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伯特从天空中坠落的那一刻，还未完全消散的意识为他收集了最后的信息，他看见李明崖对着他说了些什么，但在弥留之际，他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他已殒命，他的身躯还未坠落在大地上就已经消散，人的领土上又落下了他们曾瞻仰的神的躯体，在这里已经是第三次了。

后世编写历法的人，将这一天列为了明崖历元年正月一日，他们这样写道：明崖历元年正月一日，李明崖于众目之上猎杀神明，宣告救世主登场。

然而事实上，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在所有种族的眼中，这都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那些记录史册者未曾亲眼目睹那个时代的晨曦，待后人提笔追忆时，往事早已在时光中淬炼为缥缈的传说。笔锋流转间，那些先驱者的身影被镀上鎏金光晕，既有对他们的仰望，亦掺杂着书写者自身的倒影。

……

“那是神明？”杨沐云是亲眼看见了时雨贯星出手，她甚至没有拔剑，却轻易的撕裂了追杀李明崖的家伙。

“不知道，神明如果仅从外表来看的话没那么好分辨。”时雨贯星回答道，“不过不管是不是，我不能放任他在城内杀人。”

“你也有几分救世主的意味了呢。”杨沐云称赞道。

不是这样的。时雨贯星在内心默默的说道，从我的经验来看，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看得惯杀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