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滚烫的掌心触到她纤腰时,江妧睁开了眼,她回身望着眼前的人,昏暗中他也低头望她,温声唤她,“妧儿,是我吵醒了你?”
“夫君?你不是在孙姨娘屋里么?”
他未说话,而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来揽她的腰,轻盈的将她揽进怀里,让江妧趴在他胸膛上,一股子苏合混杂着笃耨香的味道直冲她的鼻腔。
“夫君?你又上二弟屋里了?还吃了酒?”
他笑了笑,在她鼻尖上一点,“你倒是鼻子灵敏。”
说完便翻身压了上来,江妧忙抵着他的肩,声音微颤道:“我身上还疼着,能不能缓一缓?”
想起小香过来说她自在母胎里便带着弱症,也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忘了这回事,原本他对她只敢远观,却不想竟然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能与她同床共枕。
男人的沉默让江妧以为他生气了,正要推开他,却被她紧紧揽着腰,柔声道:“好。”
他低头下来,寻上她的唇,舌尖一点点的撬开她的贝齿,江妧不知他什么意思,嘴上应着,却又来吻她,想推他的肩膀,却推不开,她印象中裴恒是没那么健壮的。
察觉到她的挣扎,裴慎微微松开她,柔声道:“不过是想吻你,别怕。”
他脑中却突然蹦出裴恒亲吻她的画面来,又粗重的压了上去,使了几分力道,吻得她有些疼了,她使劲捶他的胸口,想推开他,却被他制住双手。
江妧推他不动,狠狠咬了一口,推开他,“你弄疼我了。”
“抱歉!”他温声道。
指腹抹了唇边,已然出了血,只得松开她,侧身躺朝一旁,也不再开口,江妧知道裴恒的性子,性子虽温和,可难免会有些脾气,只得回身环着他的腰,“我刚才是不是咬破了你的唇了?”
“是我太过冲动,怨不得你。”
他声音不尽的温柔,抚上她的手腕,轻轻的摩挲着,江妧更是奇怪了,裴恒自来养尊处优,平日里手都是平滑的,今日怎么这么粗糙。
“我听二弟房里的霜降说你体弱吃不得水果?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宽阔的肩背,声音放得娇媚轻柔,“有一部分是觉得让二弟破费了,再就是我真的身子不大好,自父母仙逝,我吃的药也断了,咱们二房的银钱本没多少,总是吃药不仅不好,反而让人觉得我矫情。”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这是什么话,若是落得个沉疴旧疾可怎么好?我往日听二弟说认识一个姓靳得太医,明日我请他请那位太医往家中一趟。”
“还是.......不要劳烦二弟了,我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