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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矫诏孟德聚义煞 破雄关三英战飞将

然而,华雄乃是久经战阵的猛将,“意”念时刻警惕四周。他反应极快,不惊反怒,大喝一声,反手一刀,后发先至!只听一声惨叫,祖茂已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

华雄斩了祖茂,又四处追杀一阵孙坚残兵,直至天色大亮,方才鸣金收兵,耀武扬威地返回汜水关。

程普、黄盖、韩当三人各自杀散追兵,侥幸逃脱,前来寻见孙坚。四人会合,收拢残兵败将,不足原来的十之二三,皆是狼狈不堪。孙坚想起为救自己而惨死的祖茂,不由悲从中来,痛哭不已,心中对袁术的恨意更是深入骨髓。他只得星夜派人前往袁绍大营,禀报兵败之事,并将袁术不发粮草、致使惨败的缘由一并说明。

袁绍听闻孙坚大败,折了祖茂,更是损兵折将,大惊失色:“不想孙文台这等猛将,竟也败于华雄之手!此贼如此厉害!”他急忙再次召集众诸侯商议对策。

众诸侯齐聚大帐,最后到的是公孙瓒,身边依然带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袁绍面色凝重,将战况通报:“诸位,前日鲍信将军之弟鲍忠,不遵号令,擅自进兵,以致身死军败,折损三千兵马。今者,先锋孙文台将军又被华雄击败,损兵折将,连祖茂将军也……唉!我军锐气已挫,士气低迷,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帐内一片沉默,众诸侯面面相觑,都被华雄的凶悍震慑,想不出良策。袁绍环视众人,目光落在了公孙瓒身后的刘关张三人身上,只见他们三人虽立于末位,却神色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眼前困境不以为然。

袁绍心中微动,指着三人问道:“公孙太守,你身后这三位是何人?为何发笑?”

公孙瓒忙将刘备请出,介绍道:“盟主容禀,此乃备自幼同窗好友,现任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是也。”

曹操目光一闪,插话道:“莫非就是当年率义兵大破黄巾,立下赫赫战功的刘玄德?”

公孙瓒点头道:“正是此人!”随即将刘备的功绩及其汉室宗亲的身份,详细叙述了一遍。

袁绍听闻刘备乃汉室宗亲,虽然只是个小小县令,但此刻正需凝聚人心,便稍稍缓和了脸色,道:“哦?既是高祖之后,帝室之胄,来人,取座来,赐坐。”但他语气中仍带着一丝傲慢。

刘备连忙逊谢:“备身份低微,岂敢与诸位将军同坐。”

袁绍摆摆手:“玄德不必过谦。吾非是敬你这小小县令之名爵,实乃敬你是帝室宗亲耳!”这话说得场面,却也点明了尊卑。刘备无奈,只得在最末位坐下。关羽、张飞则如同两尊门神,双手交叉,肃立于刘备身后,强大的“气”场内敛,却让周围诸侯不敢小觑。

就在此时,探马再次飞奔入帐,急报道:“报——!启禀盟主!那华雄又引铁骑下关挑战!他还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挑着孙太守的赤帻,在阵前大声辱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袁绍闻报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匹夫安敢如此辱我盟军!欺人太甚!帐下诸将,谁敢出战,去斩下那华雄的狗头?!”

袁术身后闪出一员骁将,俞涉,上前请战:“盟主!末将愿往!”

袁绍大喜:“好!命你即刻出战!”

俞涉领命而去。然而,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败兵飞马来报:“报——!俞涉将军与华雄交战,不三回合,便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

满帐诸侯尽皆大惊!

冀州刺史韩馥起身道:“盟主勿忧!吾帐下有一员上将,姓潘名凤,手使一柄开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斩华雄!”

袁绍急忙道:“既有此猛将,速速请他出战!”

潘凤得令,手提沉重的大斧,翻身上马,威风凛凛而去。众诸侯都伸长了脖子,期待他能旗开得胜。然而,去了没多久,快马再次飞奔来报,声音带着哭腔:“报——!潘、潘将军……与华雄战不数合,亦被、被华雄斩了!”

这一下,帐内所有诸侯尽皆失色!连斩两员大将,这华雄简直如同魔神一般!

袁绍长叹一声,脸上露出忧色:“唉!可惜我麾下上将颜良、文丑尚未赶到!若他二人有一人在此,何惧区区一个华雄!”

