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庄安晴潜力一下被激发出来,照着清早练习的路数原地一个回旋,灵活避开了泼过来的东西。
几个柿子随着这一猛烈的转动咕噜噜滚了出来。
“啊!”
忽地尖叫声传来。
庄安晴站定,寻声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桃红衣裙的妙龄女子立在打开的院门后,双手捂住额头。
一个圆滚滚的柿子落在她脚边,笨拙地滚了几下,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呃,这柿子怕不是成精了?
竟砸得这般准!
女子明显不是这般想的,见庄安晴看过来,她当即柳眉倒竖,“姓庄的,你打我!”
庄安晴差点儿被这音波功刺破耳膜,她掏掏耳朵,不耐道:“我没有,真要怪起来,只能怪你自己随便泼水。”
女子顶着额上的大包,杏眼圆瞪:“这是我家门口,我想何时泼就何时泼,你管得着吗?”
门外的庄安晴把地上最后一个柿子捡起,拍干净后放回背篓,扭头冷冷瞥了女子一眼。
这一眼里的光有些犀利,女子骂人的话当即被卡在了喉咙。
意识到自己竟被对方吓住,女子心中羞愤,涨红了脸,“看什么看,你自己眼瞎怪得了谁。”
庄安晴暂时搜不到和这号人物有关的任何记忆,她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见她这般冷静,女子明显一愣,接着满脸厌恶地嘟囔着用力关门。
庄安晴顿住,回头看向那道重新闭上的木门。
方才,她清楚听见女子在关门时嘀咕道:“连云湛哥哥都瞧不上,你不眼瞎谁眼瞎!”
庄安晴危险地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那个院子,又看向自己方才下山的路,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女的应该早就看到了她从山上下来。
所以,她是故意的。
云湛哥哥?
呵呵,叫得这般亲,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段位。
想到女子方才看她时那又恨又怕的神情,庄安晴勾唇一笑。
来吧,姐等着。
......
回到家时已是午食时辰。
两小只本想自己动手,但想着大嫂的厨艺,又乖乖忍着没动。
看着嗷嗷待哺的两个小不点儿,庄安晴火速进了灶屋。
早上的白米粥还剩了一些,她把粥热上,又摘了些韭菜做了几个韭菜盒子。
饭桌上,两小只吃得那叫一个满足。解云月照样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解云山则安静吃着用心听着,时不时搭上几句。
庄安晴很享受这样的温馨气氛,饭也多吃了几口。
想起方才被泼脏水的事,她指了指那屋子的方向,“云山,那边那户人家是谁?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解云山对大嫂的“失忆”不置可否,毕竟以前的大嫂就是个眼睛长在头上的,从来都不屑和村里人多聊几句,不记得哪户人家简直再正常不过。
他吞下嘴里的白米粥,看了眼庄安晴所指的方向,“那是春桃姐姐家。”
“春桃姐姐?”
庄安晴疑惑,表示完全不知道这号人物。
解云月刚咬了口韭菜盒子,一边哈哈呼着热气,一边含混不清地奶叽叽道:“就是给我们送过好吃的姐姐,大哥的钱袋子坏了,春桃姐姐还给大哥送了一个新的。”
钱袋子?
庄安晴呵呵。
确定送的不是荷包?
上面还是绣着鸳鸯的那种。
这人果然是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