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我看她上午维护你们,还以为她变了。没想到,她只是在演戏!她是不卖你们俩了,可她竟然打起了我家冬子的主意!”
庄安晴简直都要听笑了,这怎么又变成她打起冬子的主意来了。
“冬子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陈金桂把眼泪一抹,狠狠呸了一口,怒道:“你少在这儿装了,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去了后山?”
“是啊,可这又和冬子有什么关系?”
陈金桂一听,更加愤怒了,指着庄安晴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毒妇!我听村里人说了,冬子之前去了后山,然后你就跟进去了,结果你出来了,我家冬子没了!”
庄安晴听得一头雾水,两手一摊无辜道:“我是去了后山,可我是去砍柴的,我没见到你家冬子啊。”
“我呸!谁不知你平常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还砍柴?我看你分明就是看见冬子去后山,你才过去,你肯定就是去把冬子弄走卖给人牙子了!”
“打住!想要卖孩子的人似乎不是我,而是魏婆子吧。你们都看见她早上怎么逼我来着,你怎么不去问问魏婆子?”
“还用你说,我刚刚就去魏婆子家搜过了,冬子不在她家。魏婆子说了,她看见你和冬子都去了后山。”
原来如此,敢情是那老婆子在作妖呢!
难不成是魏婆子卖云山云月不成,转而把目标锁在冬子身上?
但这婆子虽然贪财,却是个胆小的,这样明目张胆地拐孩子,她还真不一定能干得出来。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抑或是谁也没有捣鬼,冬子只是单纯出了意外?
庄安晴脑子转得飞快,心中有了推断,道:“冬子娘,冬子没在我家。另外,我去后山真的是去砍柴了,不信你可以进来瞧。”
陈金桂其实刚才就看见那些干柴了,只是她没办法相信庄安晴这个人,因为她实在太了解庄安晴之前的德行了。
庄安晴看出了陈金桂的纠结。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想管这事。可这陈金桂并不是坏人,不仅不坏,在前身恶待云山云月时,她还为两个孩子打抱不平过,私底下也偷偷接济过两个孩子。
再者,这失踪的冬子更是云山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儿,如果她就这样把人赶走,云山云月肯定要寒了心,之后恐怕更难搞好和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了。
权衡再三,庄安晴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开口道:“冬子娘,既然有人看见冬子去了后山,没准他还在山里玩儿,一时忘了时间而已。”
听到这里,陈金桂又哇一声哭了出来:“没有,我去他平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看见冬子。冬子胆小,他平常很乖的,不会随便去不认识的地方。”
想到之前在山里看见的一些痕迹,庄安晴当即转身背起背篓拿上工具,“孩子应该还在后山,咱们赶紧再进山里找找。”
“可是我刚才已经去找过了。”陈金桂哭道。
“你只是去他常去的地方找,还没找过其他地方。冬子娘,你赶紧去找里正,请里正问下村里进山打猎的乡民,看他们在哪些地方挖过捕猎用的陷阱。
另外请里正多找些人,一波人着重去那些陷阱找人,其余人在山里发散去找,记得进山前带上雄黄。”
雄黄?
对了,秋季蛇多,所以那孩子......
大家这会儿已经会过意来,一时间全都变了脸色。
陈金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当即腿脚一软,差点儿晕了过去。
庄安晴半点儿不敢耽搁,转身吩咐解云山在家照顾妹妹,马上背着背篓赶去了后山。
刚才她去山里就看到有蛇爬过的痕迹,也遇到过一两个用来捕猎用的陷阱。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孩子要么就是被蛇咬伤了,要么就是掉进了陷阱,当然也可能出了别的意外。
不管是其中哪一样都丝毫耽误不得,必须要快。
庄安晴先沿着刚才去过的地方仔细寻了一遍,确认没人后又开始在别的地方寻找。
乡亲们呼叫孩子的声音时不时在山间响起,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急促。
终于,庄安晴在一处废弃的陷阱里找到了不省人事的冬子,当即跳下陷阱给冬子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