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站在那里,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她泣不成声地向那位宫里来的女官哭诉着。
“主子大发雷霆,她说我办事不力,竟然让府里出现如此巨大的纰漏!还下令从今往后都不许我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说着,她颤抖着手将那份告假书递给了女官。
那宫里来的女官满脸诧异地盯着鲤儿,眼中充满了怀疑之色,迟疑地问道:“此话当真?”
鲤儿闻言,脸上露出一副你爱信不信、伤心欲绝的神情,哽咽着说道:
“这份告假书若是您不愿意送去,那就由我亲自跑一趟吧。说不定能帮王爷顺利送达信件,这样一来,主子或许会念及旧情,重新对我委以重任呢。”
话音未落,只见她作势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女官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扯,牢牢抓住了鲤儿手中的告假书,并冷哼一声道:
“这可是王爷交代给我的任务,哪轮得到你来插手抢功?你不过是一个被主子抛弃的弃子罢了,少在这里痴心妄想!”
玄王病倒了。
原来,她心爱的男子不幸离世,这个沉重的打击令他心如死灰,一蹶不振,这一病便是好久。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人人忧心忡忡。
江玄歌自从向朝廷告假之后,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多日未曾上朝。
眼看着乾国来访的重要日子日益临近,可这江玄歌却依旧不见其踪影。
为此,礼部官员们心急如焚,数次登门拜访。
然而每一次见到的,都是那个面色苍白、神情忧郁且病怏怏地倚靠在府内某位侧君怀中的江玄歌。
更令人咋舌的是,每次前来探访时,陪伴在他身旁的侧君竟然从未重复过。
尽管江玄歌始终一副病容,但他倚靠在侧君怀里的姿态却是惊人地一致,仿佛已经习惯成自然。
如此情形,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与疑虑,将此事作为一份“小报告”呈递到了当朝女帝江芈的面前。
这份“小报告”中言辞犀利地指出,江玄歌所谓的生病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即便真的有病在身,恐怕也是因为纵欲过度所致。
毕竟年纪轻轻的她,刚刚在十九岁那年立下一桩大功,难免会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变得忘乎所以起来。
而眼下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绝不能让江玄歌这般肆意妄为的行为影响到乾国来访这等重大事务。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话都传的这么难听了,江芈这个女帝就算再不想懂,也得从她的后宫三千美男里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