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将军相请,本公子自然欣然前往,前面带路吧!”
刘昊未带一兵一卒,骑牛单刀赴会,连夜上了山门。
陡峭崎岖的山道上,战马根本就跑不快,倒是刘昊的黄牛四平八稳,脚步稳健。
道路蜿蜒曲折,时而穿过密林,时而越过山涧,时而潜入石林,若不是有人带路,想要找到驻军的山寨,犹如大海捞针。
不得不说,这张俊的确十分谨慎,也有可能是被臧霸和孙观打怕了,不得不如此。
饶是有人带路,众人也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寨门前,已经是亥时初刻(22:15)。
偌大的寨门远远地望去,两面皆是高山,中间只留下十数米,构筑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巨石堆积足有五米多高,厚度也足有三米,犬牙般交错的了望口前摆满了强弓劲弩和滚木垒石。
来回巡逻的士卒分为东西两队,每队约50多人,昼夜不停,防范无比的严密。
如此巍峨的寨门偏偏隐入茂密的山林,参天巨木将整座大寨都遮蔽的严严实实的,若不是走到近处,轻易还真的很难被发现。
直到此刻刘昊算是明白了,为何张俊遭遇几番围剿还能保存主力,依旧留在泰山上四处逍遥。
“如此雄伟的大寨,居高临下,占尽地利,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正惊叹间,只见身边的副将高举火把,对城墙上守夜的士卒呼喊了起来。
“本将葛舒,奉将军之令前往山下去请琅琊郡守刘大人,现率兵回营,速速打开营门。”
“葛将军,按例我等要查一下今夜巡防口令!”
“陈胜吴广!”
“自立为王!”
“请!”
口令对答之后,厚重的寨门便缓缓开启。
此时刘昊面漏惊疑之色,一方面惊讶于这泰山黄巾防备之严密,连自己人都要再三核查;。
另一方面,单单从口令上,便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这张俊封王之心不死,或许这才是他宁肯龟缩在山林里,也不愿投降任何一位豪强的原因。
“此行只怕是不会平静了。”
暗自感叹了一句,刘昊便随众人进入大寨。
原本以为寨门就足够宏伟了,却没想到这大寨中的场景更是震撼,整个向山林深处绵延数里,成排的房屋鳞次栉比,整齐有序,一条宽阔的大道从中间贯穿。
两边有街道、有酒肆、有商店,甚至连怡红院都有,抬头眺望了一眼尽头处,乃是一间无比奢华的宫殿。
将军府!
朱红色的牌匾映入眼帘,金黄色的琉璃瓦,青石板铺砌的台阶,还有正中央矗立的飞龙雕像,竟然是纯金打造的,映照在皎洁月光下,更显得无比的神圣高贵。
目光所及,这里倒不似山寨,倒像是一座繁华的城镇。
“这张俊果然不似常人,单凭这围山造城的本事,便足够惊世骇俗了。”
刘昊惊叹之余,眼角却有浓浓的杀气浮现。
张俊不过区区败兵,竟然能有如此的阵仗,自然没少劫掠附近州民,残害百姓,只顾一人享受,而枉顾苍生,这样的人死亦不足惜。
不过身旁的副将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刘昊的变化,还以为他是在拍马屁。
“这些不过只是些皮毛而已,这些年将军带人几乎挖空了整个泰山的大墓,收获了数不清的宝藏,单是将军府的珍藏便足有十万件之多,不是我吹,莫说徐州陶谦比不上,就是昔日汉朝皇帝恐怕也难相比。”
“什么?盗墓!”
刘昊满脸惊愕,史书记载盗墓便是兴于东汉末年,各地诸侯为凑齐军饷,不惜组建军队,大肆盗掘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