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淮南的袁术,骄奢过度,对麾下军民毫无怜恤之“仁”,其统治之地“正气”凋零,“煞气”与“怨气”弥漫。部下离散,力量崩塌。他欲将帝号让予袁绍。这举动,是两种不纯粹“意图”的汇集——袁术苟延残喘的妄念与袁绍攫取更高权力象征的野心。
刘备心中暗潮涌动。袁绍势大,但其根基在袁家四世三公积累的“世家之气”与士族门生构筑的人脉,而非其自身纯粹强大的“意”。而曹操正通过吸纳贤才、积累兵锋“煞气”迅速壮大。现在,是时候摆脱“笼中鸟”的状态了!这个乱世,唯有自身拥有掌控力量的“意”,方能立足。
“术若北投袁绍,必过徐州。”他站起身,语声中透着一种新的决断,“备请领一军,前往截击,可擒之。”这请兵并非纯粹为汉室清贼,更是他挣脱曹操掌控的绝佳契机——他需要军队,需要根据地,需要一个能让他“意”自由伸展的空间。
曹操听闻此计,认为合情合理,且能进一步打击袁家,巩固自己在北方的地位,遂应允。“明日奏请陛下,即可起兵。”
次日朝觐天子,汉献帝这位被压抑太久、气机虚弱的帝王,听闻皇叔要领兵平叛,眼中竟闪过一丝久违的微光,那是属于皇帝血脉与身份带来的、濒临熄灭却仍在挣扎的“天子之气”与“复兴之意”,含泪相送。这份微弱的“帝王之意”,或许在刘备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点什么。
刘备回府,当夜便星夜收拾,印绶在身,催促部曲迅速行动。这份急切,源于他内心强烈的渴望——逃离虎穴。
董承追至十里长亭相送,感应到刘备周身那份决然的“意”,叮嘱道:“公宜留意,勿负帝心!”他交付的不仅仅是期望,更是“衣带诏”背后无数心系汉室者凝聚的、混合着期望与绝望的“意志”。刘备拱手拜别:“国舅宁待,此行必不辱命。”
马上,关、张追问兄长如此匆忙缘由。刘备答曰:“吾曾如笼中鸟、网中鱼,困顿失志。此行,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挣脱束缚,其“意”得到释放。我需要一方土地,去容纳并壮大我的‘意’与‘气’!”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对未来掌控自身命运的渴望,那是真正“潜龙升腾”的“意”。他命令关、张催促朱灵、路昭军马疾行,这些人是曹操派来的名义上协助,实则监视的力量,他们的“意”忠于曹操,与刘备不合。
然而,曹操手下的顶级谋士——郭嘉与程昱,其洞察力非同小可。他们精通看透人心、分析“意图”的“心法”。他们甫一归来,得知曹操放虎归山,立刻心头警兆大作,一种针对刘备的强烈不安的“意”笼罩心头。慌忙入谏:“丞相何故令刘备督军?此非养虎遗患乎?”
曹操自信一笑,他有朱灵、路昭牵制,又有此前试探所得刘备“胆怯”的印象。“欲截袁术耳,无碍。”
程昱急切道:“昔年刘备居豫州,某等便请杀之。丞相不听!今复予之兵!这等于放一条尚未化形的蛟龙入海!将来欲擒之,其可得乎?刘备身上有某种难以磨灭的‘意’,并非久居人下者!”他的警告直指刘备核心的潜力——其不凡的“意图”与“气”。
郭嘉神情肃穆,仿佛看到了某种未来的走向,那是危险的阴影。“丞相纵不杀,亦不当使之离!一日纵敌,后患无穷!请丞相再思!”这两位谋士的“心法”与对他人“意”的感知,远超常人。
