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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斩蔡阳兄弟释疑 会古城主臣聚义

关公望着周仓那张真切的面庞,感知着他这份沉甸甸的忠诚之意,心中触动。再回禀二嫂:“周仓意切如此,只求一人跟随,虽步行亦甘,你看可否?”

甘夫人感受到周仓那份纯粹的意,不像先前那些人只求利益或混饭吃。虽出身黄巾,这份忠诚倒也难得。加之关公也已流露出想接纳的意味,便道:“若是只有一二人真心追随,且其心可鉴,或无大碍。” 她那小心翼翼的意略微放松,留下一线希望。

关公见二嫂应允,大喜,遂对周仓道:“既然如此!周仓,我便收你!从今日起,你便是吾关云长麾下第一人!跟随吾身侧,共襄大事!” 他的“义绝之意”在这一刻正式认可了周仓。他对裴元绍等士卒道:“裴元绍,你虽有过错,但既遇故主,又有周仓引荐。这数百弟兄,周仓已托付与你,暂且留你在卧牛山,不可再行不义之事!等我寻得兄长,自会派周仓回来召你等归队,听我差遣,也好一展胸中所学,不必在这山林间做无谓之徒!”

裴元绍眼巴巴地望着,他也想随关公,但在周仓威严的目光和关公强大的气势下,知自己无法立刻得偿所愿,只能怏怏地应下,带着其余人等,离开了,身上带着一股未能立刻得志的失落。周仓则神色振奋,眼中放出光芒,周身蛮力之气似乎都更加旺盛了几分。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跟在了关公马后,与孙乾一同护卫着车仗,径往汝南而去。

一路有周仓紧随,这个强壮如铁塔的汉子仿佛一道活动的屏障,他身上的重意和忠诚之意对外来的恶意形成了有效震慑。孙乾也渐渐习惯了这个面色黝黑,但内心质朴的新伙伴。他们又行了数日,进入了汝南附近。远远地,看到一座山旁的城池,显得虽然不算坚固,却透着一股占据者的气息。

关公询问沿途土人:“此为何处城郭?”土人惊惧地打量着关公一行,感受到那份属于战乱中强者的压迫感。“将军可知古城?此地便是。数月之前,来了一位姓张的将军,带着数十骑兵,一来就赶走了县官,占了这座古城。招兵买马,屯积粮草,听闻如今已经有了三五千人马,四乡八远,没人敢来招惹!”土人的“意”中带着对这份“势力”的敬畏与恐惧。

关公心中猛地一跳!姓张的将军!他猛然捕捉到一丝自城中传出的、熟悉而狂野的“气”,那种不受束缚的“爆裂之意”,是张飞!狂喜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黑暗乱世辗转千里,历尽艰险,终于探听到了亲兄弟的下落!“古城?!原来是吾弟张飞在此!”

他立刻决定先通知三弟前来相迎。他命孙乾带着二位夫人车驾的先行一步,自己带着周仓和几名随从紧随其后。他吩咐孙乾入城后,先寻见张飞,告知来龙去脉,让张飞准备迎接嫂夫人。

且说张飞,自徐州与刘备关羽失散后,心中的那股“爆裂之意”转化为极致的愤怒与懊恼,一度躲入芒砀山,在匪寇群中宣泄武力。后来心绪稍平,还是挂念兄长们的安危下落,出山探听消息,偶然路过这座古城。他身上的“气”与“意”过于强大和直接,入城后向县官借粮,却遭遇县官的傲慢推诿。他的“爆裂之意”瞬间引爆,一怒之下便将那迂腐胆小的县官赶跑,夺了印信,顺手便占了古城,暂时安身,一边聚兵自保,一边打听兄长下落。他的“意”虽然暴烈,但根子上,仍是那份对桃园情义的执着。

当日孙乾受关公之命入城。见到占山为王的张飞,感受到那股强横无比的“爆裂之意”扑面而来,孙乾这位文人,即使自身没有武艺,也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危险。他小心行礼,将刘备已离袁绍前往汝南的消息,以及关公如何从许都历尽千辛万苦,一路护送二位夫人在外的情形,详细禀告。

张飞听闻,那原本充满警惕的“爆裂之意”微微动容,得知兄长还在,两位嫂嫂平安,心中似有狂喜!然而!他紧接着又听见,关羽竟然是从许都来的,而且是一路护送嫂嫂过来的!这句“护送”,在他那直线思维和忠义理念的影响下,瞬间引爆了更大的雷霆!关羽从许都来!他降了曹操!他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地送嫂嫂!

