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珏渐渐的汗流浃背了，对手实在太强了，那强大的攻击性，渐渐也磨灭了他的自信，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这样问自己：会赢吗？

会赢的，他回答自己。

一子落下，场面瞬间逆转，虚珏长出一口气，慌乱的情绪终于平息，他竟偷偷看起了对手的表情。

当然，他注定看不出什么，场面虽然由优转劣，但时雨贯星仍旧淡定的盘着这一局，只要不是必死局，她都是要试着盘活的，何况只是稍有逆风？

八十手后，尘埃落定。

“承让了。”时雨贯星道，“按照棋盘规则，我取得我的赌注。”

按照万象棋盘的规则，她所赢来的自然只能是对她有利的，她倒也不怕在这上面有什么差错。

且以地为棋盘，化天为刻痕的万象棋盘，注定是要等价交换的。

欲索取的便以对等的价值来换，欲得到的便以对等的筹码来小赌，而她得到的是——一个利益不大于交换灵魂的必须完成的承诺。

交换灵魂，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夺舍了，这倒在时雨贯星的意料之中，虚珏有着无穷无尽的时间，他会等一个合适的灵(即未必是人)，拉来夺舍。

他愿意卑微的活着，可不代表他愿意永远卑微的活着，他磨炼了千年的棋艺，他寻找了千年的被夺舍者，只是为了离开。

可他大抵会被永远封印在此，又或者得到另一个机会。

“我索取的承诺是，你不得对任何人类动手。”

“抱歉，这并不符合等价交换的要求。”虚珏道。

此刻的时雨贯星并不知道，这个没能成功得到的承诺，会让她后悔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