袁绍话音刚落,只听阶下响起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盟主勿虑!小小华雄,何足挂齿!关某愿去,斩其首级,献于帐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身长九尺,面如重枣,一双丹凤眼,两条卧蚕眉,长髯飘飘,威风凛凛,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渊渟岳峙、俾睨天下的宗师气度!其体内那股纯粹浩瀚的“义”之“意”,凝练如实质,竟隐隐压制住了帐内众人的“气”场!

袁绍惊讶地问公孙瓒:“此是何人?好生威猛!”

公孙瓒答道:“此乃刘玄德之二弟,关羽关云长是也。”

袁绍皱眉:“现居何职?”

公孙瓒道:“跟随家兄,充任马弓手。”

一听只是个马弓手,帐上坐着的袁术立刻发作了,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大喝:“放肆!尔等欺我联军帐下无大将乎?!区区一个弓手,身份卑微,竟敢在此口出狂言!左右!给我将这狂徒打出去!”他被连败两将搞得颜面尽失,正愁没处发火。

曹操连忙起身阻止:“公路息怒!息怒!我看此人仪表不凡,‘气’度沉凝,绝非等闲之辈!他既敢夸下海口,必有真本事。不妨让他前去一试,若胜则我军幸甚,若败,再责罚他不迟嘛!”曹操的“意”念感知到关羽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力量,绝非普通弓手。

袁绍也有些犹豫:“区区一个弓手出战,只怕会被那华雄耻笑,堕我军威名啊。”

曹操笑道:“此人威仪棣棣,相貌堂堂,华雄又怎知他是弓手?且让他去便是。”

关羽丹凤眼一扫袁术,对袁绍傲然道:“关某若不能斩杀华雄,请即刻斩下关某这颗人头!”

曹操见状大喜,立刻命人:“取温酒来!为关将军壮行!”

侍者斟上一杯尚在发热的酒。关羽却摆摆手,声如洪钟:“酒且斟下,某去去便来!”

说罢,他转身走出大帐,来到帐外,随手提起那柄重达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只见他身形一动,已悄无声息地落在赤兔马背上,一道青色流光闪过,人马合一,已然冲出大营!

帐内诸侯正惊疑不定,忽听关外战鼓声如同惊雷般骤然响起!随即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仿佛天崩地裂,山河倒转!那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无可匹敌的锐利“意”念,以及士兵们从惊愕到狂喜的巨大情绪波动!

众诸侯大惊失色,正要派人出去探听,忽然听到一阵清脆急促的鸾铃声响,一骑如同青色闪电般冲入中军大帐!正是关羽!只见他翻身下马,随手将一颗兀自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人头掷于地上——正是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华雄!而他杯中的酒,竟然还是温的!

斩杀一名“凝意”巅峰、煞气冲霄的悍将,竟只在片刻之间!关羽的实力,深不可测!其“义”之“意”,锋锐无匹!

后人有诗赞曰:威镇乾坤第一功,辕门画鼓响咚咚。云长停盏施英勇,酒尚温时斩华雄。

曹操见状,抚掌大喜!正欲上前称赞,却见刘备身后,那环眼虬髯的张飞猛地踏前一步,声如霹雳般大吼道:“俺二哥斩了华雄这厮!正好乘胜追击!直接杀入汜水关,捉了那董卓老贼!还等什么!”

袁术见这黑脸大汉又跳出来咋呼,更是怒不可遏:“放肆!俺们这些朝廷大臣、一方诸侯尚且谦逊忍让,你区区一个县令手下的小卒,竟敢在此耀武扬威!来人!都给我叉出去!”

曹操连忙劝道:“公路息怒!有功者便当赏,何必计较出身贵贱?关将军此番立下奇功,当记头功!”

