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止萧可颂,连叶宸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
“你吓到他了。”
叶宸忍不住说:“太快了。”
萧可颂不明所以:“什么太快?”
陆、叶两人同时无视了萧可颂的疑问,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迅速交换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信息。
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萧可颂十分迷茫。
陈则眠走过来,把钥匙还给陆灼年:“陆少可别逗我了,这个车太贵了,蹭一下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陆灼年没说话,只是接过车钥匙时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陈则眠满头雾水。
萧可颂觉得陆灼年有点喜怒无常,怀疑他最近可能是没有吃药。
叶宸确信陆灼年一定吃药了。
但不影响病症加重。
陆灼年在受到陈折影响导致病发之后,不仅没有隔离‘过敏源’,反而蓄意接近,意图明显到难以忽视。
可惜在场四人里,萧可颂没长脑子,陈则眠不知危险。
唯一看穿的叶宸选择闭口不言。
*
四人一起吃了饭,是厨师提前做好的,都是家常菜,但胜在食材新鲜。
吃过饭,萧可颂又张罗一起玩牌。
“那晚还没有分出胜负,”
回想起生日夜,萧可颂不由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三分钟:“陈折,你也太能打了!就那么伸手一拽,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就‘唰’地飞了出去,挨踹的那俩飞得更远。”
闻言,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后脊发麻,低声向陆灼年解释说:“那个胖子没有二百多斤,也没有飞出去。”
陆灼年眸光微微垂下,落在陈则眠骨节明显的手腕上:“所以挨踹的那个确实飞出去了?”
陈则眠喉结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被陆灼年审问,而且对方问得问题,大多他又答不上来,这就导致了他在陆灼年面前,经常会习惯性地心虚。
尤其是听到疑问句的时候。
陆灼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萧可颂就不会问东问西。
陈则眠心不在焉,连续输牌,和他一队的陆灼年独木难支,打得异常艰辛。
正巧叶宸也嫌萧可颂太拖后腿,于是建议改玩德州扑克。
于是四个人轮流坐庄,各自为战。
分好四叠牌,按照位置,陈则眠应该率先拿牌。
陈则眠不了解陆灼年他们习惯的顺序,还在等其他人先拿。
陆灼年反手敲敲牌桌,熟练地唤醒走神的陈则眠:“专心,拿牌了。”
陈则眠大脑还处在空白状态,看也没看就伸手摸向最近的一叠牌。
牌没抓到,却摸到了一只手。
陆灼年按着那两张牌,语气平静道:“这是我的。”
陈则眠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那我牌呢?”
陆灼年抽出被压着的手,反握陈则眠手腕,把陈则眠的手放到了另一叠牌上:“这是你的。”
陈则眠对肢体接触完全不敏感,也没觉得陆灼年的动作有何异常,随便抓起手下的两张底牌,不太在意地说了一声:“谢谢。”
倒是旁观的萧可颂陡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萧可颂无声地倒抽一口凉气,在牌桌下猛捏叶宸大腿。
叶宸:“……”
萧可颂一秒都不想再等,给叶宸使了个眼色,假装运气不好直接弃了牌:“这两把手气太差,我去露台抽根烟。”
叶宸很不想去,他牌还挺好的,但萧可颂已经要把他拧死了,只好也扔了牌,起身和萧可颂一起离开棋牌室。
到了三楼露台,萧可颂立刻反锁上门,疯狂尖叫:“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灼年居然主动碰了陈折的手!!!!!”
叶宸捏住萧可颂的嘴,手动闭麦:“小点声。”
萧可颂勉强冷静了一点:“他不排斥和人肢体接触了吗?他的病是不是好了?”
叶宸没有回答,他站在栏杆前,望着楼下的帕加尼风神:“刘越博刚把玛莎拉蒂给陈折开,灼年就把他的风神开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萧可颂若有所思:“说明灼年攀比心还挺强的?”
“……”
叶宸一阵头疼:“就你这智商,还是少管闲事吧。”
萧可颂不服气道:“灼年是咱们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他的事怎么能是闲事呢?”
叶宸面无表情:“那你去问你兄弟。”
萧可颂:“……”
“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没劲,”萧可颂背靠墙面,从叶宸身上摸出烟盒,捻出根烟叼在嘴上:“一点也不关心兄弟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