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月光穿透城堡破碎的彩窗,将大厅切割成斑驳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紫晶腐蚀的焦臭味,乐茶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柱,PKM机枪的枪管已经烧得发红。三具黑袍刺客的尸体倒在他脚边,喉间的弹孔还在汩汩冒血。
“十一点方向!”夏无言的喊声从耳麦里炸响。
乐茶猛地翻滚,一柄淬毒飞刀“刷”地钉入他刚才的位置。他顺势架枪扫射,7.62毫米子弹将石柱后的黑影撕成碎片。然而就在换弹的刹那,一道银光从穹顶死角袭来——
“嗤!”
淬毒飞镖扎进他右手虎口,剧痛让机枪险些脱手。乐茶闷哼一声,牙齿咬住飞镖尾羽猛地拔出,黑血喷溅在石砖上滋滋作响。“简风文!”他嘶吼着撕开止血带缠住手腕,“塔楼!”
“砰!”
四百米外的简风文扣动扳机,TAC-50的枪焰在夜色中一闪而逝。正要扑向乐茶的刺客头颅炸开,无头尸体顺着旋转楼梯滚落。但狙击镜的反光也暴露了他的位置——五道黑影如蝙蝠般从浮雕后跃出,淬毒手里剑暴雨般袭来。
“尼吗!”简风文踹翻木桌挡在身前,手里剑深深没入橡木板,毒液将木纹腐蚀成焦黑色。他反手抽出腿侧的格洛克,三发点射击碎最近刺客的膝盖,却在换弹时被刀光划破左臂——鲜血瞬间浸透战术服,灼痛感提示着刀刃喂了毒。
大厅中央,黄星耀正被六个刺客逼到墙角。他一个滑铲从餐桌下穿过,AR57扫断追兵脚踝,却突然感觉右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北境逃亡时的旧伤复发了。
“呃啊!”他踉跄着撞翻烛台,燃烧的蜡油淋在刺客面罩上。趁敌人惨叫翻滚时,他咬牙将枪托砸向对方太阳穴,却冷不防被侧方袭来的链锤击中腰侧。防弹插板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他喷出一口血沫,摸出最后一枚震撼弹砸向地面。
“熊智贤你他妈……”
“来了!”
熊智贤顶着钢盔从烟雾中冲出,MK18的枪托狠狠砸碎偷袭者的喉骨。他刚要拽起黄星耀,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
“铛!”
铸铁烛台砸在头盔上,火星四溅。熊智贤眼前一黑,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他模糊看见三个刺客呈品字形包抄而来,干脆扯下头盔抡圆了掷出,趁着对方闪避的瞬间,两发点射打穿两人心脏,最后一发子弹却卡了壳。
“艹!”他拔出三棱军刺捅进第三人小腹,污血喷了他满脸。突然脑后生风,他本能偏头——飞旋的链刃却已经划开了他的右脸。
夏无言的情况同样凶险。他蜷缩在祭坛石阶后方,无人机残骸在身边冒着青烟。方才为了替乐茶挡下紫晶能量束,四旋翼侦察机被轰成了废铁。此刻三个刺客正循着血迹包抄而来,他握紧从裁缝铺顺来的剪刀,突然扯下斗篷抛向空中。
“咻!”
斗篷被飞刀钉在石柱上的瞬间,夏无言从阴影中暴起。剪刀精准刺入第一个刺客的眼窝,顺势夺过其手中的武士刀。刀光如银蛇狂舞,第二个刺客的右臂齐肩而断。但第三个刺客的苦无已刺到他喉前三寸——
“噗!”
简风文射来的子弹穿透刺客后心,夏无言趁机一刀斩下其头颅,自己也被垂死反击的刀尖划破肋下。
他踉跄着靠住墙壁:“看来我们的异世界之旅就要到此为止了……”
凛风卷着湖水的腥气扑面而来,乐茶的PKM枪膛空响一声——最后一发子弹打光了。黄星耀的AR57早已成了烧火棍,熊智贤的医疗包敞着口,绷带和止血粉散落一地。五人背靠背缩在结冰的湖岸,四周黑影幢幢,“骤雨芳忠”刺客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紫芒。
“下辈子……老子绝不当什么狗屁冒险者……”熊智贤攥着手术刀的手微微发抖“不过还要当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