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出来,房间里已经暗了,烛光被掐灭了,好在她眼睛水灵,倒也不在乎,毕竟往日她都是如此,往床上紧闭的纱帐中看去。
“兄长?”她轻声唤了一声。
人却自他身后进来,抱住她的腰,将她往床上抱了上去,她低呼一声,去抓他环住腰的手臂,却听见他在耳边轻笑:“妧儿,想我么?”
她轻轻笑了起来,“刚才怎么不问,现在灯没了,皮也厚了?”
身后的人也跟着轻笑,手掌却攥着她的腰,轻轻揉捏,她忙要从桎梏中脱身,却不得,笑得开怀起来,反而被他弄得腰上酥痒,笑了起来,“别弄,我快笑得喘不过气了。”
他也跟着她笑,这几日,裴恒像是得了疯病,不允许他过来,她白日里躲着他,晚上她的丈夫不让他与她亲近,他要走了,当真想她得紧。
“妧儿,”想到这里,他便觉得离不开,他总是想千方百计的让她知道,可又害怕她知道,也算是陷入了重重矛盾了。
“怎么了?”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他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贴在自己滚烫的身子上,江妧也回勾着他的脖颈,吻在他的喉结。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在她吻落在他喉结上时,他心头猛然一颤,感觉自己周身在发紧,迅速寻上她的唇,吮吸着她的味道,迫切的想要她,动作也重了些,江妧有些受不住,推了推他。
“抱歉,”他低沉的嗓音道歉。
江妧抬眼看见他喉结在滚,想着他定然是极克制了,可平日走路走打飘的人,怎么在床上........她有些不明白,到底没多问,而是摇头道了无事。
接下来的时间,裴慎都极为克制,可江妧还是嘤咛出声,他大掌攥着她的腰,低低的喘着气,怕她身子受不住,半道停了下来,握过她的手,往他小腹上带,过了半晌,闷闷一声,便起身穿衣,往外头去了。
他自来完事后不与她温存的,江妧习惯了,便起身叫了水,清洗了一番便拥被而眠,直至天亮,这才起床梳妆。
不出意料,当膳食端上来到安柔房里,她望着只有一碗肉粥,一碟子小菜,不由得皱起眉来,苏苏偷眼瞧她,也抱怨,“厨娘说大奶奶要各处俭省,少不得要裁剪吃食,听说她屋里也只是这些。”
安柔不由得心烦,叫她放在桌子上,在桌子旁坐下,举起勺子搅了搅,这是平日她爱吃的瘦肉粥,平日里满满的都是料,如今却只有零碎的肉沫在里面飘着,不由得心头恼恨,一把将粥打了。
哐当声一响,苏苏忙进门来瞧,见粥撒了一地,桌子旁坐着的人正气得胸口起伏,呼呼的喘着气,“要这么一个人来作践我,你去请大爷,我还不如死了,把我勒死算了。”
苏苏心里头虽也嘀咕大奶奶,可到底人家才是正头娘子,管家也是正事,指不定这事是大爷允准的,忙劝解道:“姨娘这么一闹反倒是咱们无礼了,大奶奶俭省,自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瞧隔壁,”她朝孙海燕的屋里努努嘴,“人家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