颅冲天而起,空中划血色弧线,咕噜噜滚泥地,脸上带惊恐悔恨交织复杂表情。
伪朝兵部侍郎,杜充,授首!
杜充死,彻底瓦解伪军最后侥幸。疯般向牛皋骑兵跪地投降,只求饶命。
伪军溃兵最前方,数十亲兵拼死护卫赵构,也看到杜充斩首惨状。吓得肝胆俱裂,浑身脱力,连滚带爬,只想快逃离人间地狱。
“陛下!快走!”汪伯彦黄潜善紧跟随,狼狈不堪。
慌不择路,冲向谷口外开阔地,撞上牛皋收拢部队。
“站住!都他娘站住!”粗豪嗓音如炸雷响起。牛皋。正率骑兵谷口外围收拢伪军,一眼看到衣着华丽被亲兵死死护着人。
“俺说呢,哪来这么肥一群羊!”牛皋策马上前,铁鞭指赵构,“那个穿龙袍!俺认得你!你就是赵九那个冒牌货!”眼中满是轻蔑嘲讽,没对宗室半分敬意。
“好好的大宋康王不当,却甘为金狗爪牙,认贼作父,窃据神器,残害忠良!”牛皋骂得狠辣,吐一口唾沫,“你玷污赵姓!你该姓完颜!完颜构!”
赵构被指鼻骂,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屈辱恐惧愤怒心中翻涌,一个字说不出。感觉被剥光衣服,扔进粪坑,被最污秽言语玷污。亲兵试图反抗,被牛皋一鞭扫开。汪伯彦黄潜善脸色惨白,顾不上他,纷纷跪地求饶。
“别杀我……别杀我……”赵构瘫软地,涕泗横流,哪里有半点皇帝样,此刻像被拎出水死鱼。
牛皋上前,一把抓住赵构衣领,像拎小鸡把他拎起,扔给士卒。
“就你这怂样,也敢自称皇帝?!给俺绑!绑结实点!”牛皋指跪地汪伯彦黄潜善,“这几条大鱼,一个不漏,都给俺绑!送去见元帅!”
野狼谷中,喊杀声渐渐平息,宋军胜利欢呼和清理金军伪军。金军溃兵宋军追击下四散逃窜,损失惨重。
此战,金军精锐完颜塞赫部几乎全军覆没,主将阵亡;赵构伪朝覆灭,伪帝赵构主要党羽被生擒,兵部侍郎杜充被斩杀。
太阳完全升起,金色阳光照耀血迹斑斑野狼谷。猎猎作响“岳”字帅旗,傲然挺立谷口高地,如浴血重生雄狮,宣告这场辉煌胜利到来。
谷口高地,岳飞静静站着,看着下方清理战场将士,看着跪满谷地伪军降卒被押解金兵俘虏。杨沂中牛皋王贵张显吴玠马扩等将先后赶来,向岳飞报捷。牛皋带几名亲兵,押捆粽子样赵构汪伯彦黄潜善快步走来。
“元帅!大捷!活捉完颜构!斩杀完颜塞赫!杜充也死了!”牛皋兴奋吼,推赵构等人岳飞面前。
赵构瘫坐地,眼神闪躲,满脸恐惧,不敢看岳飞。汪伯彦黄潜善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知道末日到了。
岳飞缓缓走到赵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曾经康王,如今阶下囚。没像牛皋破口大骂,那双深邃眼中,蕴含比任何咒骂更冰冷、具穿透力蔑视。
“好好的大王不当,”岳飞声音平静出奇,每一个字像冰碴子,狠狠砸赵构心头,“却甘为金狗爪牙,认贼作父,窃据神器,残害忠良。赵构,你可知罪?”
赵构身子颤,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发低微呜咽,身体抖更厉害。
岳飞没给他辩解机会,转向身边杨沂中,语气沉稳有力:“杨指挥使。”
“末将在!”杨沂中肃然上前。
“派最精干踏白军锐士,将此贼与汪伯彦、黄潜善等人严加看押,即刻动身,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确保万无一失,官家亲眼看到此贼前,不容有失。”
“末将遵命!即便拼死所有踏白军勇士,也必将此贼安全送抵!”杨沂中抱拳,眼中闪冷厉光芒。
岳飞点头,看向其他将领,眼神扫牛皋王贵张显吴玠马扩:“此战辉煌。但河北未完全肃清,金贼未远遁。传令各部,打扫战场,清点俘获,收拢溃兵。明日起,真定府重归大宋,以此为根基,收拢河北义军,广聚贤才,整军备战,与磁州宗泽将军遥相呼应。”
他顿道,声音充满坚定决心:“河北收复失地、光复燕云第一步。这里,与金贼反复较量,直到彻底驱逐他们,恢复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