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大茂以前怎么对你的,难道忘了吗?”
“这么多年,这家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现在帮了他,等他缓过劲儿来,肯定又故态复萌,到时只会让你伤得更深。”
何雨柱见妻子都发话了,不能再装听不见,只好放下茶杯,一脸无奈地说:“你说得对。”
“小曼,你还记得当初你们为什么离婚吗?”
“你们之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大茂那时候对你是什么态度?”
马敏听完点头认同。
“小敏姐,你到底站在哪边?”
“柱子哥,大茂真的悔过了。”
“他昨天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他是被那女人迷惑了,现在又受骗失财。”
“要是还不赶紧筹钱,他还得赔双倍的损失!”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咱们要是不帮他,他这辈子就完了啊!”于曼恳切地看着何雨柱说。
“什么?你说许大茂居然跪在你面前请求原谅?”马敏惊讶地问。
在马敏的印象中,许大茂一直是个高傲自大的人,如今却向于曼下跪道歉,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按理说,男子汉膝下有黄金,向天地父母下跪已是不易,而许大茂如此做,莫非是真心悔过?
若是如此,那就该帮帮他。
毕竟钢材卖给谁都一样,再说于曼刚才也提到,那份合同的价格比市场高出三成,他们卖出这批货并不吃亏。
“对呀,小敏姐,你不了解。”于曼叹息道,“许大茂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还抽自己耳光,甚至拉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打。”
“他还让我……”
“小敏姐,这么一个男人真心悔过,我能狠下心吗?”于曼差点脱口而出,那次她情绪失控打了许大茂后,心里确实软了下来,选择原谅了他。
听完于曼的话,何雨柱观察了两人的神情,立刻明白这个女人靠不住。
显然,许大茂是在使苦肉计。
正如俗话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贾建设此前已将他的怀疑告诉何雨柱——
许大茂险些把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家送进监狱,其心肠之黑可见一斑。
当年那段特殊时期,他靠着踩着二大爷的肩膀爬上了副主任的位置,那时的许大茂比二大爷更坏几分。
他的口头禅便是:“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每当他这么说时,绝不是空谈,而是真要置人于死地。
像这样的人,何雨柱即使不用脑子也能想到,根本不可能改变。
“于曼,许大茂改不了。”何雨柱语气坚定,“你都跟他离婚了,让小敏姐给你介绍个靠谱的人吧。
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柱子哥,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能那么轻易找到合适的人呢!再说,没结过婚的大多有些问题。”
“成婚后不是有娃的,就是日子过得很艰难。”
“我才不想刚嫁过去就得伺候别人。”
“许大茂虽不咋地,但至少嫁给他后,我没挨过饿受过冻。”
“而且他现在真心悔过,我也想原谅他……毕竟,家里没个男人挺难的。”
于曼望着何雨柱与马敏,语气认真地说。
自打她和许大茂离婚后,有不少心怀不轨的男人时不时找上门。
若真有人想和她重新组建家庭,也算靠谱。
可惜这些人大多已有家室,只想从她身上占便宜,不愿担责任。
如今的于曼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村姑,她对感情的要求很高,但这也让她陷入尴尬境地——既看不上低层次的人,又不敢轻易托付终身。
同时,从前不以为意的小事,独自生活后反倒成了难题,比如换灯泡、修屋顶之类的事儿。
“柱子,小曼说得有道理。”
“许大茂确实不地道。”
“但和小曼结婚后,至少她没吃什么苦。”
“他们家在大院里的吃穿条件数一数二。”
“你知道那些年困难时期,他们家也没断过粮,这都是许大茂努力的结果。”
“现在小曼离婚独居也不容易。”
“既然许大茂肯悔改,不如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先见见他,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马敏心疼自己的好姐妹,这些年她已无亲无故,把于曼当亲妹妹一般疼爱。
于曼也待她如家人,没事时总帮忙带孩子、做饭。
听于曼这么一说,她觉得可以给许大茂一个机会。
何雨柱更头疼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许大茂,这次还特地叮嘱建设给这家伙一点教训。
谁知许大茂运气差到家,被一个妖娆女子骗得团团转。
一旦这次拿不出钱来,他恐怕彻底完蛋,在负债累累的情况下再翻身难上加难。
何雨柱虽与许大茂势如水火,却从未想过置他于死地。
或许,这就是二人最大的不同。
若两人角色互换,许大茂定不会如此仁慈。
"小曼,要不这样,中午你把大茂喊来,咱们一起吃饭吧。”
最终,何雨柱心肠柔软,决定助许大茂一臂之力。
但也不能让他太过轻松,既然他想演苦肉计,那就让他受些教训,以免日后嚣张跋扈。
至于许大茂能否安分生活,何雨柱只觉无望,若真能安稳,他便倒着走路。
"柱子哥,你真好。”
"小敏姐,我这就去,一会儿带大茂一起来。”
于曼听闻何雨柱同意,欣喜离去,要将喜讯告知许大茂,让他把握机会。
未来的日子,她不再期待什么大事,只想小本经营,安稳度日。
"小曼,慢点走。”
"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毛毛躁躁的。”马敏见状提醒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