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书信,记载了一件陈年旧事,或许与公子有关。”
糜贞低声解释着,目光一直盯着刘昊,眼神很是古怪。
【光和元年(178年),何氏与大将军何进逼宫,帝无奈废后,贬入冷宫,十月,何氏逼死皇后,帝被何进所阻,救援太迟,太医施救无果,幸剖腹产下遗子,帝悔恨无极,又恐幼主为何氏所害,遂以看护不利为由,逐奴婢携幼主出宫。
奴婢承皇后遗愿,送幼主至深山,亲手交于真人,从此奴婢改为后姓,每日佛堂祈福,以求先主安息,幼主康健。
离宫之前,帝亲赐信物,以待幼主他日认祖,奴婢不敢违背先主遗志,遂取走此匣,若他日幼主出山,奴婢必亲手奉上,若幼主隐居深山,也可不负先主所愿,一切随缘而定,万般不可强求!】
读完,刘昊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不觉间,锦绸已然落地。
“竟是如此?少爷竟然真是皇室贵胄!”
惊讶之余,张用眼神狂热,激动不已。
“初见公子便觉不似凡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尊贵。”
蔡文姬也惊讶不已,眉宇间温情似水,已然春心萌动。
她的确没想到刘昊竟会是凤子龙孙,不过这样更好,有如此身份若能为其父亲正名,自然是水到渠成,想着心里便更加激动。
裴元绍也惊愕不已,眼神中的狂热比张用还要强烈。
“如此说来,少爷才是灵帝嫡长子,理应承继大统,刘辩、刘协皆逆贼耳!”
宋皇后亲子,远比何皇后更早,得位更正,从这一点来看,刘昊的身份就比刘辩、刘协兄弟要尊贵的多。
“当真是天命所归啊!我等何其有幸,能够追随主公,末将必助主公拨乱反正,恢复汉室!”
周仓一声呼喝,当先伏跪在地,众人见状,也纷纷跪拜,就连张用皆是如此。
“我等必助主公拨乱反正,恢复汉室!”
此刻在他们看来,这天下就该是刘昊的,刘协就应该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想不到公子竟是凤子龙孙,是我兄弟先前怠慢了,在此叩拜皇子!”
糜氏兄弟也跪了下来,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刘昊脸色阴沉,良久未发一言,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想不到不久前的一句戏言,竟然真的一语成谶了。
好一个皇室贵胄!
好一个凤子龙孙!
“这玩笑开大了……”
姓刘名昊,字月关。
昊!
日照当空,如日行天,贵不可言!
月关!
即为朕,这是要他称孤道寡,自古以来,若非帝王谁敢称朕!
“牛鼻子果然好手段,竟然将我瞒的死死的!”
直到此刻刘昊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华老仙会让他姓刘,给他起名为昊,还冠了个这么蹩脚的字号,又为什么非要逼他下山。
他若不下山,谁来挽救这千疮百孔的大汉江山!
他若不下山,谁来平定这无恶不作的天下诸侯!
他若不下山,谁来终结这生如猪狗的悲惨乱世!
须知,这本就是他刘氏造的孽,也是他刘氏应负的责任。
不靠他靠谁?
靠刘辩嘛?
如今坟头草都已经长了三尺!
靠刘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