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璇抓住一根流淌而过的记忆丝线——那是陆昭明在归墟海眼濒死的画面。她将丝线缠在腕间猛地拉扯,整条光阴支流突然倒卷,带着她冲入陆昭明正在经历的时空。
通天塔·现世交锋
敖烬的龙角浮现血色咒文,那是牧神者控制初代容器的禁制。它突然冲向慕青璇本体的尸体,龙爪撕开她胸口的齿轮组,露出内部跳动的银色核心——竟与陆昭明掌心的傀儡线同源!
“我镇压归墟海眼万年,不是为了当牧神者的看门狗!”龙魂咆哮着吞下齿轮,周身鳞片层层剥落,化作三百道剑光刺向陆昭明,“杀了我!我的魂魄能暂时封印海眼烙印!”
九曜玄骨与龙魂剑气相撞的刹那,慕青璇的残魂借光阴支流闯入战场。她机械躯壳的左手插入自己右眼,挖出月牙瞳按在陆昭明眉心:“用这个看破命纹轨迹!”
陆昭明的视野骤然分裂——左眼看见敖烬魂魄深处的牧神契约;右眼望穿慕青璇克隆体们组成的命格网络。他抓住龙魂最脆弱的一枚逆鳞,将星陨剑刺入自己心脏。
嗤!
剑锋穿透心脏的瞬间,归墟海眼的烙印从他身上剥离,化作一条青铜锁链捆住敖烬。龙魂发出解脱般的嘶吼,带着锁链坠入地脉深处。慕青璇的残魂开始消散,最后时刻将三缕发丝系在陆昭明腕间:“去寒江城地脉…找真正的饲龙剑……”
寒江底·青铜门重启
陆昭明跪在万盏青铜灯中央,灯芯映出的不再是龙影,而是无数个自己濒死的画面。百里惊鸿拖着残剑走来,剑尖挑着枚玉蝉——蝉翼的“牧神”二字已被刮去,露出底下细若蚊蝇的刻痕:“容器编号:陆昭明·七十九”
“我们才是被饲养的龙。”他咳出血沫,指向青铜门上新浮现的碑文。
碑文记载着令人窒息的真相:
寒江城即归墟海眼的人间投影
每三百年诞生的九曜玄骨载体
皆为修补仙界牢笼的活体铆钉
江面忽然飘起红雪,陆昭明腕间的发丝发出微光。他听见慕青璇最后的声音从风雪中传来:“下一个轮回要开始了…小心拿着你心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