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圣女阁的道姑返回,赵泓伟便迫不及待的甩掉这个包袱。
别怪他无情无义,他是看守质子的人,至于质子是什么样的身份,和他有什么关系。
以他的身份,还不需要为了一个圣女候选,就裹足不前。
走出豢龙肆,赵泓伟一步踏空,转眼站上沿海城墙之上。
不多会,安阴王赵阔带领一众将领奔赴城楼,看着城头那个挺拔的身影,赵阔等人默默站定,只留下守城将卒退后的甲胄摩擦声。
日上中天,一艘巨大楼船出现在海面之上。
楼船破烂不堪,正在被无尽海兽攻击着。
“滚!”
赵泓伟神色冷厉,一声滚字震死沿海数十里内所有海兽,余下少部分凶兽退避深海。
大手一抓,海面上长数百米的巨船轰然解体,船上一众人等尽数飞近城楼,除张鸣掉落在赵阔身前外,其余人皆越过城墙,跌落校场昏死过去。
突然的变故让正在搏杀凶兽的张鸣懵住了,此前种种如恶梦,待看清眼前人等,张鸣翻身伏地:“多谢安王殿下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容本尊日后慢报!”
张鸣每说一句,安阴王赵阔脸就苍白三分,等张鸣三句话毕,赵阔直接瘫软在地。
三句奉承话让一个镇边王爷瘫到地上,张鸣再傻也发觉了不对。
顺着赵阔等人面朝的方向,张鸣机械的转头迎上一双威慑人心的眸子。
这个黑袍人,张鸣认得,曾经在帝城内多次遇见过,姓名不详职位不详,穿黑牙袍常出入大内。
张鸣痛苦的闭上眼,前一刻自认为讨好安阴王可保性命无扰,现在他只祈求莫牵连家族。
“肆意跋扈,结党营私,结党…营私…”
前一刻被贬,下一刻被抓个现形,若能不牵连家人,张鸣愿意立刻去死。
只是愧对安阴王殿下了,惭愧地连个抱歉的眼睛都不敢给赵阔。
赵阔恨死了张鸣。
如果可以,赵阔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捅了他个蠢货,自己想死别带上别人。
所有人在赵泓伟转过身后尽皆低头行礼,就连人群中数名与赵泓伟共事过的江东道将领也不敢喘一声粗气。
太吓人啦,帝国柱石天武尊者跪地等死,江东道大总领安阴王瘫软如泥,谁再说眼前穿黑袍的青年人只是个小将领,眼珠子直接抠下来当炮玩得了,要是感觉还不够,脑子也丢掉算了。
赵泓伟目光睥睨,挥手虚打在张鸣身上,点点绿光绽放,点射向赵阔身后数名苍桑将领。
顷刻,数人好似年轻了十数岁,其中以芈升最为受益,灰白的头发转眼间化为乌丝。
芈升不喜反悲,心底刺痛一片。
赵泓伟瞧见芈升的反应,心里烦躁,手掌下压,蓬勃劲力朝张鸣迎头浇下,直将张鸣三分之一生命精元榨出后,才将他甩下城头。
顺手将慑取自张鸣的生命精元砸进暗自悲伤的芈升身上,赵泓伟才看向瘫软在地的赵阔:“安王,你的阴呢?”
“我赵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恶毒之徒,想耍横带着你儿子孙子光膀子去海里。”赵泓伟威压逼赵阔,压得赵阔喘不上气。
“踏踏…”
两步踏过数十米,踏在赵阔心头,直踩得赵阔五内如焚,七窍流血。
“大海很深,想横去海里,再敢祸害手下人,赵阔,族谱再无你濳山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