袁术冷哼一声,拂袖道:“哼!既然诸位如此看重区区一个县令,那我袁公路不奉陪了!告辞!”说罢,竟真的起身欲走。

曹操急忙拦住:“公路!岂可为区区一言,而误了讨贼匡扶汉室之大事!”无奈之下,只得对公孙瓒道:“伯圭兄,还请先带玄德、云长、翼德三位回营歇息。”

公孙瓒也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刘备三人告辞而去。其余诸侯见状,亦觉得无趣,纷纷散去。曹操暗中却派遣心腹,送去大量牛酒肉食,以示对刘关张三人的敬佩与拉拢。

再说汜水关上,华雄的败兵逃回关内,将主将被斩之事报知李肃。李肃大惊失色,自知难以抵挡联军锋芒,慌忙写下告急文书,火速派人送往洛阳董卓处。

董卓得知自己倚为屏障的上将华雄,竟在片刻之间便被一无名弓手斩杀,惊怒交加!急忙召集李儒、吕布等心腹商议。李儒面色凝重道:“主公,今失上将华雄,关外贼势浩大,锐不可当。盟主袁绍之叔袁隗,现仍官居太傅,留于京中。倘若他与袁绍里应外合,煽动朝臣,必为我等心腹大患!依儒之见,当先下手为强,将其一门尽数铲除,以绝后患!然后,请丞相亲率大军,分兵进剿,方可保无虞!”

董卓眼中凶光闪烁,点头道:“文优所言极是!”当即命令李傕、郭汜,率领五百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包围太傅袁隗的府邸,不分老幼,全部斩尽杀绝!并将袁隗的首级砍下,送到前线军中示众,以震慑那些心怀异志的朝臣。

处理完袁隗后,董卓尽起大军二十万,兵分两路,杀奔关外。他先令李傕、郭汜率兵五万,增援汜水关,严令他们只许坚守,不许出战;自己则亲率十五万大军,带着谋主李儒,以及吕布、樊稠、张济等一众心腹悍将,径直来到距离洛阳仅五十里的军事要塞——虎牢关!此关地形险峻,易守难攻,乃是洛阳东面的最后一道屏障。董卓命吕布领精兵三万,在关前险要之处扎下大寨,以为犄角之势;自己则坐镇虎牢关上,调兵遣将。

联军方面的探马,很快将董卓亲率大军移师虎牢关,并令吕布在关前下寨的消息,报入袁绍大营。袁绍再次召集众诸侯商议。曹操分析道:“董卓老贼亲自坐镇虎牢,意在扼守我军咽喉,阻断我军西进之路!我等当分兵一半,前去虎牢关迎战!若能击破吕布,擒杀董卓,则洛阳指日可下!”

袁绍点头称是,遂点派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山阳太守袁遗(原文为孙融,疑为笔误,应为之前第八镇袁遗)、上党太守张杨、徐州刺史陶谦、东郡太守乔瑁、北平太守公孙瓒,共计八路诸侯,合兵一处,浩浩荡荡杀向虎牢关。曹操则自引本部兵马,作为机动力量,负责往来接应。

八路诸侯兵马齐出,声势浩大。其中,河内太守王匡因距离较近,且急于立功,率领本部兵马率先抵达虎牢关下。

吕布早已得到探报,亲率三千名精锐的并州铁骑,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飞奔而出,前来迎战!这些铁骑,久随吕布征战,煞气极重,又习得部分吕布传下的搏杀技巧,战力惊人!

王匡将本部兵马摆开阵势,立马于门旗之下,遥望敌阵。只见吕布一人一骑,从阵中缓缓而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红锦百花袍,外罩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一杆令人望而生畏的方天画戟,坐下那匹神骏异常的嘶风赤兔马,浑身赤红如火,仿佛燃烧着一般!一人一马,气势冲天,那恐怖的“煞气”与“魔器”凶威,竟让王匡身后的数万大军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骚动与恐惧!真个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王匡强自镇定,回头问道:“吾军之中,谁敢上前挑战这三姓家奴?!”

他身后一员部将,自恃勇力,纵马挺枪而出,乃是河内名将方悦。两马相交,方悦奋起平生之力,一枪刺向吕布!吕布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手中方天画戟随意一格,便将方悦的长枪荡开,随即画戟顺势回转,化作一道乌光!“噗嗤”一声,方悦连反应都来不及,已被吕布一戟轻松刺穿胸膛,挑落马下!

