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启程!”
仪式完成,停下的吹打声响起,只等牛车启程,女方这边的流程算是走完了。
李宾坐上牛车,挥舞鞭子就要落下。
就在这时,一架风尘仆仆的机关车来到近前。
周茹下车,看着坐在牛车上的二妹,双手捂住了嘴,泪水不争气的落下。
“哎呀,这是谁呀?”
“不认识!”
…
突然一个俏丽的妇人跑过来哭,吓了村民们一跳,纷纷低声议论,人家结婚你跟过来哭,不像话!
“姐…是大姐吗?!”周光跑出人群,盯着从车子上下来的妇人,三分像他大姐的模样让他不敢认。
周茹离家时又黑又瘦,再次归来模样大变,让人不敢相信是那个皮肤皲裂的周大妞。
“这里是周春晚家吗?”
周春晚是周茹父亲的名字,许妇见众人僵住了,抱着大宝小宝下车后问了出来。
“是是!”红人慌忙跑了过来,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人挡了道:“劳烦问一下,大妹子你们和小光家啥关系?您看我们这赶着回去拜堂,可不敢耽误了时辰!”
“我是小茹的婆母,小茹三年没回娘家了,趁天好回来看看他爹。”许妇抱一个牵一个挡在道上,听红人言语又看着坐牛车上的新娘子跟周茹有五六分像,多少猜出了周仪的身份,笑着对红人说:“我家住县城西边,离这里两百多里地,苦了小茹几年回不来一次,连妹子出嫁也不知道。”
“赶巧你们还没走,车子上带了小茹给几个妹子准备的嫁妆,她这个妹妹的就不往家搬了,直接给新人添妆。”
这里已经是村子最边上了,加上周茹刚刚也说这里就是她家,许妇不怕找错人家,大方的和红人唠嗑。
本身挡住人家迎亲队伍就不占理,哪怕新娘是她儿媳妇的亲妹妹也不行,多些好话让红人宽宥些时间,许妇今天不出点血在所难免,何况带来的东西本身就有周茹给妹子准备的一份。
不管那边哭的死去活来的众人,许妇领着红人和村里的妇人们卸车后的东西。
得知程母是周茹弟弟的岳母,许妇让红人留下四条棉被两套冬季衣服两匹布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又请程母转手交给红人五十金算作周茹给妹子添妆的仪礼,才让程母将剩下的东西往家搬。
红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周大妞嫁了个好人家。
是不是好人家许妇不知道,只知道周茹曾经过得很迷茫,冷暖只有周茹自己知道。若不是这几个月某人赚了不少钱,周茹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还说不准。
好话人人爱听,某人是个俗人,自然不能免俗,何况红人当面夸自己。
许妇笑着和红人客套了一会儿,见程母忙活完了,请程母帮忙抱会小宝,她好把车子动动地方,指望哭成泪人的儿媳妇有点难,她这劳碌命呦!
程母闻言笑呵呵的抱走小宝,又让闺女抱着大宝,给亲家的亲家腾出手,好把路让开。
许妇动好地方,看周茹还和弟弟妹哭个没够,走到几人边上,说:“小茹,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哪天想妹妹了咱们再过来团聚。先让你妹妹妹夫拜堂成亲,莫要误了时辰。”
周茹没下车的时候她可是看到新娘子满脸幸福,看上去对夫家应当是满意的,许妇之所以跟周茹说这番话也是为周茹着想,万一因为周茹的到来恶了妹妹在婆家,罪过可就大喽!
她这老母亲心呦,愈发的熟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