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正,圣典右使率领“毒藤军”杀至淝水河畔。那些士兵的皮肤上缠绕着紫色藤蔓,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腐蚀性的黏液。李典望着漫山遍野的毒藤,握紧了腰间的护民佩剑:“陈将军,某熟知淝水上游地形,若掘开上游堤坝,可借水势冲散毒藤。”
“不可!”柳如烟冰戟指向上游村落,“上游有百姓聚居,决堤虽能破敌,却会淹了村庄。”她忽然望向郭嘉,“公则可有两全之策?”
郭嘉算筹在掌心飞速转动:“春雨已连下三日,淝水水位暴涨。若在下游用冰系灵力筑起水坝,再引毒藤军至河湾,待其踏入泥泞,便可……”他在沙地上画出阵型,“烟姑娘的冰坝能延缓水流,文远将军率玄甲军从左翼突击,李将军带白衣军从右翼包抄,陈将军居中直取敌首。”
战斗打响时,柳如烟的冰戟已在淝水下游凝结出三道冰坝。毒藤军果然踏入河湾泥泞,紫色藤蔓刚触地便被寒气冻结。陈果寒蝉戟裹挟着护民玉简的金光,如切菜砍瓜般劈开毒藤士兵的防御,直取圣典右使。
“护民阵不过如此!”右使甩出毒藤鞭,却见李典突然横剑挡在陈果身前,护民佩剑与毒藤鞭相撞,爆发出刺耳的金铁之音。右使瞳孔骤缩:“你竟敢背叛圣典?”
“某从未效忠于邪祟!”李典反手一剑刺穿右使咽喉,护民佩剑上的麦穗纹章发出光芒,将毒藤鞭震成齑粉。与此同时,柳如烟撤去冰坝,汹涌的淝水冲散了剩余的毒藤军,却在护民阵众人脚下凝成冰桥,稳稳托住战马。
第五节 麦穗同盟
卯时三刻,合肥城头升起两面大旗:左侧是护民阵的“护”字金旗,右侧是李典的“李”字白旗,白旗破损处露出的麦穗纹路,与金旗上的图案交相辉映。陈果望着城下百姓扶老携幼赶来,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护民信物——有刻着“护”字的陶碗,有编着麦穗的草绳。
“这些都是百姓暗中藏下的。”李典抚摸着城头的护民残旗,“七年前护民阵溃散时,某曾救下一名重伤的义士,他说‘护民的火种,终将在百姓心中重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柳如烟将最后一名孩童递给其父母,转身对李典笑道:“将军可知,洛阳的张辽将军、邺城的斛律金将军,都在护民阵中?他们与将军一样,曾困于黑暗,却终究选择了光明。”
陈果取出半块护民令牌,正是与张辽合璧的那枚:“李将军若不弃,可将这令牌作为护民阵的信物。待平定圣典后,咱们一同在淝水之畔开垦屯田,让百姓真正过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日子。”
李典单膝跪地,将护民佩剑郑重呈上:“某愿以剑为誓,今生护民,至死方休。”他身后的白衣军同时抱拳,露出袖口绣着的小小麦穗——那是他们与百姓约定的暗号。
第六节 春田新望
正午时分,陈果带着众人巡视合肥粮仓。斛律金指着仓中发霉的粟米,皱眉道:“圣典苛政,竟将百姓口粮都换成了有毒的紫麦。”陆逊翻开账本,目光落在“祭坛徭役”一栏:“这些青壮若能救回,正好参与春耕。某已让人在城外划出‘护民屯田’,先种上耐旱的粟米。”
“某愿带白衣军守护屯田。”李典从怀中掏出一卷《屯田要术》,“此乃某祖上所传,可教百姓引淝水灌溉。”张辽闻言大笑,拍着他肩膀:“曼成这书生脾气,倒是与郭先生投缘!”郭嘉晃着算筹附和:“不如再办个‘护民学堂’,教孩子们识字算数,免得将来被圣典蒙骗。”
柳如烟望着窗外破土而出的麦苗,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花瓣落在她掌心的护民纹章上,竟化作晶莹的露珠。陈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难民队伍中,那个在洛阳被救的少年正跟着李典学习丈量土地,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下一站,去汝南。”陈果握紧寒蝉戟,戟尖挑起一缕春风,“听说那里有位叫李通的将军,善使长枪,爱民如子。或许……我们能在汝南种下更多护民的种子。”
众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满是对前路的期待。护民阵的旗帜在春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根旗绳都系着百姓的希望。从洛阳到邺城,从合肥到汝南,护民的火种正在三国大地上燎原,终将驱散所有黑暗,让黎民百姓都能在和平安稳的土地上,耕种属于自己的春天。
雨过天晴,淝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城头的“护”字大旗。在这乱世之中,护民阵众人用鲜血和信念编织着希望的经纬,他们知道,每一次战斗、每一次招降、每一次对百姓的守护,都是在为无数个时空的苍生,筑起永不崩塌的壁垒。而那些在战火中顽强生长的麦苗,终会连成一片金色的海洋,淹没所有的邪恶与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