张飞面色瞬间狰狞扭曲,环眼圆睁,虬髯倒竖,其体内的“爆裂之气”冲天而起,其“爆裂之意”凝结成实质化的狂怒,似乎要将身边的空气都点燃!他竟然不回一句话!只觉得被亲兄背叛的怒火淹没了理智。猛地起身,抓起那跟随他厮杀的丈八蛇矛——这柄长兵浸染了他的“爆裂之意”和无数牺牲者的“煞气”,此刻似乎也带着主人的怒火低声咆哮!他迅速披挂,跃上他那雄壮的黑马,带着身后一千精悍的骑兵,从古城北门呼啸而出!

孙乾被张飞这毫不按常理出牌的狂暴反应吓得肝胆俱裂!完全不知他心中何故如此巨大的误会和怒火,甚至来不及劝阻或解释!只能惊慌地跟出城去。

关公带着周仓和随从,就在城外等待。远远地,便望见一股带着无匹煞气和强大“气”的军队冲出北门,当先那一人,身形、坐骑、兵刃,还有那股张扬而凶悍的“意”,无一不是他的三弟!他压抑了许久的“寻弟之意”在这一刻化为极致的喜悦与思念!

“翼德!翼德!”关公难掩激动,声音因兴奋而略微发颤。他不再矜持,竟是将手中随身的兵刃递与一旁的周仓——这是他极少会做的,象征着对眼前之人的信任与亲昵。他拍马便要上前迎接,打算与许久不见的亲兄弟拥抱。

谁知!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张飞圆睁环眼,倒竖虎须!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那声音仿佛能震散一切“正气”,带着他积压已久的怨恨和刚刚爆发的怒火:“无义之辈!你有何颜面来见我张飞!你这厮!!!” 他的丈八蛇矛挟带着无可匹敌的“爆裂之意”与混乱煞气,如同毒龙出洞,直取关公心口!他竟是真的动了杀机!

关公大惊!在这乱世中,亲兄弟相见竟然是这等架势?那矛尖带着极致的杀意,他下意识地侧身避让,勉强闪过了这要命的一击。他急声大叫,试图唤醒张飞被怒火烧蚀的“义”与“意”:“翼德何故如此?!莫非你忘了当年桃园之中,你我三人,焚香结义,同生共死之言乎?!莫非你也被乱世的邪‘意’沾染,连兄弟都不认了?!” 他是以桃园结义的强大“盟誓之意”来唤醒张飞。

“哈哈哈哈!盟誓?结义?!” 张飞怒极而笑,笑声如同破锣,那份被“背叛”刺激的“爆裂之意”更强。“你这厮既已投了曹操!享他富贵!得他官爵!又将兄长我等置于何地!如此反复小人,便是入了邪道!入了黑暗!竟敢跑来赚我!赚我家眷!看我今日为你这无义之辈,清理门户!了结性命!也好向天下宣告,张飞没有这等叛主之兄长!” 张飞那强烈的,只知进退,不知曲折的“忠义之意”,在被“背叛”扭曲后,迸发出最可怕的杀伤力,不听解释,不容辩白!他认定关羽降曹就是彻头彻尾的“无义”,这便是他“意”的逻辑。

“你,你……你原来并不知道详情!你这厮糊涂啊!”关公又惊又急,但知三弟脾气暴烈,若不能打消他心中的“怀疑之意”,任何辩解都是徒劳。“事有曲折,容我细说……两位嫂嫂现便在此!不信,你大可当面问!” 关公手指着后方缓缓靠近的车仗。这是他最大的底气,他此行的“义”便在此!

