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齐云四仰八叉地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口水流了一大滩在真丝枕套上。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齐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妖孽!看剑!"
等他彻底清醒,才发现声音来自床头那个方形物体。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铃声戛然而止。
"山下人真奇怪,放个会叫的石头在床边......"齐云嘀咕着,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肚子适时地发出抗议声。齐云想起昨晚许建国说冰箱里有食物,便兴冲冲地走向那个会发光的柜子。
拉开冰箱门,他被里面五颜六色的包装晃花了眼。随手拿起一个写着"酸奶"的小盒子,齐云研究了半天,最后用牙齿咬开了盖子。
"噗——"第一口下去,他的脸皱成了包子褶,"酸死我了!这奶馊了吧?"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用符咒把这"邪物"净化一下时,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从脚底窜上脊背。
"阴气?"齐云放下酸奶,神情变得严肃。他闭眼感知片刻,目光转向地板,"在楼下?"
三分钟后,穿着道袍、腰间挂着葫芦的齐云站在了楼下公寓门前。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齐肩短发,五官精致但面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手上戴着的橡胶手套,还沾着些许暗红色痕迹。
齐云的视线却落在她肩膀上——那里趴着一团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正缓慢地蠕动着。
"有事?"女子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呃......"齐云回过神来,"这位姑娘,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特别是梦见......"他鼻子动了动,"尸体?"
女子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负责尸检工作?"
"贫道齐云,住在你楼上。"齐云行了个礼,"姑娘身上沾染了怨气,若不及时处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
"神经病。"女子翻了个白眼,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