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人情又能延续多久,这就很难说了。
“行了行了,大家静一静。”
“今天能看到大家来,我很开心。”
“不过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别的事情可以等会儿私下再说。”
何雨柱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这些年,他经历了不少风浪,也见多了世事。
作为跟着贾建设时间最长的人,他自然学到不少东西。
“我先给大家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再由老大爷总结。”他对众人说道。
这不是抢老大爷的风头,反而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过去开全院大会就是这样。
在老一辈的记忆中,最后总结发言的才算是真正的领导。
“事情大致是这样。”
“老二和老三家之前……”
何雨柱简要叙述了两家的状况。
其实不用他说,这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院子。
谁不知道他们做生意被骗的事?
善良的人可能会感慨几句,而像许大茂这类幸灾乐祸的,只会冷嘲热讽。
何雨柱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喧闹起来,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事情雨柱也说了,大家应该都清楚了。”
“今天我们召开全院大会,就是想商讨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大爷的话刚出口,全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子女身上。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没什么好商量的,各自解决自家的问题就行。
...
时代变迁,如今已全面开放。
社会提供了更多机会,但也意味着会淘汰很多人。
大院里大多数人对贾建设充满感激。
若非他的企业收留他们,这些人下岗后,年轻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一切要多谢马敏和小当的帮忙。
她们两人做主,尽力收留了这些人。
下海真的能赚钱吗?能,但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还得看个人的天赋和运气。
“下海”可不是随便说说,是要付出努力的。
这些人一下子离开单位,可能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工作。
他们直接步入社会,让这些跟不上时代的人突然面对全新环境。
他们该何去何从?
还好,“下岗”这个词刚出现不久。
这对正式工影响不大,临时工倒是被取消了不少。
说到底,“经济”这个词出现后,大家更注重的是利益。
而且每家都有难处,上有老下有小,都是普通家庭。
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的情况,别人也帮不上忙。
“老易呀,这院子里哪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他们两家有儿子,让儿子出钱治老人病,再赡养不就行了吗。”
前院老杜打破沉默。
他和一大爷年纪相仿,不怕得罪人。
这些年,大院里不少人对二大爷和三大爷家不满。
只是事不关己,没人多言。
老杜看出,这次全院大会的起因是老易。
老易无子女,一直担心养老问题。
总想让大杂院和睦,大家互帮互助。
这是不可能的,历史证明了,“大锅饭”行不通。
再说,傻柱对老易够好了。
贾建设还让他当店长,给高薪,供吃住。
但他还是折腾,老杜真想问一大爷:“你是不是太较真了?”
“没错,让他们儿子养老人不就好了吗。”
“就是,这事我们管不着。”
老杜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附和。
阎解放、阎解旷、刘光福和刘光齐四人坐立难安。
这些自私之人都与二大爷和三大爷自身的决策脱不了干系。
一个是典型的算计型,凡事都要算得一清二楚,甚至将亲情也算入其中;另一个则笃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一直偏爱大儿子刘光齐。
结果呢?养出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婚后连年都不回。
剩下的两个儿子也被他打得几乎不再回家,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我没有钱,我爸被骗走的钱我都搭进去了。”
“让大哥管吧,他有钱,也应该尽孝了。”
刘光福看似懦弱,关键时刻却脑子转得飞快。
这不,直接把父母的难题甩给大哥刘光齐。
“凭什么?我都分家了,凭什么让我管?”
刘光齐理直气壮地反驳。
于曼在旁边仔细观察刘光齐。
这位是位神秘人物,多年来在大杂院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此时的他,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说话也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但这家伙的话实在让人想动手。
什么叫凭什么?儿子赡养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还要凭什么?
这时,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开始争吵起来。
他们的妹妹更干脆,直接没来,说女子出嫁从夫,跟阎家再无关系,这事她不管。
这话虽有些不妥,但当时的观念仍是养儿防老,所以大家对她的缺席并未深究。
阎解放和阎解旷认为父母被骗,是因为大哥阎解成的挑唆。
若不是他蛊惑父母,他们几十年攒下的钱也不会全没了,更不会出事。
因此,他们一致认为这事该由大哥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