张飞猛地看向那车仗,周身怒意微滞。甘夫人和糜夫人听到动静,已经掀开车帘。甘夫人颤声呼唤:“三叔!何故对二叔如此!” 声音中带着惊吓与责备,也夹杂着与张飞重逢后的激动。

张飞听闻夫人声音,更是惊疑不定,但那股“爆裂之意”并未完全消散。“嫂嫂且坐稳!容我看清此人本色!先斩了这厮,再迎嫂嫂入城!”他竟还不信,认为关羽这是以两位夫人在侧作为诱饵。

甘夫人急了:“三叔错怪了!二叔自从与兄长失散后,身陷许都,身不由己,并非真心投降!如今闻得兄长在汝南,他不惧危险,连破五关斩杀六将,只为护送我等前来与三叔和兄长汇合!三叔千万不要误解了!”

糜夫人也急忙证实:“是啊三将军!二将军在许都之时,实在是因为不知道将军们的下落,也是无奈之举!”

张飞听了两位夫人的辩解,心头的怒火稍微熄了一些,但他那强烈的“忠义之意”与对叛主的深恶痛绝,仍让他半信半疑。“嫂嫂莫要被他表面哄骗了!我张飞眼里,真正的忠臣,宁可战死也不愿受辱变节!大丈夫焉能有侍奉第二个主公的道理?!他若是被迫,为何还能在曹营封侯赐爵,这其中定有蹊跷!定是他屈从了曹操那厮的‘奸雄之意’!染了那卑鄙的‘黑气’!否则,以他的本事,便是被困,怎会连个曹营都逃不出!” 张飞这话,倒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也揭示了他眼中,一个武道高强的“义士”,面对曹操那等存在时可能面临的“黑暗诱惑”——他用他最直白的“意”去衡量和怀疑。

关公听三弟这般误解,那份郁闷化作一股直冲心底的悲愤。“贤弟啊贤弟!你这般曲解于我,委屈我关云长至极!”

孙乾连忙在一旁试图解释:“三将军!二将军历经艰险,一心一意只为寻访主公和将军们的下落!他今日前来,正是来寻你!”

“胡说!你也被他蒙骗了!” 张飞猛地扭头看向孙乾,那怀疑与暴烈并存的意压向孙乾,令其心中发寒。张飞大叫道:“他安有好心?定是来曹操手下效力,前来诈开我城,好生擒于我!莫以为他兵马少就可糊弄我!他是深知我张飞脾气,怕我一怒之下毁城,所以只带少许人前来,待诈得我放下戒备,再唤来大军!莫要骗我!他若是清白,怎敢一人一骑闯曹营?怎敢只带这几个人便来古城?!看!他带来的人马在哪里?!”

关公心中哀叹三弟这份认定的固执和可怕的猜忌之心。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远处官道尽头,黄尘扬起!伴随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股令人心生不安的煞气——确实有一彪人马,旗帜招展,迅速朝着古城而来!正是曹军!

“如何!这回还敢狡辩不成!大军来矣!看我斩你,再将这批曹军料理了!” 张飞这一下彻底相信了关羽是前来诱捕自己!心中被背叛的狂怒与他忠义之意的反噬,以及对他被骗的羞恼,三种可怕的意叠加爆发!丈八蛇矛化为一道黑影,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煞气,如狂风般向关公猛刺而来!这一击,是真正下了死手,不留情面!