吕布斩杀方悦,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他大喝一声,双腿一夹赤兔马,挺戟直冲王匡军阵!三千铁骑紧随其后,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插入了豆腐之中!王匡军本就被吕布神威所慑,此刻更是抵挡不住,阵型瞬间被冲垮,士兵四散奔逃,互相践踏,死伤无数。吕布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画戟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他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血色“煞气”,普通士兵的兵器根本无法靠近,稍有接触,便被震飞或直接折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幸好此时,乔瑁、袁遗两路兵马赶到,从两翼夹击吕布军,方才救下了狼狈逃窜的王匡。吕布见敌军增援已至,也不恋战,冷笑一声,率领铁骑从容退去。

王匡、乔瑁、袁遗三路诸侯,清点人马,皆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只得后退三十里扎营。不久,其余五路诸侯兵马也陆续赶到。八路诸侯聚在一起商议,个个面色凝重,都说:“吕布此獠,勇猛无敌,实非人力所能抗衡!其‘武道’修为恐怕已入‘显圣’之境!更有那匹赤兔马和诡异的方天画戟相助,如虎添翼!我等八路合兵,竟也不是他三千铁骑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小校又来飞报:“启禀诸位将军!吕布又在关前搦战!”

八路诸侯闻言,虽心有惧意,但也不能示弱,只得硬着头皮,各自点齐兵马,倾巢而出,列开阵势。军阵连绵,旌旗蔽日,倒也颇为壮观。

远远望去,只见吕布立于高冈之上,身后一簇亲兵簇拥,绣旗招展。他并未急于冲阵,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忽然,吕布将方天画戟向前一指,他身后的大军立刻分出一队,约数千人,呐喊着向联军阵前冲来!

上党太守张杨见状,急于表现,立刻命令麾下部将穆顺出马迎战。穆顺挺枪跃马而出。然而,他还未冲到敌军阵前,高岗上的吕布动了!只见他坐下赤兔马四蹄如飞,仿佛一道红色闪电掠过战场,瞬间便追上了穆顺!吕布甚至没用画戟,只是随意伸出一只手,便抓住了穆顺的后颈,轻轻一提,穆顺整个人便被他如同小鸡般拎起,随后猛地一甩,穆顺惨叫着飞出数十步远,落地时已是颈骨断裂,气绝身亡!

吕布随手秒杀一将,视若等闲,动作之快,力量之恐怖,令观战的八路诸侯尽皆倒吸一口凉气!

北海太守孔融麾下部将武安国,为人刚猛,使一柄沉重的双面铁锤。他见吕布如此嚣张,勃然大怒,大吼一声,拍马舞锤而出,直取吕布!

吕布见武安国势头凶猛,这才提起一丝兴趣,挥舞方天画戟拍马相迎!两人战在一处,锤来戟往,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战到十余回合,吕布忽然一声大喝,画戟上血光一闪,“煞气”暴涨!武安国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袭来,手中铁锤竟拿捏不住,同时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咔嚓”一声,吕布竟以画戟的侧刃,硬生生砍断了武安国的右手手腕!

武安国惨叫一声,铁锤脱手落地,人也险些坠马,连忙拨马败逃!八路诸侯见状,急忙催动大军齐上,弓箭齐发,将吕布逼退,这才救下了重伤的武安国。吕布再次从容退回本阵。

八路诸侯败回营寨,更是心惊胆战。曹操此时赶到,听闻战况,亦是眉头紧锁:“吕布之勇,天下无双,非一人可敌!为今之计,只有集结我十七路诸侯全部兵力,共议良策,合力围剿!若能擒杀吕布,则董卓如同断去一臂,破之易矣!”

众人正在商议,探马又报:“吕布复引大军前来搦战!”

八路诸侯只得再次硬着头皮,全军出动。这一次,公孙瓒不愿再让部下送死,他亲自挥舞长槊,拍马出阵,直取吕布!公孙瓒武艺本就不弱,又久经边关战阵,“煞气”亦是不凡。

然而,面对“显圣”境界的吕布,公孙瓒的勇武便显得不够看了。两人交手数合,公孙瓒便遮拦不住,只觉对方画戟之上,传来一股粘稠而沉重的“煞气”,仿佛要将自己的兵器和心神都吸噬进去!他大惊之下,不敢恋战,虚晃一槊,拨马便走!

吕布岂能容他逃脱?纵起赤兔马,紧追不舍!那赤兔马果真神速,日行千里,快如疾风闪电!眼看就要追上公孙瓒,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戟尖凝聚起一点猩红的“煞气”,就要向公孙瓒后心刺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斜刺里忽然杀出一员猛将!只见他豹头环眼圆睁,燕颔虎须倒竖,手挺一杆丈八蛇矛,坐下乌骓马咆哮如雷,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来,口中发出雷霆般的爆喝:“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随着他的怒吼,一股狂暴绝伦的“勇”之“意”与沸腾的“煞气”轰然爆发,竟隐隐将吕布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撕开了一道口子!

