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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贾文和意破曹军谋 夏侯惇怒啖血睛

吕布此刻正被陈氏父子的奉承捧得飘飘然,又受方天画戟的暴戾‘意’念影响,闻言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叱道:“陈公台!汝无端进献谗言,是何居心?莫非嫉妒元龙父子,欲加害好人不成?!”一股‘通玄’境的恐怖威压伴随着暴怒的‘煞气’,狠狠冲击在陈宫身上。

陈宫脸色一白,踉跄后退,心中冰凉,暗自叹息:“忠言逆耳!刚愎自用,嗜杀成性,又亲近奸佞…此人,非成大事者。我等留于此地,迟早必受其殃及!”他萌生了弃吕布而去的念头,但又念及旧情,且不甘心就此离去,更怕被天下人耻笑反复,一时间心乱如麻,终日郁郁寡欢。

一日,陈宫心中烦闷,便带领数名亲随骑兵,前往小沛附近的山林围猎,想借纵马驰骋驱散心中阴霾。正追逐猎物间,忽见官道上一骑快马疾驰而过,马上骑士身负驿使行囊,神色匆匆。陈宫‘意’念微动,顿觉可疑,立刻放弃围猎,抄小路率从骑追上,拦住去路,厉声喝问:“来者何人?奉何处使命?”

那驿使见拦路者乃吕布军装束,为首之人‘气’度不凡,顿时慌了手脚,支吾着答不上来。陈宫见状,更觉可疑,喝令左右搜身。果然,从驿使贴身处搜出一封密封的文书。陈宫立刻将人与书信一并押回徐州,带到吕布面前。

吕布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驿使战战兢兢地答道:“小人是…是曹丞相遣往豫州刘使君处的信使…此乃刘使君的回信,送往许都…信中所言何事,小人实不知晓…”

吕布眼中寒光一闪,夺过书信,一把撕开封口,展开细看。只见信中字迹,正是刘备笔迹,其文曰:

“奉丞相钧命,欲共图吕布此獠,备敢不夙夜用心,以报知遇之恩。然备兵微将寡,麾下关、张虽勇,‘气’犹未足,未敢轻举妄动,恐打草惊蛇。只待丞相兴大师,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境,备必尽起麾下,甘为前驱,死战破敌!谨严整兵甲,枕戈待旦,专候丞相钧命!”

吕布看完,气得须发皆张,脸上肌肉扭曲,一股恐怖的‘煞气’混合着方天画戟感应到的背叛与杀机,如同实质般爆发出来,令整个厅堂温度骤降!

“曹贼!刘备!安敢如此欺我、算计我!”吕布狂吼一声,将书信撕得粉碎,猛地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将那倒霉的驿使斩为两段,鲜血溅了一地。

“传我将令!”吕布猩红的眼睛扫视着帐下诸将,“陈宫、臧霸皆为凝意境,你二人立刻出发,联合泰山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皆为山贼出身,‘煞气’驳杂,擅长游击,诸路‘豪杰’,东进侵扰曹操的兖州诸郡,给我狠狠地杀!”

“高顺(凝意大成)、张辽(初入显圣)!你二人即刻点起陷阵营和并州狼骑,直扑小沛,给我踏平那里,生擒刘备那伪君子!”

“宋宪(炼体大成)、魏续(炼体大成)!你二人领兵西进,袭取汝南、颍川一带,动摇曹贼腹地!”

“我!亲自坐镇中军,总领三路人马,随时准备接应!此次,定要让曹操和刘备付出血的代价!”吕布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充满了疯狂的战意和被背叛的怒火,方天画戟在他身后嗡嗡作响,仿佛在兴奋地渴望即将到来的屠杀。

却说高顺得令,当即点起最为精锐的陷阵营,这支部队军纪森严,‘气’机凝练如一,移动时悄无声息,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直奔小沛杀来。

消息传到小沛,刘备大惊,急忙召集众人商议。孙乾道:“吕布势大,又有张辽这等猛将,我军难以抵挡,当速向曹丞相告急求援!”

刘备环视众人:“事态紧急,谁愿冒死前往许都?”

阶下一人慨然出列:“雍愿往!”众人看去,正是与刘备同乡,素有辩才的幕宾简雍。

刘备立刻修书一封,交给简雍,嘱咐其星夜兼程,务必将求援信送到曹操手中。同时,刘备下令紧闭城门,搬运滚石檑木,准备死守。他亲自镇守最为重要的南门,以自身‘仁德之气’安抚军民;令孙乾守北门;关羽(显圣大成)镇守西门,其‘义绝之意’弥漫开来,自成一道坚固屏障;张飞(显圣大成)则咆哮着镇守东门,狂暴的‘勇猛之意’令敌军不敢轻易靠近;糜竺、糜芳兄弟(炼体境)则负责守护中军府邸,保护家眷(糜竺之妹已嫁与刘备为次妻)。

高顺大军兵临城下,兵甲鲜明,‘煞气’沉凝。刘备立于敌楼之上,朗声问道:“高将军,我与奉先将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引大军兵临城下?”