关公知道,解释无用,辩驳更无益。唯一的办法,便是以“行”来证明自己的“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然。他避开张飞致命的蛇矛,大叫制止:“贤弟稍安勿躁!来者正是那追我的曹将!今日,我便在三弟面前,斩杀此人!以吾关云长的刀锋与热血!证明我追随兄长的真心!斩开这层怀疑与猜忌!为你我兄弟情义正名!” 他的“意”中蕴含着斩破一切误解的决意,以及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

张飞双眼圆睁,盯着关羽。他被这句话中的气势与决绝震住了。心中的爆裂之意与怀疑之意在他那强烈的求证之意面前,出现了瞬间的僵持。他吼道:“好!很好!你要证心?看你如何证!若你真有真心,今日就当我兄弟结义之证!我在这儿!为你亲自擂鼓!给你三通鼓的时间!三通鼓声停!我要看见那曹将的首级落地!否则……管你如何辩解!我都要亲手了结了你!” 张飞的“求证之意”异常直接且残酷,他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判断——要么血溅五步,要么形同陌路,要么……兄弟重逢。他亲自上前,举起了那原本用于战场厮杀的鼓槌。他的“擂鼓之意”,沉重而狂野,每一下鼓点都像是敲打在关羽和那迎面而来的曹军将领的心跳之上,更是张飞对关羽兄弟情谊最后考验的号令!

关公眼中透着坚毅,点头应诺,身躯一晃,人已然冲了出去!赤兔马风驰电掣,青龙偃月刀散发着耀眼的血色幽光,其上“青龙煞气”仿佛实质化,围绕着刀身低吼!那刀,沉重得连最精锐的刀客都难以挥舞,但在关公手中,却轻若鸿毛!

须臾,曹军骑兵已冲到阵前,尘埃落定。当先一将,面色阴沉,提着一口朴刀。他身上散发着明显的煞气与杀意,是位身经百战的武者,眼中带着一股复仇的执着和依仗蔡家的骄纵。正是洛阳太守韩福的亲家、被关羽斩杀的秦琪的舅舅——蔡阳!

蔡阳见到关羽,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他误认为关羽在许都投降后又因犯事而逃亡,且斩杀了自己的外甥和亲家。“你这杀死我外甥秦琪的凶徒!果然逃到此处!今日吾奉丞相之命,特来拿你伏法!” 他纵马持刀,不假思索地扑向关公!他的意被仇恨完全支配!

关公已无时间废话,也不必多言。他的“意”只专注于一点:用最快的速度,斩下蔡阳的头,向张飞证明一切!身后传来张飞那沉重、催促着心跳的擂鼓声!“咚!咚!”

一通鼓声尚未擂完!在第二通鼓声刚刚响起之际,关公的身形与赤兔马化作一道鬼魅般的残影,避开了蔡阳仇恨满满却显得急躁混乱的一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如同跨越了空间,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那一刀,凝结了他“显圣大成”的武道精髓、神兵无匹的煞气、以及证明兄弟情谊的“决绝之意”!

只听一声裂帛般的撕裂声!伴随蔡阳不可置信、被死亡彻底吞噬的“惊惧之意”!他的脑袋高高飞起,在半空中,血水喷洒,血肉带着他残留的“煞气”散逸,被青龙刀恐怖的“刀势之意”彻底粉碎!头颅落地,滚动了几下,眼神还凝固着瞬间的恐惧与茫然。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无论是张飞身后古城的士卒,还是蔡阳身后的曹军,无不肝胆俱裂!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就这样,在张飞的鼓声之下,在三通鼓未满之时,被这个男人如斩草芥般利落枭首!那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血光,那不是普通兵器的光,那是神兵在极致杀戮后释放出的“煞气”凝光!张飞那原本狂暴的“爆裂之意”被这无可辩驳的事实震撼,如同遭遇了巨石,瞬间哑火!他的擂鼓声也停了下来!

