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看见谢樱一脸愉快的来到这附近,还惊动了那对野鸳鸯。
一个家世不显的姑娘家撞见这事儿,定要吃亏,他才动手将人拽了过来。
只是这藏身之处本身就狭窄,两人身量又都高挑,当下就离的分外近。
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二人又在这无人之地听着活春宫,冷静下来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气氛着实有些暧昧了……
……
谢樱紧绷着身体,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儿,提防着身后的男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对野鸳鸯终于完事离去,看着两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二人同时缓了口气。
谢樱立刻从假山后走出来,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两人俱是面红耳赤,经历了这档子事儿,如今确实有些尴尬。
还是谢樱先打破沉默:“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
“哦哦,”朱宸樾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无事,举手之劳罢了,你穿着这一身跑起来,没两步就得被追上。”
谢樱今日出门见客,长裙长比甲长斗篷,稍不注意就能踩到裙摆,脚下又是软底鞋子,确实是跑不起来。
朱宸樾这是第三次见谢樱,却是第一次见她脸上有几分尴尬和娇羞。
“这是谨湘伯家的后园,等闲女客不来这里,你怎么……”
谢樱稍稍放松,面有窘色:
“我往小姐们的暖阁走,三绕两绕就没了方向,只知道来的时候沿着这个假山走,谁知道遇见这个。”
朱宸樾了然:
“谨湘伯家修的,确实不似京城的寻常府邸,这样的假山不知有多少,许多人第一次来,没人带着就迷了方向。”
气氛稍微缓和下,谢樱忽然问道:
“公子认识刚刚那人吗?”
朱宸樾一脸晦气的点点头:“认识,吏部侍郎家小儿子。”
名声差极了,向来男女不限。
秦楼楚馆的常客,还喜欢在别人家偷香窃玉,更是回春堂的重要病人。
谢樱:“王侍郎?”
“对。”
谢樱心中顿时了然,怪不得她这个脾气和名声,王夫人却拉着她连连说好,孙氏一脸得意。
“他是不是名声极差?”
朱宸樾正色:“他有病。”
“有病?”
“花柳,之前我见军中有士卒得过,他手上的斑块正是花柳的前期症状。”
谢樱脸色瞬间差的不能再差。
朱宸樾见她神色,试探着开口:
“他是你……”
“没有。”谢樱快速打断他的话。
“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也多谢你刚刚跟我说这些。”谢樱道过谢后,抬脚准备离开。
朱宸樾在身后开口:“我姓朱,名宸越,字明瑾。”
谢樱闻言一愣,转身笑道:“我记下了,我叫谢樱,无字。”
“今天跟你说话的,是我长姐跟小妹。”
谢樱点点头,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朱宸樾被看的耳根子发烫:“姑娘们的暖阁在那边,你过了这个拱门左转就是。”
“哦,好,多谢你了。”谢樱觉得高高大大的朱宸樾站在那语无伦次,莫名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