曹操闻言,方觉后背发凉,那句“惟使君与操耳”此刻回响脑海,仿佛是自己亲手解开了一份束缚。他即刻命许褚带五百精骑前往,务必将刘备追回!许褚领命而去,浑身煞气奔腾。
却说刘备兵行间,感知到后方扬起的尘头,其间蕴含着急躁追赶的“意”。他对关张道:“此必曹兵追至!”他当机立断下寨,命关张各自执刀在营前两侧侍立,这是以悍将强大的“意”和“煞气”进行无声威慑,以表明自己的决绝与不可轻犯。
许褚至,见严整军容,感受到营中散发出的强硬气息,勒马下到营前。“奉丞相命,请将军回去!”他直截了当,言语中蕴含命令的“威慑意”。
刘备立于营中,目光清冷,字句掷地有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面过陛下,受丞相委任,别无更改!公可速回,为我禀报!”他释放出的“意”坚定而决然,结合他已手握兵权、脱离束缚的实际地位,这股“意”竟能压制住许褚那单纯强猛的“煞气”,让其一时不敢强闯动手。许褚迟疑了,他能感受到刘备态度的转变——这已不是昔日低眉顺目的附庸,而是一个掌握力量、释放自身“意”的主将!权衡利弊,加之曹操确未让他武力相胁,他只得回去复命。
曹操听闻回禀,犹自犹豫,或许他那强大的“辨人意”正在重新评估刘备。程昱、郭嘉再次力劝:“备不肯回,其心已变!他身上束缚已除,日后必是心腹大患!”但曹操此刻自认仍有朱灵、路昭在彼作为制衡,加之其刚烈的“意”不愿反悔既定的命令,遂不再追究。一句“逃脱虎穴,蛟龙入海”,叹尽刘备挣脱牢笼的成功。
同时,马腾见刘备脱身,而边地羌族,拥有不同于中原的、更接近自然的“意”与原始武学,情势吃紧,亦率部返回西凉。刘备兵至徐州,刺史车胄出迎。此人乃曹操心腹,其身上的“意”隐晦地透着对曹操的忠诚与一丝莫名的谨慎。双方寒暄,暗藏机锋。
孙乾、糜竺等人来参见,这些原刘备部下,其身上的气息驳杂,既有对故主的忠心,也沾染了徐州官场的尘垢。刘备心底记挂赵云安危,这位猛将的生死,影响着刘备聚拢纯粹“忠勇之意”的基石。他一面打探袁术消息。探子回报:袁术穷奢极欲,耗尽其仅存的“气”与“财力”,终至众叛亲离。部将雷薄、陈兰也投了嵩山。袁术欲让出帝号给袁绍——这是彻底放弃“天子气运”的颓丧之举。他携残余人马、宫禁珍宝,正往徐州而来。
刘备得知,立刻设伏截击。此战不仅是军事对抗,更是刘备向天下展现自身武力与“意”的信号。先锋纪灵来至,此人是袁术军中稍有武艺者,但也只是凝意境界。张飞见状,按捺不住那熊熊燃烧的“斗战之意”与“勇”之“煞气”,更不废话,怒吼一声,伴随强大的声波与“意”的爆发,直取纪灵。仅仅不到十合,张飞一声暴喝,蕴含全身“煞气”与“斗意”的一矛刺出,纪灵尚未完全凝聚防御“气”场,便被洞穿胸膛,跌落马下!败军闻张飞那能震散心神的“勇意”嘶吼,士气瓦解,惊惶奔走。
袁术亲率残军来战。刘备分兵三路,这是他将手中兵力凝聚为“意”之洪流的方式。朱灵、路昭被迫遵令在左翼,他们的“意”摇摆不定,不甚纯粹。关羽、张飞在右翼,二将的“义”与“勇”汇聚,化为尖刀。刘备亲率中军,其“仁德之意”为主导,但夹杂着乱世生存磨砺出的坚韧与果决。
阵前,刘备下马直面袁术。他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讨贼”正义之“意”仿佛实质化,具备审判般的威压:“汝逆天背道,吾奉诏前来!速速束手!”