关公勒马,将那尚带着热气的蔡阳头颅展示给张飞看。曹军士兵发出惊恐的喊叫,如同看到了地狱的恶鬼,四散奔逃。关公活捉了一名吓得浑身瘫软,举着旗帜的曹军小卒,拖至身前。他知道,要彻底消除张飞的疑虑,还需要见证人。“将你所知之事,一字不漏地禀报张将军!”关公的语气虽然不高,但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那小卒亲眼目睹了自家将军如何被恐怖地斩杀,早已没了心神,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蔡阳如何因为外甥秦琪被杀而怒发冲冠,如何要前往河北找关羽报仇,曹操如何不允并派他去汝南攻打刘辟,如何误打误撞在此处遇见关羽……前前后后,从关羽在许都的待遇,到如何挂印封金,如何千里独行,一路上如何被刁难却并未屈服,再到如今种种,如实地禀报给了张飞。小卒带着对关羽的极端畏惧,对曹营内情的部分知晓,其讲述虽然带着底层人的淳朴,但信息是准确的。

张飞一边听,一边颤抖。当那小卒将关羽如何在许都恩待,如何拒绝官爵,如何只求兄长下落时,张飞的爆裂之意开始融化,心中那份被兄弟背叛的冰冷痛彻骨髓的感受,转化为另一种——是自己竟然差点亲手杀了为了兄弟情义而受尽委屈、千里独行而来的亲二哥?!那份自以为是、鲁莽行事的意,此刻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猛地向前一步,死死抓住那小卒的衣领,声音低沉,带着颤音:“细说!每一个细节!如何封金!如何挂印!如何离去!一个字都不能错!”

小卒被抓住衣领,哆哆嗦嗦地将关羽在许都对金钱毫无兴趣,对官爵毫无留恋,只一心打听兄长下落,再三辞行不果后,便在府上大堂封存曹操赠予的金银,挂上汉寿亭侯的印绶,只留下一封告别信,一人一骑离开许都……所有细节,包括他听说来的沿途遭遇。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一寸一寸地瓦解着张飞那顽固的怀疑之意!

直到小卒全部说完,张飞已经泣不成声。他的爆裂之意烟消云散,只剩下孩童般的委屈、懊恼和无尽的后怕!他松开小卒,上前一步,眼中满含热泪,望着他那虽然满身血污、神色疲惫却挺直如松的亲大哥!

“兄长……我……我!你何至于受这般大的委屈!竟然被贤弟误解至此!” 张飞那高达显圣大成的恐怖气与意在这刻毫无保留地化作了无尽的歉疚与悔恨,如同决堤的洪水!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关公面前!在这个武道昌盛的世界,除非师长尊长,等闲没人会对别人行跪礼!他那带着猛烈狂暴“意”的虎躯,此刻却匍匐在自己兄长那如玉山般纯粹而高大的义绝之意前!

“关……二哥!!” 张飞号啕大哭,那哭声不再是雷鸣,而是蕴含着深深自责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其情感的冲击,比之前的杀戮更让人动容。“是翼德错了!是我错怪了二哥!贤弟的鲁莽……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啊!兄长你为何不解释清楚……”他的语气充满了委屈。

关公早已下马,快步上前扶住张飞。他自己何尝不心潮澎湃?数年失散,如今兄弟重逢,虽然险些死于对方的丈八蛇矛之下,但这冰释前嫌后的情谊,却愈发显得可贵。他的“义绝之意”中那份深埋的“兄弟情深”彻底释放。“三弟!我已知你脾气!你心中无我这兄长,怎会因我之事如此暴烈!罢了,都是乱世惹的祸!都是命运作弄!” 他眼中也带着热泪,但没有怪罪,只有谅解与喜悦。这份强大的包容之意,更是义绝的深邃之处。

一旁的孙乾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周仓这个糙汉子,看着这场景,也是虎目含泪,用力抓紧手中的青龙刀,感觉到了忠义在此刻沉甸甸的分量。

正当兄弟重聚、冰释前嫌之际,忽有古城中士卒快马奔来报告:“将军!将军!城南门外有十数骑来的甚急!不知是何人?!”

