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为首的的几人满面横肉,喝的酒气熏天。
小兔在其中一个人的手上,她太瘦小了,这两个月脸稍微圆了点,但还是很小一只,在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中倒真像是玩具了。
她在对方手里发出细微的压抑的哭泣声,她很疼。
但她不敢哭出声。
疼。
脖子好疼。
“诶嘿嘿,听说你小子手头积分挺多?”为首的人眼神黏腻混浊,又带着一丝精明的算计。
他们只从流言中听说了许随的积分可能很多,却没想过为什么多。
一次普通的副本游戏得到的积分在500~600,堪堪能保证温饱,很多人手里的积分都是一点点攒出来的。
但许随不是,他甚至极少下副本。
“……”许随盯着挣扎的小孩,没有应声。
他眼底有什么冷了下来。
“不说话?不说话就让哥几个给你长长记性!”猖狂的大笑声轰然响起。
许随眼睁睁的看着小孩被扭断双臂从五楼扔下来,可能是太痛了,她只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许随眼前一黑,朝小兔的方向伸出手,面色有些苍白。
可下一秒
砰——
小孩的腹部被什么东西击穿了一个大洞,血水、内脏、碎裂的骨茬,黏腻的肠子拍了许随一脸,他的视线蒙上了一层血色,眼睁睁的看着小孩擦过自己的手指摔到了地上,滚了一圈,没了气息。
这太突然。
许随好似被砸懵了,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水不知所措。
嘀嗒——嘀嗒——
血水顺着许随的头发滴到地上,他定定的站着,头顶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
许随低着头,过了良久,才发出低低的一声气音,很模糊,听不清是笑还是哭。
许随对这孩子有感情,但也仅限于此了。他平静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栋五层的建筑和头顶无比狂妄的混混,嘴角一点点勾了起来。
真有意思。
他差点都要后悔给自己下的限制了,第一次见这样猖狂无理的新人,狗系统是把哪个监狱里的死刑犯收进来了吗?
提到他给自己下的禁制,其实很简单,两字足以概括,那就是见血。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杀孽,他把主动权交到了别人手里,防止自己失控滥杀无辜。
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稚嫩可笑。
有些烂人就是该死。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无辜。
要解除限制其实很容易,一是他流血,二是身上溅到血。
加固了无数遍的禁制溃散只在一瞬之间。
楼顶的狂徒还在叫嚣,他们很狂,当然,也死的很惨。
三秒,只要三秒。
整栋楼都被血洗。
这些人里面或许有人的能力很强,且少见,但许随完全不在意。
没有区别。
许随将他们死状难看的尸体挂在楼顶,整整一圈,血顺着往下流,染红了整栋楼。
他捡起几乎断成两截的小小尸体,在楼顶中心堆了个小小的土包,让小孩睡在里面。
口袋里随身携带的一朵小白花被轻轻放在小小的坟包前,许随顺手拍了拍圆圆的土包,就像拍小孩的脑袋那样。
做完这些,他双手插兜,脚步轻快的下楼,心情意外的不错。
只是哪里好像又空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