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些纹路了吗?”叶星河望向圣天谴使,“那是初代器修挥锤时溅落的火星,是第二代器修被打断骨轨后重铸的裂痕,是每一个凡世器修从未屈服的证明。”他操控熔炉托起仙骨核心,“你们以为抽走骨轨就能让我们灭亡,却不知道——”
“器修的兵器,从来不是握在手里,而是刻在魂里。”断骨老人的虚影融入熔炉,他的骨制护符化作最后一块拼图,嵌入本源兵魂的核心,“当万兵朝宗之时,便是凡世器修取回一切的时刻。”
圣天谴使的仙骨铠甲轰然崩塌,露出底下半透明的凡世骨轨:“不可能……我们已经统治了三千年……”
“三千年,足够凡世器修锻打三千次脊梁。”叶星河的法相握住本源兵魂,兵魂化作巨剑劈开仙骨核心,“现在,轮到你们看看,被你们视为蝼蚁的凡世,如何用信念锻打出新的天道。”
核心崩解的瞬间,圣天界的天空下起了“兵器雨”——那些被圣天界掠夺的本命兵器,正带着金光返回凡世器修手中。萧野接住自己的星火锤,发现锤头多了道圣界符文组成的海浪纹;唐小棠的灵麦尖端亮起仙域法则凝成的罗盘;许林的秘典封面浮现出圣天界骨台的锻打图谱,却被凡世锻铁纹一一覆盖。
叶星河望向青铜巨门的后方,那里浮现出源世界门的真实模样,门楣上的星图与他剑鞘上的完全一致。而在门后,无数光点正在靠近——是那些曾被抽走骨轨、沦为仙骨养料的凡世器修,他们的骨轨在熔炉火光中重新凝聚。
“欢迎回家。”他轻声说道,熔炉火光化作桥梁,连接起圣天界与凡世。断骨老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微笑,他终于看见,三百年的等待、三百年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凡世器修崛起的基石。
萧野擦着眼睛大笑:“奶奶的,老子的锤头比以前重了三倍!唐小棠,快用灵麦看看,咱们的新船坞能建在圣天界哪块骨头旁边?”
唐小棠的灵麦扫过源世界门,麦芒映出叶星河颈间的星河环,此刻已化作万兵环绕的熔炉图腾:“灵麦显示,源世界门后有三千个未被污染的星域,每个都适合播种新的凡世灵根。”
许林合上秘典,扉页上的批注光芒万丈:“器成之日至,万兵朝宗时;仙骨化星火,凡世立根基”。他望向叶星河,发现对方手持的星河断剑上,正流淌着初代器修至当代每一名凡世器修的锻造记忆,这些记忆汇聚成河,在圣天界的废墟上奔涌向前。
当星河盟的舰队穿过源世界门时,身后的圣天界传来轰鸣——那不是崩塌的声音,而是凡世器修用锻铁声重新书写法则的声音。叶星河知道,器成之日不是终点,而是凡世器修真正成为星河主人的起点。
他回头望向圣天界的青铜巨门,门上的十二骨台符文已被锻打成“凡”“世”“器”“修”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将永远矗立在仙域与凡世之间,告诉所有存在:
凡世的器修,从未等待被拯救。他们握紧锻锤的双手,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兵器;他们不屈的信念,本身就是最坚韧的骨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