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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很轻的声音，却能让整个屋里的人都听见。

温旭杨咽了咽喉咙，看向温锦年。

童婉瑶神情好奇：“乐乐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

“咔——”手里削的苹果皮断掉，温亦星顿了下，“我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

童婉瑶掰着手指道：“弟弟叫温锦乐，哥哥叫温锦年。”

“年年乐乐，乐乐年年……”

“妈妈有两个宝贝。”

她的手指点着温锦年，“这个是大宝贝。”手指点向温亦星，“这个是小宝贝。”

她拍着手笑得格外灿烂，“我有大宝贝和小宝贝。”

温锦乐。

温亦星抿了抿嘴，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块块放在盘子里，再插上牙签端过去。

“苹果好了。”

童婉瑶：“乐乐切那么多块是还要分给其他人吃吗？”

不等温亦星回答，她一把将果盘抢走护在怀里，神情警惕地看着屋里的其他人，“这是乐乐给我削的苹果，只能给我一个人吃。”

温锦年温柔笑了笑，“妈妈，这是弟弟给你削的，你吃吧，我们不抢。”

童婉瑶这才小心翼翼捏着根牙签扎了块苹果往嘴里送，一脸陶醉地吃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吃过苹果。

“乐乐给我削的苹果……”

吃了几块后，她忽然吸了吸鼻子，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了，“乐乐……我的乐乐丢了……”

她把果盘放到床边，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杨哥，乐乐丢了……”

“我要去找乐乐……”

见状，温旭杨和温锦年连忙上前扶着她。

“阿瑶，乐乐没丢，乐乐就在那儿，你看。”

童婉瑶抬脚就往温亦星那儿走：“乐乐……我的乐乐……”

温亦星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抱住了。

“乐乐……我的乐乐，妈妈好想你……呜呜……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妈妈找你找得好苦……”

整个病房里都是童婉瑶失控的哭声。

温亦星举着双手无措地看向池向野，男人朝他鼓励地笑了笑。

温亦星低头看着紧抱着自己的女人，很轻地咽了咽喉咙，举起的双手缓缓落到对方的肩膀，再渐渐抱紧。

妈妈……

他在心里喊着。

这是他的亲生妈妈。

养母也是妈妈，可是两者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养母是养育他的人，爱他，但给他的温暖却不多。童婉瑶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人，可能是因为有着这层血缘的关系，他从进这个病房开始，就一直能感受到“温暖”。

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

妈妈。

温亦星在心里又喊了一声，眼眶里弥漫起雾气。

温旭杨忍不住也红了眼眶，走过来想把两人抱住，抬起了手又生怕把人惊着，只能站在旁边。

“叩叩叩——”病房门忽然被敲响。

温旭杨神情微亮，转身去开门。

门外是个身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您好，您是温旭杨温先生吗？”

温旭杨：“是我。”

工作人员：“您要的蛋糕，麻烦签个字。”

温旭杨签完字接过蛋糕，转身时，温亦星和童婉瑶已经没有再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