袁术一身龙袍,已无实质天子之气附着,反添了几分怪诞的煞气,状若疯癫,感知到刘备身上那股混合的正义与轻蔑之“意”,勃然大怒。“区区织席小辈,安敢轻吾!”他嘶吼着挥军向前。
刘备只是稍退,两翼军马如释放的囚兽,冲入敌阵!关张部的“纯粹斗意”与“煞气”遇上袁术军混乱的“气”与“怨气”,产生了摧枯拉朽的效果。袁术军如同遭受收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其积聚的“怨气”在死亡中凝结,污染了土地。又遇嵩山来的雷薄、陈兰,趁乱劫掠。
袁术军溃不成军,仅剩千余老弱。盛夏酷暑,军士饿死无数,袁术身为始作俑者,却嫌麦饭粗糙无法下咽,渴求蜜水。庖人回报:“只有血水,哪有蜜水!”这份对话透着极致的绝望与反讽——他榨干了黎明百姓的血,此刻连清水都不可得,唯余血水映照其罪孽。袁术坐在床上,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而死!或许是他长期以来积聚的“煞气”反噬、统治下的“怨煞”侵蚀、以及极端绝望情绪导致其微弱的“气”完全崩溃,促成了这场荒诞而凄惨的死亡。后人有诗哀叹,他以贪婪与骄奢铸就的短暂帝王“意”,最终败给了乱世中最卑微的求生意志与反噬的天地之“气”。
袁术死后,侄袁胤携带灵柩、妻子及宫禁财宝奔庐江,被徐璆截杀。徐璆夺得玉玺,将其献给了曹操。这方沾染了末代王朝“气运”与袁术败亡“怨气”的宝物,终于落入了新的“霸者”手中,仿佛天地间的某种无形力量,再次完成了它的转移。曹操大喜,封赏徐璆。玉玺,这不仅仅是皇权的象征,在某些流派看来,更是王朝“气运”与“天子之意”的凝聚之物,其易主,是曹操“霸者之意”一步步掌控天下“气脉”的象征。
刘备知袁术已亡,写表上奏朝廷,书呈曹操,名义上令朱灵、路昭带回许都奏报,实则留下他们统领的五万军马,自己以此为基,坐镇徐州,并亲出招抚流散百姓——他以自身的“仁德之意”与温和的“气”试图安定一方,汇聚人心,以此壮大自己的根基与“气运”。
朱灵、路昭回许都见曹操,禀报刘备留兵。曹操勃然大怒!他岂能不知,刘备脱离了他的视线与掌控,甚至留下并收拢了他的军马,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与“意”的解放!他怒火冲天,蕴含强烈惩戒“意”的怒喝欲斩二人。
荀彧见状,进言:“权力已在刘备之手,朱、路二人不过被其势所裹挟,奈何不得。斩之无益。”这是对当下“意”势的精准判断。曹操冷静下来,遂赦免二人。
荀彧又进一言,其语阴冷,是顶尖谋士利用环境与人心的“心法”:“备既有二心,不如暗施一计。写密书与徐州刺史车胄,令其从内部图谋,杀掉刘备。”这便是利用弱者心中的“忠诚之意”去对抗强者的“勃发之意”,是一场无形的“意”与“意”的博弈。曹操从之。
密书暗送徐州刺史车胄,车胄心腹于曹,得了丞相命令,立刻召陈登商议。陈登,其家族在徐州经营多年,世代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传承,其内心“意图”更是多层,既不甘为曹操驱使,又与汉室有丝丝缕缕的联系。他早察觉到刘备身上的潜力,也憎恶车胄对曹操的卑躬屈膝。此时,他看准时机,这是决定家族与自身命运的关键一刻。
“此事极易!”陈登不动声色,“今刘备招抚百姓,不久便回城。将军可命军士伏于瓮城门旁,瓮城乃是险要之处,易设杀局,也易汇聚警惕与怨恨之气,只作迎他,待他马匹刚至,便挥刀斩之!末将在城上射杀跟随其后的刘备旧部,大事定矣!”这计策阴狠毒辣,利用的正是刘备此刻刚安定徐州的放松,以及对表面友好的轻信。
车胄信以为真,遂依计行事。
陈登自去回复,却又绕路,迅速将此事报与父亲陈珪。陈珪老迈,但眼光深邃,也具备感应世家传承下来的某些气脉变化的能力。听闻儿子计划,毫不犹豫:“速去告知玄德!机不可失,这是徐州陈家能否立足于未来之世的关键一步!”
陈登领命,快马飞奔而出,正好迎上提前赶回城的关羽、张飞。他不敢怠慢,飞速禀明车胄欲害之事。张飞闻言,暴怒,“斗意”与“怒煞”瞬间冲霄,便要去城下与车胄厮杀!关羽拦住他,那份沉稳内敛的“义”与冷静的“气”稍稍压制了张飞。“车胄知我们归城,伏兵必设在瓮城边,径直前往定中埋伏!吾有一计,可杀车胄:夜间装扮成曹军,骗开城门袭杀!”
张飞闻之,眼睛一亮——这是以假乱真,利用对方基于曹操旗号产生的固定认知与“意”进行误导的狡诈之计。关羽手下原有关部分属曹操的军队旗号,衣甲颜色皆是曹操部队特征,方便行事。
当夜三更,关羽亲领数十骑,举着曹军旗号,冒着细密的夜雨来到徐州城下。在这样的夜色与天气中,人的感知会被削弱,城市的“警戒气”也降至最低。城上值夜军士问:“何人夜至?”城下回应:“曹丞相差遣,张文远将军麾下人马,奉急令调动!”
