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扳手已经砸变形了,也不再趁手,林芝随手一扔,从工具盒里拿出第二把。
“嗯,还好你帮我扎好头发了,打起来才顺手嘛。”
当律师的日子也让林芝压抑了四五年,碰到过各种离谱的委托人,也受过不少委屈和不公。
但是林芝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份工作。
除了一点,很可惜,就是当律师,不能打人。
所以借着这次疯狂,她倒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下一个是谁?”
没想到包括刘二龙在内剩下的人全都愣住了。
似乎是第一次碰见打起架来这样的女人。
“没动静?到底怎么着?你们是想像爷们一样堂堂正正跟我打一架,还是跟群傻子那样站上一天,等着老娘一个接一个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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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芝的厮杀相比,路翩的追捕反而显得有些岁月静好。
至少不会见红,两人只是在小巷中玩着猫鼠游戏,不是很危险,只是会很累。
别看棒槌这小子瘦,跑起来跟个猴儿似的,蹿过来跳过去。
爬墙翻桌子都不在话下。
路翩一时半会儿都拉不近距离。
但是路翩也没有选择啊,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诚哥是死了,结果这棒槌好巧不巧也出现在这儿。
怎么说也要追上他问个究竟,关于那把重组劣质枪的来历,和叶鸿博的关系,看看能不能进一步揪出叶鸿博的真面目。
胡同向前延伸,两人在狭窄的小巷你追我赶,从这头跑到那头。
起先还只有两个人在追逐,后面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稍微变得多起来。
棒槌时不时的还捡起一块砖或者抄起什么家伙,也不回头,瞎往后面扔,几次差点砸到路翩。
这要是被砸到一下不得当场晕过去?
中途就有个被棒槌丢出来的易拉罐,砸中了摇椅上晒太阳的老头子。
路翩只听到一声叫喊,和口齿不清的谩骂。
“好在他没碰瓷,不然有我麻烦的。”
没有在乎那个可怜的老头子,路翩继续向前狂奔,眼神死死定在棒槌身上。
跟O庙逃亡似的,只不过路翩是后面追人的那个。
路翩本来就不算是体力派的,追了半天,发现这个棒槌是真的能跑,这么久了速度都不带慢的。
“卧槽累死了,要赶不上了。尼玛的年轻真好啊。”
距离被一点点拉开,路翩眼中棒槌的身形慢慢变小。
前面似乎是在搞什么活动,突然冲出来一堆打扮的花里胡哨浓妆艳抹的大妈们,手里还拿着花扇子,成群结队地从眼前的路口经过。
跑在前面的棒槌被她们挡住,不得已放慢速度。
很有可能当年在学校楼梯上,牵手拉成一排把路堵住的,也是她们。
大妈们沉迷于讲话聊天,站在路中间,完全把路口的小巷堵死。
棒槌想走也过不去。
“让开啊!滚蛋啊!这帮老东西!滚啊!”
眼看着路翩跟他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诶,介个小伙子,你怎么挤人嘞,我们阿姨走路不方便的咧,要是把我们撞倒了怎么办哦,也就是阿姨人好,不跟你们这些小年轻计较……”
这帮老人家,没事的时候就是弱势群体,抢打折鸡蛋的时候连摔跤手都近不了身。
还要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压你一头,跟着就是无止境的说教。
紧箍咒似的话语向棒槌袭来,甚至还喷的有口水。
“滚啊!”他愤怒地一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