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僖怪自己嘴笨,讲不赢村里的长舌妇,哄不好媳妇,看着媳妇因为娘寻短见好好的人儿变的执拗憔悴魔怔,赵僖揪心的痛,越想赵僖心里越愧疚,赵僖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里屋里,刘婆子给许妇顺着气,等许妇脸色好了不少后,见自家男人也哄着两个小侄孙,刘婆子开始审问妯娌挡住的侄媳妇。
“我给娘喂水,娘一下子就飘起来了,我怕她飞跑了,才抱紧她的。”周茹抽抽噎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胡婆子听完也不挡着周茹了,让周茹能看清二嫂还好好的靠着墙坐床上,指着二嫂问周茹:“啊,你魔怔了?你小爷不是说了你娘待睡两三天才能醒,醒了人就好了。现在你娘睡醒了,被你当成要飞走,你飞你飞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许妇一怔,她貌似好像真会飞。
周茹被两个婶子一顿训,人也清醒了。
对哦,她这两天守着婆母图个啥,不就是盼着娘能醒过来嘛!
扑通一声,周茹懊悔地跪在了床头上放声大哭:“娘呀,我对不起你啊,是我疯了,你醒了我都没有发现,当你要飞走死命的搂着你不敢松手,你跟我说我搂得你腿疼我也不松开你,我混蛋我不是人。娘你打我吧,打死我吧…”
周茹悲伤在自己的世界里煎熬,迟迟没等到婆母来打自己,心里更难受,婆母好不容易醒了,自己差点将婆母给勒死,婆母都不愿意打自己一下骂自己一声,自己真不是个人。
人一旦陷入思维怪圈很难爬出来,越说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婆母,周茹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抽死。
周茹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跪在地上的周茹仰起头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好像这样做才能让差点被她勒死的婆母解恨。
还好胡婆子离得近反应快,周茹还没打下去就被她拦住了,巴掌没打到周茹疱肿的脸,反倒抽在了胡婆子肩膀上,疼的她直抽凉气。
刘婆子见状坐不住了,赶忙去拉住周茹的胳膊,省得她又犯蠢。
一时间人仰马翻,几个女人成了滚地葫芦。
唯有哄孩子的赵大富像是抓住了什么,又被扭倒在地上的几人弄忘了,顾不上什么失不失礼,仗着力气大,三两下把几个人分开。
把人分开后,赵大富连忙退开,眼角瞥见已经爬到床这头的二嫂,赵大富惊的张大了嘴,讷讷的问:“赵僖家的,二嫂说话了?”
许妇刚爬到床头,没等她上手地上的几个人就让赵大富分开了,想退回去当个没事人,又被赵大富问的话搞得下不来台。
她是会说话呢,还是不会呢?
好纠结…
屋里顿时安静了,只有小宝哭唧唧的想找娘,他饿了。
肚子瘪瘪腹中空空,有人逗弄注意力被吸引还能挺一会不找食,一旦没什么吸引,三个月的娃立马就转脸,又哭的直哼哼。
许妇听不得孩子哭,小宝哭的声音很小,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急的直冒汗。
哆嗦着嘴唇,许妇闭着眼拿着劲,好不容易从喉咙里冒出两个字:“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