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语调很轻,甚至带着玩味。
就像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可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变了脸色。
商夫人更是脸色煞白,被人踩中了尾巴一般无所适从。
满室死寂。
商彻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黎礼脸上。
看着姿态惬意靠坐在主位的她,一颗心被勾着,震动、狂跳,彻底失控沦陷。
她就像是一束光。
强势又霸道的照进了商家这个肮脏阴暗的坟墓,阴暗算计无处躲藏。
最后是黎湘站出来打圆场。
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让大家入座。
黎礼还是坐在了主位上。
商彻让她坐,她便也就坐得理直气壮。
饭桌上,商夫人重新接过话题的主动权。
“阿彻,你与黎礼既然已经领证,干脆趁着阿仰与湘湘的婚期,双喜临门一起办了婚宴如何?”
商彻给黎礼夹菜,闻言直接开怼:“不如何。”
“请你儿子独立行走。”
商夫人尴尬一笑:“什么叫我儿子。”
“你们不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吗。”
“妈妈不是要委屈你,只是你与黎礼领证得突然,外面都已经知道了这事。”
“若是等你哥结了婚你们再办,太晚了,难免委屈了你。”
“那就我先办。”商彻不吃商夫人这套,我行我素。
“你先办成何体统!”商家主本就不爽,这会儿语气更是冷硬:“论年龄就没有小的比大的先成家立业的道理。”
“论先来后到,也是你哥先定下的婚期。”
“是我让你离经叛道一声不吭就领了证的?”
商彻直接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那分家吧。”
“老子自己办。”
黎礼止不住看了商彻一眼。
玩这么大?
不愧是离经叛道浪荡子,真勇。
她甚至有点想煽风点火。
“不行!”一听分家商夫人就急了,转身拉着商家主,眼神哀求:“您就由着阿彻吧。”
“这么多年是我们欠他的,谁先谁后没关系的,阿仰是哥哥,让着弟弟天经地义。”
“够了!”商家主忍无可忍,反手甩开商夫人的手,怒斥:“什么都由着他。”
“你看看你给他惯成什么样了!”
商家主指着自己的头顶怒吼:“都快骑他老子头上来了。”
商夫人被吓得眼泪直流,却还是委屈:“那你要我怎样?”
“当初你把他送到镜城吃苦受累我已经忍着你了。”
“这五年来我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商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容易盼到我儿回来了,你还想怎样啊。”
“你是想我去死吗?”
商仰拧着眉头,见自家父亲气得胸口起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叹息:“罢了,我与湘湘的婚期推迟吧。”
黎湘走过去搂着商夫人,一个劲的安抚,附和着商仰:“妈,您别生气。”
“我跟阿仰往后推一推,好事多磨嘛,您身体要紧。”
黎礼和商彻坐在一起,一边看戏一边讨论哪道菜好吃。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晚上,商夫人拿来两个册子,分别是给黎礼和黎湘拟订的彩礼。
“你们都看一下,虽然不完全一样,但资产兑换下来价值基本是一样的。”
商夫人看向商仰:“你总说妈偏心,这事我算了许久,才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