高顺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刘玄德!你暗结曹操,欲图谋我家主公,阴谋已然败露!还不速速开城受缚,或可留你全尸!”说罢,挥动令旗,陷阵营将士如同沉默的机器,开始发动攻城。

刘备见状,知事不可为,只得下令坚守,闭门不出。

次日,张辽引兵攻打西门。关羽手抚长髯,立于城头,见张辽仪表堂堂,‘武道意志’凝练锋锐,不似寻常武夫,便朗声道:“观公仪表非凡,‘气’宇轩昂,实乃良将之材。奈何屈身事奉吕布这等反复无常、失信于天下的叛贼?岂不可惜!”他言语中蕴含着自身的‘义绝之意’,试图触动张辽内心。

张辽闻言,身体微震,抬头看了关羽一眼,见其神威凛凛,‘显圣’境的威压与那股堂堂正正的‘义气’扑面而来,竟一时语塞,默默低下头,指挥士卒攻城,却并未亲自出手。

关羽见状,知此人心中尚存忠义,并非不可救药之辈,亦不再多言相激,只是严令守军防御,并不出战。张辽攻打一阵,无法得手,便引兵转向东门。

东门守将张飞见状,早已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打开城门便要冲出迎战。恰在此时,关羽得到消息,飞马赶至,一把拉住张飞的缰绳:“三弟,不可!”

张飞豹眼圆睁,急道:“二哥!那厮惧我,刚刚退走,正好追杀一阵,挫其锐气!”

关羽沉声道:“此人武艺精湛,其‘意’念之强,恐不在你我之下!方才我在西门以正言相激,观其神色,似有愧疚自悔之心,故不与我等力战。你若此时追出,正中其下怀,徒增伤亡。”

张飞闻言,方才恍悟,狠狠啐了一口,只得悻悻然返回,下令士卒加倍小心,紧守城门,不再出战。

却说简雍一路快马加鞭,不敢停歇,终于赶到许都,将刘备的求救信呈给曹操。曹操看罢,立刻召集荀彧、郭嘉、荀攸等核心谋士商议。

曹操道:“我本欲伐吕布,得奉孝‘十胜’之论,信心倍增。如今刘备被围,正是出兵良机。只是北方袁绍虽暂被麻痹,南方刘表、张绣新败,我忧其二人怀恨在心,或会趁机在我背后作祟。”

荀攸出列道:“主公勿虑。刘表、张绣新败,‘元气’大伤,又慑于主公在安众的神威,短期内断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吕布,此人骁勇绝伦,麾下有张辽、高顺等强将,又有‘魔器’方天画戟,若让他与淮南袁术再度勾结,纵横淮泗流域,形成‘气’势,则日后更难图取。当务之急,应趁其刚刚背盟、与我等彻底决裂,人心未附之际,以雷霆之势疾击,速战速决!”

郭嘉亦点头附和:“文若(荀攸字)所言极是。‘兵贵神速’,此时正是破吕布的最佳时机!”

曹操遂下定决心,当即点将:“夏侯惇(显圣小成)!夏侯渊(显圣小成)!你二人为先锋!吕虔(聚气大成)、李典(聚气大成)为副将!领兵五万,即刻出发,火速驰援小沛!我自领大军随后接应!”简雍则随先锋军同行,指引道路。

曹军出征的消息,很快便被吕布的探马获知,飞报吕布。吕布冷笑一声,当即分兵,令部将侯成(炼体大成)、郝萌(炼体大成)、曹性(炼体大成)三人,带领二百精锐狼骑,携带短弓利箭,火速前往接应高顺,并于小沛城外三十里处设伏,迎击曹军先锋。吕布自己则亲率主力大军,随后跟进,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小沛城中,刘备见高顺军忽然撤围后退,便知是曹操援军将至,心中大定。他留下孙乾守城,糜竺、糜芳兄弟守护家眷,自己则亲与关羽、张飞二人,尽起城中可战之兵,出城分头扎下营寨,准备配合曹军,夹击吕布。

