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她算是看透了。
黎礼收回视线,想到自己以前瞎了眼,忍不住自嘲一笑。
这笑看在商彻眼里,却是她放不下商仰。
看到商仰当众亲黎湘,伤心苦笑。
盯着还在秀恩爱的狗男女,商彻无声握拳。
骨子里的阴翳被激了出来。
随着黎湘离开,现场恢复安静。
演出开场。
开场并不是黎湘,她的主场在后三分之二。
前三分之一大多数是央芭的新人和一些有名有姓但还没登顶的舞者。
现场灯光熄灭,伴随着悠扬乐曲。
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
芭蕾舞者粟软安静的站在那里,伴随着大提琴加入,如同清晨初醒的白天鹅,翩翩起舞。
柔软的身段与脚下轻盈的步伐,每一个节奏都踩在观众心上。
旋转、跳跃,聚光灯将她包裹,裙摆划出的优美弧度。
那张脸陶醉沉浸在乐曲之中,纤长睫毛颤动,仿佛一只刚飞回天池的天鹅公主。
黎礼对芭蕾舞没什么兴趣的,觉得音乐挺好听,随意抬眸往台上扫了一眼。
瞬间被粟软抬眸瞬间天鹅初醒的模样惊艳到。
全程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上翩然舞动的身影。
她刚回黎家时,黎夫人嫌弃她性子太张扬,抓着她去看黎湘的演出。
说的是给姐姐应援,实际上是为了给她所谓的下马威。
试图让她被黎湘审美霸凌。
当时她看过黎湘的舞姿。
虽然过去七年,比起此刻舞台上的粟软却天差地别。
黎礼长腿交叠,笑了一声。
原来不是她不喜欢芭蕾舞,而是自己以前吃的太差了。
她看得入迷,音乐却戛然而止。
粟软优雅行礼,迈着芭蕾舞步退场。
没了啊?
黎礼眼底闪过一抹遗憾,还想看。
粟软开场太过惊艳,以至于紧接着上场的那些看得黎礼犯困。
开场半小时,迎来黎湘的主场。
黎礼撑着眼皮看了会,比当年进步很大。
如果不是看了粟软的开场,黎礼大概会觉得她跳的挺好。
珠玉在前,黎湘跳的再努力,黎礼也看不进去。
她回头,不由的询问:“开场的芭蕾舞演员是谁啊?”
原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商彻真给了她回答:“粟软。”
“央芭领舞的一员,两年前与黎湘同台竞争首席失败,至今没晋升。”
黎礼听着商彻漫不经心却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话,由衷提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被老婆夸,商彻却没半点高兴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唯独不知道她喜欢的是怎样的人。
一边说着喜欢他的身体。
一边却因为商仰亲了黎湘而伤神。
话题跳的太快,黎礼没反应过来。
“什么?“
商彻没看她,抱着手坐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没什么。”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闭上了眼睛。
黎湘一舞毕,观众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黎礼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顿时没憋住翻了个白眼:“。。”
刚才粟软时稀稀拉拉的,这群人眼睛都瞎了吧。
商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突然“嗯”了一声:“眼睛不要捐了吧。”
“谁好谁坏都看不清。”
黎礼:“。”
虽然但是,她怎么觉得商彻在指桑骂槐?
没等她深究。
观众席突然爆发一阵阵惊呼声。
黎礼猛地抬头,看到黎湘一路小跑退场准备第二支舞的途中,舞台突然坍塌。
前一秒提着芭蕾舞裙边踮着脚尖飞奔退场的她,下一秒伴随着舞台坍塌的巨响瞬间从舞台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