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早有准备的典狱长也脸色一白。
商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迈开腿就走了进去。
被落在透明玻璃箱里的悬盗四肢被铁链锁死,悬挂在罩子中央。
远看的玻璃罩,随着靠近才能发现外层有流动的光波。
这并不是玻璃,而是特殊的激光罩。
皮肤一旦触碰就会瞬间化为灰烬。
死寂的房间只有机械运转的咔嚓声。
商彻的鞋踩在地板上,凌厉步伐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脏上,无情碾压。
悬盗听到这道脚步声,沉重的眼皮颤了一下。
勉强掀开一条缝看向商彻。
视线触碰,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勾起一抹冷笑:“哟,商先生。”
“多大的风把您吹来了。”
悬盗是监狱里少有的东方面孔,里面一部分人是通过后天基因变异,从实验台上下来的。
因为基因变异的太猛烈,脱离了那些资本家的掌控,所以才被送到这里。
而悬盗全凭自身本事。
商彻见过他两次。
想把他纳入自己手底下。
这监狱里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悬盗却自大狂妄,仗着自己的这点本事,试图跟商彻谈条件。
他不知道,在这镜城,没人敢跟商先生谈条件。
是商先生抛弃他,不是他拒绝商先生。
拥有绝对掌控力的商先生,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商先生是谁。
只是知道,商先生总有一张统一全球审美的脸,绝对权威的冷硬五官,一个拧眉就能让人绝望的存在。
商彻狭长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垃圾的眼神落在悬盗惨白却嚣张的脸上。
嘴角下压,商彻的嗓音低沉而压迫:“去芜城了。”
四个字,男人的嗓音分明醇厚好听,但回荡在冰冷的室内却让人灵魂为之一颤。
肖洵和典狱长更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商彻。
他们都注意到了,商先生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肖洵眨了眨眼睛:我错过什么了?
他跟老大不是一起过来的吗?
悬盗面不改色:“芜城啊?听说过,说来,我还是在芜城出生的。”
商彻没打算听他说话,也没想要他的答案。
他把玩着手里的项链,漫不经心的开口:“知道越狱的后果吗?”
肖洵正想着自家老大手里怎么多了根项链,定睛一看才发现貌似这是昨天黎小姐身上戴的那根。
……
突然觉得自家老大也有点变态。
人都走了,还不忘把老婆的项链顺走。
这是睹物思人?
悬盗依旧嚣张:“不知道,这不是想听商先生科普吗。”
他说着,眼神挑衅。
商彻似笑非笑,随手拨下面前的按钮。
一时间,冰蓝色的电流如同一条条毒蛇沿着铁链通过四肢钻进悬盗体内。
电流的“滋啦”声与悬盗颤抖的痛苦呜咽谱成一首交响曲,痛苦回荡。
“我也好奇。”商彻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挑起按钮不断加码,眼底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还没人能逃离镜城。”
“正好,一起来试试,狱典法的上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