张飞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警惕!他刚得了教训,知晓乱世险恶,任何一点异常都不可轻忽!他的爆裂之意虽对关羽收敛了,但对外却再度警惕!他起身,拭去泪水,迅速整理衣甲,“我去看看!莫要再是什么贼人!”他周身杀气一凝,转身快步赶往南门。

孙乾跟在身后,关公则扶着仍有些虚弱的两位夫人和周仓等人,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张飞来到城南门,举目望去,果然见远处十数骑,没有冲阵的气势,带着轻弓短箭,行动谨慎,但方向明确,正是朝着古城而来。他们身上的气带着熟悉的,但相对温和的,似乎是商人或者辅佐者的气息。

待到近前,那十数骑见到张飞这等凶悍守将拦路,立刻停下。马上之人见张飞那独特的长相,如同见到了久寻不遇的宝藏,神情惊喜交加!当先两人,猛地从马背上滚下,来不及理会张飞身周的危险气息,便直接拜倒!

“是糜竺、糜芳!?” 张飞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心中的那股警戒之意迅速转为惊喜!这两位曾追随刘备多年的兄长!

糜竺、糜芳二人也站起身,急切道:“果然是三将军在此!!” 两人的重逢之意同样热烈而真挚。

他们下马,快步上前。糜竺拉着张飞的手,声音中带着久经苦难后的心酸与重逢的喜悦:“自徐州城破,与主公失散,我兄弟二人历尽艰难,逃回老家(徐州)苟且偷生……”他言语中流露着对过往坎坷的无奈与苦楚。“使人远近打听主公下落,却闻二将军投了曹操!又闻主公竟然投奔了那心胸狭隘的袁绍!不久前又闻得简雍也去河北寻找刘备……” 糜竺和糜芳的“意”里带着一份商人的精明,一份乱世中追随不易的辛酸,以及一份对刘备从未动摇的“追随之意”。“吾兄弟多番打听,近日路上遇见一伙脚夫,言说古城处来了一位姓张的将军,形容粗犷,武艺非凡,驱逐县官占据城池,召集人马,正是三将军的做派!吾兄弟一听,度量必定是三将军!于是赶紧前来寻访!幸得相遇啊!” 糜芳在旁连连附和。

张飞将他追出来迎,误会关羽,又在二哥刀下看到了斩杀蔡阳证明心意的场景,以及小卒将实情说清楚,兄弟冰释前嫌之事,也大致告知了二人。糜竺、糜芳闻听,更是唏嘘不已,感动于关公所受的委屈与付出的努力,也感慨于张飞的鲁莽与直率。

就在他们说话间,关公护送着两位夫人和周仓,孙乾也来到了南门。糜竺、糜芳远远见了关公和夫人,又是一阵热泪盈眶。连忙上前,向关公和夫人施礼问候。

张飞终于将久经流离、如今重逢的主公核心团队——主母,大兄,兄长的辅佐者,还有意外到来的亲近者——迎入了古城。进入衙署,安定坐下后,两位夫人这才详细将一路历经五关六将的艰难险阻,以及关羽如何为了护送她们安全而不得不出手杀人,如何面对误解,又如何在兄弟相见的危急时刻斩杀蔡阳,证明自己的“义绝之意”和清白等情,一五一十地向张飞和糜竺、糜芳叙述。

听到二嫂的亲口叙述,亲眼目睹了关羽身上血迹和那道尚未愈合的箭伤,又看到关公那平静淡然下压抑的疲惫,张飞心中那份愧疚与自责再也按捺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如同困兽般咆哮,然后再次起身,颤抖着声音向关公深鞠一躬:“二哥!都是俺的不是!误会兄长,受这般大的委屈!” 他对关公的尊敬,在此刻升华到新的境界。糜竺、糜芳也听得伤感不已,眼圈红润。

随后,张飞也大致说了自己徐州失散后的经历,如何在乱世中以武为伴,流落山野,又如何在古城暂且立足。这份乱世中的无奈与挣扎,他们三人都有切身体会。重逢的喜悦冲淡了过去的辛酸,兄弟臣下终于再度聚集一堂,古城这个小小的角落,在那一刻仿佛聚集了乱世中难得的一丝正气与温暖。当晚,张飞令人宰牛宰马,大设宴席,先拜谢天地——感念苍天眷顾,使兄弟重逢;然后大肆犒劳麾下士卒,宣扬刘关张赵重聚古城的喜讯。

