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儿子竟让客人站在院中交谈,身旁还有阎埠贵和刘海中,心中顿感不悦。
这孩子怎如此糊涂?客人远道而来,手提重礼,怎能不请入屋内?任由其立于院中,何况还有两位管家在一旁注视。
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说自家不懂规矩,坏了名声?
自丈夫离世后,儿子愈发沉默寡言,整日愁眉不展。
幸而自己为他操持娶了乡下媳妇,否则难以管束。
若是城里姑娘,自己又无法常伴左右,不知日子会乱成怎样。
叹了口气,贾张氏不再多想,立即责备儿子几句,命其请贾建设入屋。
至于刘海中二人,她仅礼貌致谢,并未邀入。
心中暗忖:这么多东西,若让他们同进,难保不会生出占便宜之心。
刘海中见未被邀入屋内,心中不满,虽身为二爷,却也羞于纠缠。
冷哼一声,未理阎埠贵,径直回后院而去。
他暗自盘算日后必找机会给贾家一点颜色看看。
阎埠贵见刘海中离去未打招呼,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
又想起厨房的鸡与肉,心中愤懑难平,不死心地站到门口偷看……
贾家室内。
贾建设随贾建云坐下外间椅上。
"大娘"(对燕京大伯母称呼),贾建设向随后入内的贾张氏问安,将手中之物递上。
"这些是给您的,也谢谢您在我母亲离开后对我的帮助。”
贾张氏注视着手中的物品,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很想直接收下,但还是克制住冲动,表面装作推辞:"建设,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亲戚,互相帮忙不是理所当然吗?再说我送你的东西不多,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赶紧拿回去。”
听到贾张氏的话,贾建设明白这只是客套话,并未当真,若真把东西带走反倒是他吃亏。
"大娘,您就收下吧。
我现在在街道工作,收入还可以,再说咱们是亲戚,这样反而显得生分了。”
贾家母子只留意到贾建设提到自己是街道干部这一句,惊讶地问:"什么?你成街道干部了?"
"建设,是真的还是假的?"
屋外。
阎埠贵在门边探头探脑,听不清屋内对话,急得直嘟囔:"怎么听不见呢,急死了!"正犯愁时,忽然听见贾张氏母子的惊叫声,吓得一愣。
待缓过神来,他又回想刚才的呼声,心中一凛。
"街道干部?贾建设这么年轻就当上干部了?难怪送这么多东西,连自行车都有。
不行,得想法拉近关系!"
心里盘算一番后,阎埠贵开始琢磨如何接近贾建设。
屋里。
贾建设无奈地看着二人,心想他们反应也太夸张了。
不过这也难怪,之前贾建云的父亲病逝,贾家为了让他接替工作,四处奔波求助,最后还是居委会李大妈帮忙,再加上钳工易中海找厂领导协调,才办成此事。
(设定此时易中海还未评上八级钳工)
贾建云如今虽已转正为一级工,但贾家母子认为,连居委会大妈都能帮这么大忙,街道干部身份更是不可小觑。
贾建设等两人平静下来,再次将礼物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得知贾建设的干部身份后,便不再掩饰,客套几句后接过东西。
贾建设环视房间时,没见到秦淮茹的身影,便转向贾建云询问:“刚刚进门的是嫂子吧?怎么没见到她?”
贾建云指向里屋,“是嫂子,她在带孩子呢。”
孩子?贾建设心头一沉,意识到这就是剧情中的棒梗儿子。
他心想,秦淮茹的日子确实不容易,若非如此,怎会甘心嫁给他?
即便每月27.5元工资看似不少,但当时每人8元的最低保障都难以维持。
更别说粮票不足还需额外花钱购买。
不过这些已与他无关,妻子尚在,他无需操心生计。
感慨一番后,贾建设对贾建云说:“建云哥,你结婚我竟没到场,那时家里乱成一团。
没想到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是男是女?”
贾建云面无波澜地答:“男孩。”随后补充,“你可能还不认识嫂子,坐下等会儿,我去叫她带孩子出来见你。”
贾建云进入里屋,见秦淮茹抱着儿子嬉戏,开口道:“带孩子出来,这是堂弟贾建设,现在是街道干部。
你的农转非手续这么久都没办成,找他问问。
即便手续办了,找工作也不容易,看看他能不能帮忙,哪怕一个月挣五六块钱,总比在家闲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