却说夏侯惇一马当先,率领五万先锋军,旌旗招展,‘煞气’腾腾,向前疾进。行至一处丘陵地带,正与前来接应的高顺军撞个正着。两军立刻摆开阵势。

夏侯惇认得高顺,厉声喝道:“高顺!还不下马受缚!”说罢,挺起手中长枪,催动胯下战马,直取高顺。他‘显圣’小成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枪尖吞吐着凌厉的寒芒。

高顺(凝意大成)面沉如水,挥舞长枪相迎。他统领的陷阵营,‘气’机合一,隐隐形成军阵之‘势’,弥补了个人境界的差距。

两马相交,枪来枪往,激斗在一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强大的‘气’劲碰撞,卷起漫天尘土。两人大战四五十回合,高顺虽竭力抵挡,但毕竟境界差了一筹,渐渐感到压力倍增,枪法渐乱,露出败象。

夏侯惇见状,精神大振,攻势更猛。高顺虚晃一枪,拨马便走,绕着己方军阵开始奔逃。夏侯惇杀得兴起,哪里肯舍,纵马紧追不舍,亦绕着敌阵追去。

就在此时,阵中的曹性(炼体大成,箭术精湛)早已暗中拈弓搭箭,屏息凝神,将全身微弱的‘气’与一丝搏命的‘意’念都灌注在箭矢之上。他看准夏侯惇追击路线上的一个破绽,觑得真切,猛然松弦!

“嗖!”

箭矢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股阴冷的‘破甲煞气’,划破空气,瞬息而至!夏侯惇正全神贯注于追击高顺,突感左侧恶风袭来,急忙偏头躲闪,却已然不及!

“噗!”利箭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左眼眼眶!

“啊——!”夏侯惇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痛苦嘶吼!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直刺脑海!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拔箭,不料用力过猛,竟然将箭矢连同整个左眼眼球一起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景象恐怖骇人!夏侯惇看着手中血淋淋的眼球,感受着其中残留的生命精元与源自父母的血脉气息,一股难以言喻的狂怒与暴戾情绪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

他狂吼道:“父精母血,岂可弃之!”

在两军数万将士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夏侯惇猛地张开大口,竟将那颗血糊糊的眼球塞入口中,狠狠嚼碎,吞咽入腹!

一股原始而狂暴的力量仿佛随着这血腥的吞噬在他体内炸开!他仅存的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红光,周身‘煞气’暴涨数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意’念!

“曹性!纳命来!”夏侯惇咆哮着,也不管高顺了,猛地调转马头,如同一头受伤的嗜血凶兽,挺枪直冲向曹性所在的军阵!

曹性一箭功成,正自得意,却见夏侯惇非但未死,反而变得如此凶狂,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再次张弓搭箭,却已来不及!夏侯惇的战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冲破了稀疏的阻拦,长枪如同毒龙出洞,携带着吞噬一切的疯狂‘意’念,“噗嗤”一声,径直搠穿了曹性的面门!

曹性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死于马下。

周围的曹军和吕布军士卒目睹这啖睛杀人的一幕,无不骇然变色,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纷纷后退,竟无人敢上前阻拦这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独眼将军!

夏侯惇枪挑曹性尸体,仰天长啸,啸声中充满了痛苦、愤怒与疯狂!但他毕竟重伤在身,强行爆发后的虚弱感随之而来。高顺见状,定了定神,立刻指挥麾下军队齐上,趁势反扑。

曹军先锋因主将重伤、士气受挫,抵挡不住,顿时大败。夏侯渊拼死救护其兄夏侯惇杀出重围,吕虔、李典亦收拢残兵,向济北方向退去,暂时下寨休整。

高顺虽然击退了曹军先锋,但己方也损失不小,更被夏侯惇的凶悍吓住,不敢穷追。他整顿兵马,正欲回师继续围攻小沛刘备,恰在此时,吕布亲率的主力大军也已赶到!

吕布听闻前军战况,得知夏侯惇虽被击退却也斩杀了曹性,并未占得太大便宜,反而损兵折将,不禁眉头紧皱。但他很快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严阵以待的刘、关、张三处营寨,眼中杀机毕现。

“传令!张辽、高顺,各引本部兵马,合攻关羽、张飞营寨!”

“其余各部,随我直捣刘备中军!今日,定要将这伪君子连根拔起!”

吕布一声令下,方天画戟指向前方。他与麾下张辽、高顺等将,分兵三路,如同三股汹涌的黑色洪流,挟带着滔天的‘煞气’与复仇的怒火,朝着立足未稳的刘备、关羽、张飞三处营寨猛扑而去!

正是:啖睛猛将虽负创能战,三英联营亦‘气’贯长虹。未知玄德能否抵挡吕布这狂怒一击,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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