刘备见兄弟重聚,心中最大的石头落地。多年奔走,核心骨干不断流失,如今,武有自己的两大臂膀关羽、张飞,更有传奇人物赵云前来投奔!文有孙乾、简雍、糜竺、糜芳!关羽又得了关平、周仓二将,虽然是新投,但周仓的忠诚之意却如同久经考验一般坚固,而关平身上的气透着一股年轻正直的潜能,是被关公一眼看中认可的。他心中大喜过望,多日的劳累和烦忧也消去了大半,与众人痛饮数日,欢庆重聚。

后人见证刘备这群在乱世中离散飘零,却因“义”与“信”的维系而最终再度聚合的特殊情景,叹息着诗赞曰:

“当时手足似瓜分,信断音稀杳不闻。今日君臣重聚义,正如龙虎会风云。”

此刻刘备麾下,聚拢了张飞麾下的三五千人,加上孙乾带来的随从,关羽、周仓以及零星从黄巾转投而来的士卒,赵云麾下的卧牛山人马,以及糜氏兄弟带来的一些族人和护卫,总计约有四五千兵马。古城虽小,却是一个不错的据点。刘备原本盘算,有了这支力量,不如趁势去守汝南,那里地势更为开阔,方便发展。

正巧刘辟、龚都得知刘备离开了袁绍,如今正缺一个强大势力镇守汝南,特遣使者前来邀请刘备共守汝南。刘备顺水推舟,应允了。于是收拾行装,引军出了古城,浩浩荡荡地向汝南进发,在那里安营扎寨,招募士兵,囤积粮草,积蓄力量,徐图更远的征伐大计。暂且不表他们在汝南如何经营。

再说远在冀州的袁绍,得知刘备在借道去荆州途中,竟然真的趁机离开,心下大怒!他虽然傲慢多疑,但也知刘备并非池中之物,又得知关羽那斩颜良文丑的绝世猛将,竟然也回到了刘备身边!这无异于刘备的力量在瞬间翻了好几倍!他的“多疑之意”瞬间转变为被背叛的“震怒之意”与嫉恨。

然而,他麾下的谋士郭图却上前劝道:“主公不必过于恼怒。刘备虽得猛将,但兵马甚少,盘踞汝南不过弹丸之地,不足为虑。” 郭图的意总是偏向权谋内斗,看不清真正危险所在。“眼下最大威胁乃是曹操!此人拥立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手中掌握的并非只有兵马钱粮,更有无形中受人敬畏的‘名义之气’与自身的‘奸雄之意’,乃是真正可怕的敌人,不可不早图除之!”

郭图接着又进言道:“刘表虽割据荆襄,地势险要,兵力尚足,但他为人过于和善,坐视乱局,并非心腹之患,且之前便不与主公结盟。至于江东的孙策。孙伯符此人威震三江,占据富饶的江东六郡之地!他虎踞一方,手下谋臣武士如云!更关键是,江东地理独特,多湖泊水泽,滋养出一批精通水战、气息阴柔迅捷的奇特武者!孙策本人,其‘霸王之意’更是凌厉无匹!这等人是曹操南下的大敌!我们可以派人与江东结盟,共抗曹操!”

袁绍那充满愤怒和嫉妒的“意”被郭图关于曹操和孙策的分析稍微引导,他虽然多疑,但郭图此番分析确有道理。比起那虚无缥缈的道义,那股由地理、力量、以及领导者强大“意”凝成的势力,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真正重视和理解的力量。他采纳了郭图的建议。当即修书一封,备下厚礼,派使者陈震,渡过黄河,前往江东,求见孙策,希望能与孙策结盟,东西并进,夹击曹操。

只因为河北主公失贤士,纵走枭雄并猛虎。

牵引命运之线暗中转,激出江东豪杰霸业初现。究竟这陈震能否说动小霸王孙策,这片黑暗笼罩的大地上,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波?未知其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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