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问到:“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说是偷盗财物,一会儿又是什么上门勾引。”
县令看了看堂下被五花大绑的孙成,拍了手中的惊堂木:“这是在公堂之上,来人,给他松绑。”
一边的衙役闻言将孙成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孙成先是向衙役道谢,然后前后挥舞手臂,活动筋骨。
谢樱挑了挑眉。
谢樱:“大人,这人和我府里的侍女串通起来偷盗小女的衣服首饰,衣物是松江棉的料子,市面上十两银子一匹,虽说不甚名贵,但上面的绣样用的是苏绣,价值二十两银子。”
“此外,他还伙同府里的侍女偷盗小女的红宝石累丝金钗一对,价值三百两,金镶和田玉镯一对,价值两百两,合计五百二十两银子。”
一边的小厮拿出来谢樱所说的首饰,这些首饰自然是谢樱在马车上卸下来的。
孙成没想到会来这一出:“大人,草民没有,草民拿的信物是她的小衣啊,都是这个女人栽赃陷害!”
这种男男女女扯皮的事情,没办法拿到公堂上说,但是偷盗大额财物,就不一样了。
也正是谢樱定要亲自来的原因。
若是任由谢远将人送来,无非是随便找个罪名,打几板子了事,纵使坐牢也坐不了太久。
只有亲自来,才能置他于死地,永绝后患。
“大人,这贼人拿了小女的小衣和首饰,口口声声说这是小女给他的信物,上门逼婚,被小女识破,这样的贼人还有朝廷功名在身,实在是有辱斯文。”
“小女虽是无知妇孺,也不能容忍看这样的贼人做出这样的恶事还逍遥法外,特请大人主持公道!”
谢樱丝毫不怕。
当时在屋里的就三个人,谢夫人没胆子过来见官,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谢远和谢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女儿怎么着也比亲戚亲,孙成是嫌疑人,这事儿还不是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而作为证人的禅一法师,他进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
孙成在一边反驳:“大人,草民没有偷她的首饰,这个贱人含血喷人,她的侍女可以作证!”
谢樱:“那个侍女早就是你的同谋,她自然会和你串供。”
“再说了,她明明自小就跟着我,为什么不向着我这个当主子的,反而和你沆瀣一气,对你言听计从,难不成是你乘人不备奸淫了她,用来要挟?”
“肃静!肃静!”
谢樱口舌实在厉害,步步紧逼。
堂官只得拍拍手中的惊堂木维持秩序。
“你说他偷盗财物,上门逼婚,可有证据?”堂官转头向谢樱。
谢樱回话:“当然有,证据就是这些财物和小衣,证人是禅一法师。”
“传证人。”
禅一法师走上前来,行个佛礼,道:
“贫僧乃雾山寺僧人,男施主说五日前和这位女施主在雾山寺的禅房有了夫妻之实,但那几日寺内的禅房都有人居住,所以不存在男施主说的事情。”
孙成在一边张牙舞爪:“你这个秃驴,少在这里当搅屎棍!”
禅一法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望大人还女施主一个公道。”
“那她所说的偷盗财物……”
谢樱接话:“大人,这贼人之所以敢上门逼婚,就是因为他偷盗了民女的小衣和首饰,拿来府上说是民女与他私通的信物,这些首饰衣裳就是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