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本该闲适惬意的午后,温暖的阳光如同细密的金纱,轻柔地铺洒在外门宽阔的练武场上。练武场四周,古木参天,绿树成荫,石破天与九儿、石榴正畅快交谈。他们的笑声在这片宁静的天地间回荡,为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机。然而,风云变幻总是猝不及防。刹那间,墨色的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自天际滚滚翻涌而来,眨眼间便吞噬了原本湛蓝如宝石的天空。狂风如同愤怒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四周的树木东倒西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树叶沙沙作响,交织成一曲阴森的乐章,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奏响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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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云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恶意的冷笑,挑衅的目光在石破天等人身上肆意游走,悠悠开口:“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这位新来的师弟亲近亲近。九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打了这男的,抢走了女的。”
石榴毫不畏惧,胸脯一挺,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炬,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射向王飞云:“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在外门私斗。难道就不怕巡查长老把你们抓去打板子?”
“小石榴,你竟敢拿长老来压我,行,算你狠!”王飞云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呵呵怪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张狂,“可我就是不怕,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分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石榴。
徐太森目光如蛇,在石破天身上肆意游走,声音尖锐又阴阳怪气:“那个小子,别躲在女人身后,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还算不算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咱们痛痛快快地比划比划!”
石破天目光冷峻如霜,看向徐太森。只见这个男人贼眉鼠眼,一对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他的目光并未在石榴和九儿身上过多停留,而是像胶水一样紧紧锁定自己。起初,石破天以为徐太森是在防备自己突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觉得不对劲。徐太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炽热,让他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这种感觉,唯有当初在鹰嘴岭面对花斑仙虎时才有过。然而,徐太森并没有虎虎生威的双目,一番思索后,石破天断定,这个男人性取向有问题。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镇定自若地站出来,向着三人抱拳行礼:“三位师兄,不知是想与小弟结交,还是打算切磋一番?”
手持白玉宝剑的王飞云微微扬起下巴,鼻孔朝天,傲然说道:“我叫王飞云。”随后,他随意地指了指身旁两人,动作充满了傲慢,“他是孙大山,这位是徐太森。”
石破天再次抱拳,言辞恳切:“久仰久仰!两位师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事实上,石破天初来外门,对这三人的恶行一无所知。换作从前,以他的身手,这三人早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求饶,哪还用得着这般虚与委蛇、忍辱负重?但如今,他身负秘密,不得不隐藏身份,且在此地尚无强大靠山。虽说曾与来历神秘的酒糟鼻子邋遢老者有过一面之缘,可老者究竟是谁,又身在何处,石破天全然不知。自于长老和林黛带人前往药园子兴师问罪,他拿出玉符吓退众人后,石破天曾向毒婆婆和药大爷打听玉符主人的信息,可两人却讳莫如深,每当提及此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
王飞云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石师弟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师弟以一人之力干掉外门五位弟子,如今已是名声大噪。今日,王某不自量力,想以手中这把白玉剑,向石师弟讨教两招,还望师弟不吝赐教。”
石破天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警惕,他敏锐地察觉到王飞云绝非善类。本想用言语试探对方虚实,没想到王飞云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言辞温和有礼。这般人物,往往心思深沉,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最为可怕。反观徐太森,只会用言语调戏他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粗鲁与愚蠢,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而孙大山,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双眼却像饿狼一样死死盯着九儿和石榴,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
石破天连忙摆手,言辞诚恳:“王师兄,可千万不要误信谣言,让小弟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我从未见过你所说的五位师兄,更不可能将他们置于死地。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杂役弟子,要说能绝杀五位外门弟子,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王师兄雄才大略,心思缜密,肯定不会轻信这些无稽之谈。”
九儿也在一旁附和:“谣言止于智者。咱们门中智者不多,但王师兄绝对算得上一个。”
孙大山望着九儿,见她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早已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石破天见状,心中暗自决定,若真要动手,必先除掉孙大山和徐太森,以免他们伤害到九儿和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