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钦心头那股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这玩意,真是歹毒得很,专门用来毁苗除根,是烈性农药!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药苗会蔫得那么快。
这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了,而且这下手的时间点,掐得也太他娘的准了,偏偏是那些后来才加入种药的村民家里遭了殃。
林楚钦的手指猛地收紧,小小的玻璃瓶在他掌心发出轻响。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这帮挨千刀的孙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正面干不过,就他娘的玩这种下三滥的阴损招数,这是想一箭双雕啊!
既毁了他的药材,又想挑拨村民对他的信任,让他好不容易在村里立起来的这点威信,彻底扫地。
“想玩阴的是吧?”林楚钦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冷得吓人的弧度。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要把人嚼碎了的狠劲儿。
“好,很好!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院门板还没来得及卸下。
门口已经黑压压围了一大圈人。
一个个眼珠子通红,脸上写满了慌张和无措。
张二狗跟他婆娘,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
林楚钦推开院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夜没合眼,下巴上冒出了些青黑的胡茬,人却不见半分疲态,反而精神得很。
他手里,就那么随意地攥着个小玻璃瓶子,上面还沾着些未干的泥巴。
“林神医!”
张二狗第一个扑了上来,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您可算出来了!俺们那药苗……还有救不?还有救不啊?”
其他人也一下全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嚷嚷开来。
林楚钦抬起手,轻轻往下压了压。
他举起手里那个不起眼的玻璃瓶,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下砸在众人心头。
“你们都过来看看吧,认识这个吗?”
大伙儿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瞅着。
一个脏兮兮的小瓶子,能是啥?
“昨天晚上,我在二狗子家药圃墙根底下,挖出来的。”
“这里头,是‘敌杀死’!”
“一种要命的洋农药,专干除草杀苗的勾当。”
“你们的药苗会死,不是老天爷不长眼,也不是你们种错了,更不是撞了什么邪。”
林楚钦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是有人,摸黑往你们的地里,洒了这个有毒玩意!”
“什么,什么玩意?敌……敌杀死?!”
“人干的?!哪个天杀的狗东西这么缺德,俺日他先人板板!”
“这得是黑了心烂了肺的畜生,才干得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
院子里先是一静,随即轰的一下,彻底炸了锅!
村民们脸上的慌张和害怕,瞬间被滔天的愤怒所取代。
一个个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恨不得立马把那下毒手的王八蛋给揪出来,活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