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走过来，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先送她回房间吧。"

托尼二话不说抱起黎漾，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飞走了。

洛基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傲慢，翡翠般的眼睛里满是惊惧。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个女子展现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托尼小心翼翼地将黎漾放在床上，战甲的手指轻柔得不可思议。他解除头盔，焦灼的目光一刻不离那张苍白的脸。

"贾维斯，再扫描一次。"。

"生命体征稳定，能量透支严重，先生。"。

托尼喉结滚动："你...感觉怎么样？"。

黎漾撑起身子，嘴角勾起虚弱的微笑："我没事，灵力消耗过度而已，一会就恢复了。"。

托尼松了口气，夸张地摊手，"你一个人捏爆了整支外星舰队！现在外面媒体都疯了，全在问"红衣女神"是谁。"。

黎漾皱眉："我不喜欢被关注。"。

"这个好办，"，托尼打了个响指，"斯塔克工业的公关团队最擅长转移视线。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索尔和洛基还在客厅，弗瑞也带着一整个战术小队赶来了。"。

果然，楼下传来弗瑞标志性的低沉嗓音："我必须和她谈谈。"。

黎漾叹了口气："扶我起来吧。"。

托尼下意识伸手，却在触碰到她肩膀时像被烫到般缩回。"等等，你确定要现在——"。

"迟早要面对的。"，黎漾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

托尼连忙跟上，手臂悬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搀扶。

客厅里的争论声在他们出现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黎漾——敬畏、好奇、警惕...洛基甚至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弗瑞率先打破沉默："黎小姐，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你的...身份。"。

索尔上前一步，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阿斯加德欠你一个人情。"

托尼插到黎漾前面："嘿，她才刚恢复一些，有什么问题改天再——"。

"托尼，"，黎漾轻轻按住他的手臂，"没关系。"。她看向弗瑞，"局长想知道什么？"。

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首先，你来自哪里？其次，为什么帮助我们？最后..."。

他顿了顿，"这种力量是否可控？"。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托尼能感觉到黎漾的手指在他臂甲上收紧了一瞬。

"我来自另一个维度，"，黎漾的声音很平静，"帮助你们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世界，至于力量..."。她抬起手，一缕金色灵力如丝带般环绕指尖，"它就是我的一部分，不会失控。"。

弗瑞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神盾局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够了！"，托尼突然爆发，"她刚刚救了整个纽约！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娜塔莎适时插话："弗瑞，我认为黎小姐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立场。"。

班纳推了推眼镜："从科学角度，她的能量特征与任何已知威胁都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