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爬进诸葛大力的房间,林任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薄荷香。床头的小熊闹钟显示六点整,他伸手关掉闹铃,目光却被枕边的纸条吸引——淡蓝色信纸上,诸葛大力工整的字迹写着:早餐在微波炉,记得喝牛奶。
他披着外套走进厨房,发现餐桌上除了温热的三明治,还摆着一杯插着卡通吸管的牛奶。微波炉旁贴着便签:“加热30秒口感最佳,别偷懒。”林任云嘴角上扬,指尖轻轻摩挲着纸条边缘,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原来她的温柔,都藏在这些细碎的叮嘱里。
与此同时,诸葛大力站在林任云的房间里,对着衣柜犯了难。衣架上的衣服大多是休闲款,她挑了件白色卫衣穿上,衣摆长到几乎盖住短裤。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她发现梳妆台上摆着个小相框——照片里是林任云初中时的模样,青涩的笑容和现在如出一辙。
下楼时,她正巧撞见林任云靠在自行车旁喝牛奶,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早啊,小迷糊。”林任云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子,目光落在她过长的卫衣上,“衣服好看,就是有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诸葛大力脸颊发烫,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杯子:“要你管!”指尖相触的瞬间,林任云突然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鼻尖擦过他温热的胸膛,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
“小心。”林任云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没有松开手。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很想吻上去,“今天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自行车停在一家老式音像店前。推门而入的瞬间,复古的音乐声裹挟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木质货架上摆满了CD和黑胶唱片,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任云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抽出一张泛黄的专辑:“我初中时总来这儿,这张是老板送我的。”
诸葛大力接过专辑,封面上是个抱着吉他的歌手,封底密密麻麻写满歌词。她翻到内页,突然发现几行清秀的小字:“如果有一天遇到喜欢的人,要和她听遍这里所有的歌。”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正撞见林任云温柔的目光。
“现在愿望成真了。”林任云伸手轻轻擦掉她发梢沾到的灰尘,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无数次,“想听哪首?”
诸葛大力的手指在CD架上游走,最终停在一张民谣专辑上。老板按下播放键,舒缓的旋律在店里流淌开来。林任云突然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店中央。“会跳舞吗?”他问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诸葛大力摇摇头,却任由他将手搭在自己腰上。林任云带着她慢慢晃动,笨拙的舞步撞翻了旁边的小摆件。两人慌忙去扶,额头“咚”地撞在一起。诸葛大力疼得眼眶发红,林任云却突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小笨蛋。”
这句话让诸葛大力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她低头盯着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数着上面细小的纹路转移注意力。按照人类行为学理论,这种近距离接触会让心跳加速1.5倍,可当林任云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时,所有的计算都成了徒劳。
从音像店出来时,天空飘起了细雨。林任云脱下外套罩在她头上,自己却被雨水打湿了半边肩膀。诸葛大力想抗议,却被他攥住了手腕:“别动,女朋友淋湿了我会心疼。”这句话让她喉咙发紧,只好低头盯着积水里两人交叠的影子。
路过便利店时,林任云突然停住。玻璃橱窗里,一对情侣钥匙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小熊和小兔子背靠背坐着,背后刻着“永远在一起”。“买一对?”他晃了晃她的手,“这样你每天出门都能想起我。”
诸葛大力看着钥匙扣,耳尖发烫,却还是认真点头:“从统计学角度来说,这种带有情感联结的物品,确实能增强亲密感。”
林任云被她的回答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大力,有时候不用这么理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比如现在,你可以直接说,你也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诸葛大力的心跳陡然加快,脸颊烧得通红。她低头盯着脚尖,在心里默数三秒,终于鼓起勇气:“我...我也想。”话音刚落,林任云的笑容瞬间绽放,比雨后的阳光更耀眼。他突然凑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我也是。”他说这话时呼出的热气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想和你听遍所有的歌,走过所有的路,把以后的每一天,都拼成属于我们的拼图。”
细雨中,两人牵着的手越握越紧。爱情公寓的灯光在远处亮起,像在迎接两个被爱意浸透的归人。诸葛大力靠在林任云肩头,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日常里的细碎温柔,早已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的整颗心都牢牢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