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闭嘴,孙岐黄还是忍不住想吐槽:“梁将军,当真一句话都不能说?”
“看你说什么,若是阿起不爱听,我不介意往漠北送封书信去。”
梁夜手里攥着孙岐黄的命脉,不介意拿来利用。
“别,千万别,您放心,从现在开始,王爷就是草民的命根子,草民绝对捧着敬着哄着。”
孙岐黄立刻表态:“虽说王爷的身体永远不可能和将军您一样好,但是草民有把握用半年时间,让王爷能够与寻常人无异。”
“好大的口气,若是本王半年内恢复不好呢?”
吴昕挑眉,嗤笑一声。
孙岐黄也不惯他,嘻嘻哈哈笑了一声:“王爷若半年恢复不好,只能说是没有按照草民的要求吃药休养,绝对不是草民的错。”
吴昕:“……”
“你这人,油嘴滑舌,不像好人!”
吴昕有些气恼:“就你这样子,怎么可能是得道高人!”
“我本来也不是得道高人啊。”
孙岐黄摊手,还盯着自己眼前的方子琢磨:“我只是小时候太过聪慧,我师父担心我不好养活,就给我在庙里挂了个名。谁承想我医术太好,信众就给我这么个封号啊。”
吴昕:“……”
好生气,要忍住,这是哥哥给自己找来的大夫,不能赶出去,不然辜负了哥哥一片苦心。
梁夜看吴昕抿着唇的模样,笑了笑,在床边坐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真的不喜欢我,她有主的。”
“哎哎哎,这件事我得声明啊,首先,我没有主,我还是未婚姑娘呢。其次,我倒是爱慕过将军,可是将军不爱我啊。我孙岐黄有钱有才又有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不是非得吊死在一棵不爱我的树上。”
“哪怕将军是棵玉树,不爱我,那于我也毫无价值。”
她乐呵呵地道:“秦淮河畔的小郎君,要才艺有脸蛋,要脸蛋有身材,要身材有技术,花点儿银子就能获得快活,我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呵,真人倒是想得开。”
吴昕看着她喜洋洋的表情,笑了一声:“所以,孙真人当真对沉阁哥哥一点儿想法没有?”
“哎呀,这怎么说,说从来没有过,那肯定是骗王爷您。可若说现在还有,那也是骗您。”
孙岐黄提笔涂了一处,又写了几个字,接着说道:“当年草民在漠北初见梁将军,将军银甲白袍,恍如天神,莫说女孩儿,就是男人,看着也要心动啊。”
“可惜了,草民刚扑上去,还没等开口和将军一诉衷肠呢,将军那杆银枪就停在我的喉头,问我想死想活,想活就滚的远远的,他对活人没兴趣。”
孙岐黄的眼神里全是无辜:“王爷您说,能活着,谁想死啊。”
“草民从此对梁将军就敬而远之了。梁将军那就是活阎王不可远观,更不可亵玩焉。”
她耸了耸肩,勾人的狐狸眼里全是好奇:“说起来,草民还真是佩服王爷,您是怎么让将军这块木头化作绕指柔的?”
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