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点头应了,伸手环住他的腰,这一抱,让她感觉异样,总感觉晚上和白日抱的不是同一个人,昨晚她抱的人,腰上的肉紧实有力,而现在抱着的却是又瘦又柔和,她总是感觉不对,但是又觉得这种时代注重男女大妨,怎么会是自己一闪而过的那种想法。
是夜,裴恒同她一同入睡,他想与她同房,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抱着她睡了一夜,只是江妧的欲言又止让他自尊心又开始作祟。
二人难得一同往二夫人房中去请安,晋氏见了儿子来,高兴他能想通,和江氏一同来请安。
从晋氏房里出来,又往裴母房中来,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恰好也遇到了裴慎、裴慬兄妹二人也往裴母房中,裴慬见江妧,跳过来搂住她的胳膊,“嫂嫂,难得大哥哥能同你一起来。”
阖府都知道他不在意江妧了,她低眉笑了笑,引得某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裴恒唤他才回过神。
“二弟,”他望着裴慎被江妧咬破的唇,牙关咬得死死的,“多谢你记挂我的妻,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照料。”
裴慎望着他,又望着渐行渐远的江妧、裴慬二人,淡然一笑,眼里却如冰峰利刃,“弟自知,兄长不必提醒,可我也要提醒兄长,她身子不好,一次根本让她无法受孕。”
“一次?”裴恒有些火冒,见江妧走远,这才将音量扬了些,“你不是去了两晚么?”
“嫂嫂她身子单柔,拒绝了。”
裴恒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妧儿不是那种只顾欢愉的人。”
裴慎盯着他,眼前的人根本不在意她的身子,只在意她对他是否忠贞,若是长此以往,只怕他会对她不利,毕竟这种事在男人心中犹如一根拔不除的刺。
只会腐败在肉里,成了永远的疤!
“以后我会等兄长想好了再去,毕竟你们才是夫妻。”
裴恒高兴裴慎的妥协,他要让眼前的人知道,无论如何,江妧都是他的妻子,不容旁人轻易沾染,他能去不过是为了给他传宗接代而已。
“兄长,走吧,再不走,嫂嫂要怀疑了。”
他负手在身后,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吓得身后的霜降屏住呼吸,良久才深深吸了口气,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裴母今日不舒坦,叫了太医来家里请脉,小辈们都等在外面,只有长辈在里头听太医说话,裴恒很是担心祖母的安危,瘸着腿不停的踱步,江妧怕他摔了,只得跟着他扶着,他时不时的低头拍着手臂安慰她,轻柔的同她说话。
太医诊脉出来,裴慎忙上前去问情况,只说是人老了,吃了东西克化不动,所以不舒服,没什么大事,众人才歇了口气。
江妧同沈氏一同进里屋去看了裴母,见他脸色有些白,安慰了几句,便不再打扰她休息,便出门来,裴恒想和她一起回去,可她还要去沈氏房中,昨日的账本只看了几本。
他只得自己先回去,送走了裴恒,她这才转回来,见裴慎也在,她有些忐忑,但又怕人家以为她心里有鬼,只得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二郎,他倒是懂,以前我管着账目,其实都是他来,只是如今外放出去了,倒是躲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