吕布感受到身后那股丝毫不弱于自己的狂暴气势,也不由得微微一惊!他立刻舍弃了公孙瓒,回身便与张飞战在一处!

丈八蛇矛对上方天画戟!狂暴对决狂暴!凶煞硬撼凶煞!两人都是力量型猛将,兵器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激荡起的“气”浪甚至让周围的士兵都站立不稳!张飞越战越勇,他那纯粹而狂野的“勇”意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蛇矛使得如同狂风暴雨,竟与吕布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关羽在阵中看得清楚,见三弟虽然勇猛,但似乎在技巧和“境界”上稍逊吕布一筹,久战之下恐有不利。他不再犹豫,丹凤眼猛地睁开,精光爆射!将坐下战马一拍,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带起一道恢弘的青色刀芒,如同天河倒泄,携带着磅礴浩荡的“义”之“意”,直劈吕布!“二弟来也!”

青龙刀势大力沉,且蕴含“春秋大义”,其“意”之刚正,恰好对吕布的“魔煞之气”有克制之效!吕布顿感压力倍增!他不得不分出心神,招架关羽这石破天惊的一刀!

三匹战马,三个绝世猛将,丁字儿排开,围住吕布厮杀!矛挑、刀砍、戟刺,招招致命!一时间,只见兵器寒光乱舞,气劲纵横激荡,人喊马嘶,尘土飞扬!三人大战三十余合,竟还是战不倒吕布!吕布的“显圣”境界,确实非同凡响,尤其是在煞气充盈的战场上,他的恢复力和力量似乎源源不绝!

此时,一直观战的刘备,见二弟三弟联手,仍不能速胜,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抽出腰间双股剑(亦非凡品,乃当年铸剑大师所赠,蕴含“仁德”与“坚韧”之意),催动坐下黄鬃马,也从斜刺里杀了上去!“大哥在此!”

刘备的剑法虽然不如关张刚猛,却灵动飘逸,更蕴含着一股中正平和、包容万物的“仁德”之意。他并不与吕布硬拼,而是如同穿花蝴蝶般,游走于关张二人攻击的间隙,时而削向吕布手腕,时而刺向其肋下空门,时而格挡开画戟的刁钻角度,虽看似威力不大,却恰好弥补了关张猛攻之下留下的空隙,使得三人的合击之势变得浑然一体,如同一个不断旋转、无懈可击的“阵”!

这一下,吕布顿时感到压力剧增!他虽然神勇,但面对这三个风格迥异、配合默契、且“意”念坚决的顶尖高手围攻,也不禁手忙脚乱起来!那“勇”、“义”、“仁”三种截然不同的“意”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共鸣,不断冲击、干扰着他的心神,甚至隐隐压制住了方天画戟的凶煞之气!

八路诸侯的士兵,此刻早已停止了呐喊,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如痴如醉!这等层次的巅峰对决,简直如同神魔之战!

吕布奋力招架,遮拦格挡,汗水渐渐浸湿了他的衣袍。他知道再战下去,自己纵然不败,也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他虚晃一戟,逼退刘备,趁着阵脚稍乱的一瞬间,猛地将方天画戟向上一挑,爆发出全身的“煞气”,暂时震退关张,随即赤兔马长嘶一声,如同血色流星般,倒拖着画戟,杀开一条血路,飞也似的向虎牢关方向逃去!

“贼将休走!”张飞怒吼一声,与关羽、刘备三人岂能容他就此逃脱?立刻拍马紧追不舍!

“杀啊!”八路诸侯军见吕布败退,顿时士气大振,如同潮水般呐喊着,向前掩杀而去!吕布的军队失去主将,亦无心恋战,纷纷向关上奔逃。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一路追杀,直赶到虎牢关下。

抬头望去,只见关墙之上,遍布弓弩手,刀枪林立。正中央,一面巨大的青罗伞盖之下,隐约可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正是国贼董卓!

张飞见状,更是怒发冲冠,他朝着关上大吼道:“上面那个定是董卓老贼!追那吕布有甚用?不如趁势杀上关去,先拿了这老贼!便是斩草除根!”说罢,竟真的不顾关上箭石,拍马就要往关上冲去!

正是:擒贼擒王功方着,赌命闯关勇者为!

未知三英能否破关擒贼,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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