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的发言,听得商家主脸都黑了。
“你闭嘴,这是什么光荣事迹吗?”
至于这浪荡子重复一遍又一遍?
商彻充耳不闻,将混不吝贯彻到底:
“怎么,哪条法律规定男人的清白不是清白了?”
“黎小姐大方不追究,老子睚眦必报可受不了这不明不白的委屈。”
“不查清楚给个交代,以后传出去哪家姑娘还愿意要我?”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往人群里一扔,冷飕飕道:“嫁不出去,你把家产都给我继承养我一辈子啊?”
好一通荒唐又浪荡的发言。
重点是,黎礼竟然觉得没毛病。
她止不住回头,多看了商彻两眼。
这一看,不如不看。
浪荡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搁那儿觅食呢。
八百年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黎礼看不下去,出声提示:“左手边那盒糕点是椒房斋每日鲜送的。”
椒房斋,这芜城一家独大的奢品糕点,祖上代代御厨传下来的手艺。
商彻闻言,目光锁定,毫不犹豫端过来。
还不忘看向黎礼:“黎小姐,吃吗?“
黎礼要笑不笑的扯唇,婉拒:“不了。”
商家主冷哼:“你还知道名声不好。”
他双手背在身后,嘲讽道:“你还有名声?”
“这芜城谁不知道你商彻是个什么肮脏玩意。”
商家主对这个小儿子权当没生过。
倒是商夫人上前,按住商家主的手,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客厅气氛降至冰点,黎湘眼角挂泪,无措的站在那里。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
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前一秒还站在黎礼身旁的商仰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越过黎礼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护在怀中,显得黎湘越发柔弱纤瘦。
黎夫人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商家主与商夫人也投去担忧的目光。
商仰轻吻黎湘额头,温柔安抚:“胡说,你也是受害者。”
“昨晚若不是我刚好在附近,恐怕要懊悔一辈子。”
商仰说着,不自觉抚摸她的腰,满目柔情:“还疼吗?”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黎湘羞红了脸,往他怀里躲,无声摇头:“我没事。”
黎似宥看不得黎湘受委屈,恶狠狠又瞪了黎礼一眼:“晦气玩意。”
纵然黎礼向来没对这些人抱有期望。
可看到所有人将目光投在黎湘身上,对她却冷眼相待戴上帽子定罪的这一刻,还是会心头闷堵。
她吐了口气,挺直脊背,保持着一贯的骄傲,像一只独自伫立在鸭群的白天鹅。
她不是异类,这群人才是没见过世面的丑小鸭。
“够了。”
黎礼忍耐到达极限,轻飘飘一句话打碎这一室虚假的温情。
“想要证据,我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