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的语气中带上了震惊：“可是我们只有那一次真正和她产生交流。”

“这就足够了。”周锦说。

“天哪，”杨眉莫名其妙哀嚎起来，引得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她，“原来你能认出我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只是因为你能认出所有人。”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周锦说，“但我们都很喜欢你……我们是双向的朋友。”

等她们赶回异能者市场的时候，信息贩卖点已经不见了。

她看起来走得很匆忙，那张精致的桌子甚至没有收起来。桌上摆着几张零零散散的纸，看起来是被人用力撕下来的。

纸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几人一时有些茫然，去跟市场的其他摊主打听，却发现她们根本没有听说过信息贩卖点。

当许未把桌子指给她们看起，她们纷纷感到诧异，是不是才注意到她们的不远处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桌子。

回去的路上，大家跟杨眉讲了这个神秘的摊主。

讲她那永远用不完的纸、永远准确的信息、突然的失踪、失踪之后被抹去记忆的人们。

到最近，她们从罗殷那里得来的任务钥匙纸条。

杨眉的客厅略显拥挤，因为她们从那两个房子出来之后，一共带上了五具尸体。

由许未对他们的尸体进行冰封。

离开两个房子时，许未在它们上面分别罩上了保护罩，避免再次有人踏入其中。

寻找信息贩卖点老板无果之后，她们回到了那个类似农场的地方。

房子和饲养牲畜的地方相隔很远，里面的员工对发生的事情没有察觉，还在尽职尽责喂养着动物。

这些员工的异能等级都不算高，在见识过老板的尸体和许未她们的异能之后，很快便供出了他们老板传播谣言的证据。

回到繁华路段的漂亮房子之后也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只在一阵翻箱倒柜之后，证据便掌握在了她们手里。

“原来他们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谢晏把纸质证据翻了一遍又一遍，眉头却越皱越紧，“世界重置之前就喜欢虐待动物。世界重置之后为了让别人和他们一起虐待动物，所以才编出了吃妖兽头可以升级的谣言。

“正因为他们是反社会人格，所以才会专门把自己的犯罪罪证保留起来，因为这样会很有成就感……”

杨眉手中的证据被牢牢合着放在茶几上，她手撑下巴，整个人昏昏欲睡：“原来他们是2区的顶级强者，最不能忍受别人忤逆他们。他们把忤逆他们的人凌迟，凌迟过程中在受害者眼前把他们的肉煮熟。

“这件事被他们刻意传播出去。原本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威严，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被人们传成了‘因为煮人肉吃可以升级，所以他们才会有那么强大的异能’。

“至于这份证据材料……”杨眉说，“为他们工作的员工担心被杀人灭口，所以留下他们残暴的证据以保平安。”

颜宁点评道：“听起来很合理。”

因为一次疑似信息贩卖点欺骗而感到愤怒的周锦已经平静下来，手边堆了一大把瓜子皮：“真好，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干就成功了，这下不用再担心妖兽们的攻击了。就是……”

“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