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痴迷机械制作,以前未升任旗官时在器械营任职,今日二叔沐休,我便请他帮忙做了车蓬。”
陈伏清一边开车一边说:“婶子以后有什么新奇物件不必亲自动手,只需将图纸交于我二叔,他便能交给你实物。”
许妇浑浑噩噩的脑子瞬间清醒,修炼者手段无穷,自然看不上一份小小的图纸,但世家不同,谋夺财货心无愧疚,陈家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察觉到许妇对自己生了警惕,陈伏清无奈苦笑,操之过急了呀!
“婶子放心,我陈家光明磊落,做生意和气生财,该是我陈家的一铜必争,非是我陈家的取之有祸。”陈伏清苦涩的道:“之前让利皆因我陈家有祖训,而婶子的图纸精妙,足以让我陈家装机关车售到更远的地方,看似利薄,实则是泼天的富贵了!”
许妇稍稍心安,最喜欢和你们这些老古板合作。
“小妇人家久居深山,难免多想,见怪。”
陈伏清连忙摆手,道:“婶子客气,换作是我也难免多疑,千错万错是我陈家的不是,与婶子无尤。”
许妇哂笑,有钱不赚,这家人怪好咧!
一路说说笑笑,关系不再那么僵硬,下了车的陈伏清轻酥了囗气。
许妇下车,陈易峯接收到儿子的暗示,热情相迎,得知许妇还需等人,连忙吩咐伙计全部出去,将附近几家卖吃食玩物的店铺横扫一空,整整装了两板车。
一方刻意逢迎,许妇假意客套一番,便也收了,钱货不多没必要斤斤计较。
赵大富到后,陈易峯又叫伙计找来连杆,把九架板车绑到机关车后,直到许妇等人走远,他才收回笑容:“清儿,随我回家。”
陈伏清应诺,开着自家机关车载着老父亲往家赶。
开过许妇的机关车,再开自家的车子感觉两者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自家的车子缓慢无力不说,噪音更是大得出奇。
城西门往里没多远,陈伏清手握把手转动,父子二人在路口向北走了一里多路,来到一处豪华大宅前。
宅子占地二十余亩,还是去除后院滴水湖的面积。
父子俩面色俱是郑重,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陈易才古怪的看着进来的爷俩,忙问道:“大哥伏清,你们这是…”
陈易峯吐了囗浊气,道:“赵家妇人面容二十三四,孙儿应有两岁余,我怀疑她和你们一样!”
什么一样?
修炼者吗?
陈易才呵呵一笑:“那妇人非是修炼者,我并未在她身上察觉到气。如果是修炼者,多半也是曾经修炼过,至少现在不是。”
“据我所查,那妇人唤许妇,丈夫比大兄小一岁,早在十四年前逝去,育有一子一女。”陈易才将打探来的消息说出:“长子赵僖,就读于学宫,每日勤学苦读,当为学宫学子标柄,曾有一门亲事,为城东孙家。孙家五年前不知何故退了亲事搬往府城,现家破人亡,唯一女儿充了荒役。赵家女赵姰结亲苏家,育有一子,时常返回娘家,近来苏家铺子连番扩建是赵姰从娘家返回后开始的,只怕背后有县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