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看着沈幼鱼竟然去扶孟宴臣,对自己不管不问失望透顶。
他努力想要离开这里,但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连动弹力气都没有。
“宴晨哥哥,你没事吧?”
孟宴臣在沈幼鱼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我没事……”孟宴臣示意没问题。
这一幕深深刺痛林逸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不被需要的替身。
“幼鱼,只是有点头晕。”孟宴臣摇摇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幼鱼,快帮我叫救护车。”
沈幼鱼小心翼翼扶起孟宴臣,然后拿出手机叫救护车,最后看向呆立在一旁的林逸。
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气。
“林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林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来这里是为了救自己妻子,可现在看来,她并不需要或者说不需要拯救。
“你难道跟踪我?”沈幼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怒意。
“跟踪你?我接到一个外卖电话……”林逸刚要解释,但沈幼鱼已经打断话语。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她冷冷别过头去,不再看林逸一眼。
林逸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废话。
他强撑着身体不倒下,默默呼出一口气,等待身体恢复。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抵达酒店,很快医护人员进入房间。
“是这人吗?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名急救人员询问。
“哦,他没事,是这位受伤!”沈幼鱼无视林逸指着孟宴臣开口。
“哦!”急救人员摇摇头检查孟宴臣伤势。
几分钟后孟宴臣被扶着下楼,房间内只剩下沈幼鱼和林逸。
林逸此刻脸色发白,双眼紧闭。
“林逸,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今晚要不是宴晨哥哥,我会被人家占便宜!”
“哦?这么说你的好哥哥还是好人了?”
林逸压制内心火气尽量不发火。
“难道不算好人吗?你不由分说冲进来把人打一顿,实在是太过分了!”
“行,好话劝不住该死的鬼,明天我会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你答应给我三天时间!”
“呵呵,你告诉我,这三天里你要干什么?”
“我……”沈幼鱼欲言又止。
“怎么?说不出来了?沈幼鱼,你自己说,已婚女人跟好哥哥喝多了在酒店,传出去别人会骂你什么?”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瞎说了,你回医院吧,最好找个医生看看,脸色不太好……”
“我脸色能好才怪!我受不了你这种三心二意女人,马上离婚否则我……”
“你敢怎么样?看把你能耐的,我从没做什么突破底线的事,你别瞎闹了,老老实实回医院把女儿伺候好,我的事你少管!”
沈幼鱼打断话语后转身离开房间。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林逸心中涌起一股悲愤。
自己和沈幼鱼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可是为什么她好像理直气壮,实在是厚颜无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逸思考着这个问题,同时身体逐渐恢复一些力气。
他默默地走出房间,来到酒店大堂。
此时救护车早已开走,而沈幼鱼也跟着离开,大堂里只有明亮灯光在闪烁。
林逸站在大堂中央,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在这世界里迷失了方向。
他走出酒店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