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身侧的两个男人却冷脸相对,周靳屿伸手摸摸鼻尖有些心虚。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宋知韫不知道,宋时聿和宋时越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周靳屿,此刻正双手撑着观景台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逸时刻。
男人背影几乎要和这道雪山山脉融为一体,孤冷清寂。
也不是不开心他们在一起,只是心疼,打心底里的心疼他觉得宋知韫这一路走过来真的太难了。
她凑到了宋时聿的跟前,那道温软的嗓音落下,声声清脆悦耳,尾音还带着小女孩家独有的骄矜,“大哥,怎么了?”
原本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通通被堵在喉间。
他话锋一转,俯身过去,和她平视,“你那未来老公把我公关部的人都挖走了,怎么办?”
“……?”
宋知韫轻眨了眨眼睛,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宋时聿不厌其烦的同她再讲了一遍。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周靳屿,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周靳屿!”
那道柔软的声音里含着愠怒,周靳屿想解释都无从解释。
但他的的确确将远宁集团公关部的人带走了,不是挖墙脚,而是培训。
小姑娘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找他算账,在宋时聿和宋时越的面前追着他好一顿打。
一道叠加着一道的悦耳的轻笑声,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笑意不断响彻整个观景台。
宋知韫没有下手太重,只是轻轻打了几下,男人的眉心舒展,唇角处挂着迷人的笑意,他微垂着眸,有种被打得很兴奋的感觉。
观景台上清雪不断飘落,落在毛绒绒的帽子上,像极了那年让他忘不掉的除夕夜。
扶住她腰侧的手不动声色调转了下方向,将她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后背轻轻抵上观景台的栏杆上。
“宋知韫。”
“今年我能不能吃上你包的饺子,嗯?”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包裹着沉郁的风声,落在她耳畔时,连心跳都短暂停了一下,心上倏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摘下了手套,带着温热的掌心贴近他的脸颊,轻轻擦拭掉那滴挂在眼角的泪,她从来没见过周靳屿在她面前哭过这么多次,她没由来的心疼,又很自责的觉得年少时不会好好讲话的两个人究竟错过了什么。
那是一段难以复刻的恣意而热烈的青春。
“不止今年,往后的年年月月都会有。”她喉间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艰难的咽了咽喉头,“其实…钟叔送过去的都是我包的。”
周靳屿的眼睫无措般轻颤。
在所有人都能够拥有宋知韫的包的饺子时,他只能躲在暗处,佯装出他并不在乎也不想吃,实则他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他其实很讨厌他身上的这种极致变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即便极力克制却难逃骨子里劣根性。
鼻尖轻轻抵住鼻尖,那股熟悉的侵略感如潮热浪潮一般不断朝她袭来。
宋知韫突然偏了下脑袋,小手扶住他的手臂上,吻住他菲薄的唇瓣,周身的气息被她侵占的猝不及防。
周靳屿忽地收紧了手臂,加深了这个吻。
雪山之巅你是我无尽荒野中唯一盛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