军士连忙入报车胄。车胄早已准备妥当,听闻是“张文远”,心头并未多疑。但他身性谨慎,遂招陈登再议。
“迎是不迎?”他带着微弱的疑虑。陈登已在城上高处,心中暗笑。“夜深难以分辨。或有诈。”他用看似审慎的理由助推车胄的犹疑。城下关羽一方感知到城上似在商议,担心被识破,遂鼓噪高呼:“再不开门,延误军机,且被刘备知晓,悔之晚矣!”这份虚张声势的急切反而打消了车胄最后的疑虑——如果真是曹操军急务,拖延确是重罪。
车胄只得匆匆披挂,点了一千亲兵,提枪策马,开城门,过吊桥!冲到城外灯火管制下的瓮城边沿,大声呼喝:“文远何在?”
黑暗中,一道寒芒闪过,伴随着关羽那贯注了强烈“义绝之意”的低沉咆哮:“反贼车胄!安敢在此设伏害我兄长!”关羽策马直冲,手中青龙刀挥出,在夜色中带起一道恐怖的轨迹!这份迅疾、准确、致命的袭击,是顶尖武将对自身“气”与“意”的完美操控!
车胄大惊失色!他感知的“杀意”之强、来袭之速,完全超越了他的应对极限!他是以城守的“气”与“意”来面对,哪里是关羽蓄意爆发的“战意”与“杀煞”对手?他慌忙挥枪抵挡,不到数合便被压制得无法招架!拨马便欲回城!
就在他奔至吊桥边时,城上!陈登居高临下,不再掩饰他的“意图”,挽弓搭箭,乱箭向下射出!箭矢精准,并非对关羽,而是封锁了车胄退回城内的唯一通道!这份精确控制下的箭矢,带着一种冷酷的“决断之意”。车胄避箭,路线受阻!关羽早已算好一切,策马疾追而至,手起刀落——青龙偃月刀,这柄寄宿着历代忠义与杀戮“煞气”的神兵,此刻与关羽纯粹的“义”之“意”合二为一,以无可阻挡之势,斩断了车胄颈项!首级飞起,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车胄临死,眼中或许还留着对被背叛与绝望的“怨意”。
关羽割下首级,提刀立于城下,声音不高,但那份伴随杀戮而生的威严与“煞气”弥漫开来,足以震慑守军。“反贼车胄已死!众等放下武器投降,免死!”这份招降,是将个人的武道“意”与收编军队的策略结合。城头守军见主将已死,来自关羽的“威慑意”笼罩,复仇者的“杀煞”就在眼前,恐惧瞬间压倒了对曹操的忠诚“意”,纷纷倒戈投降。徐州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完成了主人的易帜。
关羽提着车胄尚带余温的头颅去迎接刘备。夜色已退,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风吹散了些许弥漫在瓮城区域的杀戮“煞气”。他禀报了车胄意图与斩杀始末。刘备大惊,那并非是纯粹的惧怕,而是对后果的清醒认知:“杀了曹孟德的心腹,他必不会善罢甘休!”此举,已将他与曹操彻底推向了对立面。他苦笑不已——挣脱了一个牢笼,立刻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进入徐州城,百姓尚在惊悸,却感应到刘备身上那份相对温和的“仁德之气”,纷纷伏地相迎。刘备径直去寻找张飞。却得知,张飞在入城后,其尚未消散的“杀煞”与为兄长复仇的“狂暴意”驱动下,竟已将车胄全家杀戮殆尽!刘备闻言,面色剧变!他原以为只是斩首主犯,未料张飞下如此狠手。杀主犯只是战场惯例,诛其家则带有极强的“报复意”与额外的“怨煞”,这无疑将加剧曹操的怒火,并在因战争已然污秽不堪的徐州土地上,增加更多无辜的“怨煞”!这不仅是政治上的失策,更触及了超凡世界观下的某种禁忌或代价!“如何是好……”他低语,其中带着悔恨与深深的忧虑。
此时,陈登献策。他的目光闪烁着理智的光芒,其“心法”正在快速运转,试图在已发生的黑暗事实之上,找到一线生机。正所谓,既已挣脱樊笼,引来怒焰,便需更高明的计策去熄灭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