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忘记那个计昭对祁兰君有多特殊!
更重要的是,就之前在场的所有人里,耿粟自信自己对她而言是最特殊的,不然怎么这个房子里就他们三个人。
当时的情况,是祁兰君救了他。
想到这里,耿粟放下手,表情认真起来,"那只魔化种呢?"
"死了。"祁兰君双手抱胸,眼睛看天花板。
"你……,"
你杀的吧?那样的魔化种到底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好处?耿粟下意识想问,也觉得祁兰君会回答他,但她身后的高大男人目光虽然不在他身上,但是余光莫名让耿粟一紧,这才想起来末世里默认的规则——不该问的别问。
浑身打了个寒颤,耿粟话锋一转,问:"那其他人呢?"
看清他的动作,祁兰君顺势看向窗外,这是冷了吗?从背包里翻出一套全新的衣物,抛给耿粟,道:"不知道。"
"我们在哪?"
眼疾手快接过干净的、散发着阳光气息的衣服,耿粟放心回到帐篷,拉上拉链快速给自己套上。
"海城。"
裤子正提到腰间,祁兰君的回答瞬间让耿粟忘了没穿好的裤子,扯开帐篷拉链就问:"海城?!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画面少儿不宜,荣山一只手足以遮去祁兰君的绝大部分视野,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带着各种疤痕的白。
这是小情侣没跑了,耿粟在心里拍了一下大腿,火速把裤子扯到腰上,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抱歉抱歉。"
说着,先把脖子缩了回去,其次才是身体,最后是眼睛。
在被荣山"看"了一眼之后。
视线受阻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祁兰君此时宕机的大脑。
掌心纹路就在她的眼前,和她明明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但是就是能让人温度的提升,轻轻一眨眼,祁兰君后怕自己不算长的睫毛带出的气流会不会惊扰到他。
自己真是疯了。
再次拉开帐篷拉链的声音扯着人的思绪回神,耿粟心中"啧啧"两声,笑道:"早知道打扰到你们相处,我应该晚点再醒过来。"
这样子他说不定能直接见到他们二人定情的那一幕。
虽然这种暧昧阶段也很好品就是。
可怜的耿粟并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和醒过来的种种缘由,还在暗骂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微微后撤拉开距离,祁兰君伸手压下荣山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放开就破口大骂,"你今天是死了,我要把你扔进水里喂鱼。"
"哎哎哎哎!"耿粟扭着身体缩在帐篷一侧,开始转移话题,"那你也得先告诉我,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祁兰君哪里肯轻易放过这个永远在起哄的家伙,当即要上前扭他的嘴。
不过刚走出一步,腰间多了一股阻力。
是荣山缠着绷带的手,和含笑的眼眸。
祁兰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