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也受惊了,先下去吧。”
皇帝不轻不重的赞许了一句,挥挥手,让陈良下去了。
“微臣告退。”
陈良不敢逗留,捂着自己的左肩,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宫。
因为他受了伤,如今又把代咸丰一事向皇帝举证,查案一事便告一段落。
因此,陈良特地请了几日假,在公主府养伤。
但是,陈良受伤一事,并没有隐瞒过沈怡韵。
得知他受伤了,沈怡韵不顾长公主的叮嘱,日日往紫竹园来。
院中,陈良正坐在廊下,翻看着兵书。
话说回来,他来到这个古代,武功虽然日益增进,可比起排兵布阵的智慧,却差远了。
好几次他都险些被朝堂上这些牙尖嘴利的官员们,逼的节节败退。
陈良深信,多看点书总是没错的。
正看的入神,突然见一只香囊出现在他的眼前,香囊中似乎放着些许桂花、兰花等。
泛着幽幽地清香。
他抬头望去,对上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此刻正笑意吟吟的望着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心口跳动的节奏,突然快了些许。
陈良的喉咙间不自觉上下移动了下,尤其是盯着那粉嫩水润的唇瓣时,喉间一阵干涩。
“郡主,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沈怡韵眉黛轻蹙,担忧道:“陈大哥,你的伤势真的没有大碍吗?怎么声音这么沙哑!”
陈良赶忙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异样。
他笑了笑道:“无妨,不过是些许小伤,我已大好,兴许是这几日汤水喝的多了,有些上火。”
“还有此等说法呢。”沈怡韵轻笑一声,轻轻坐在他身侧的连廊上。
她将那只绣工略显粗糙的香囊递到他的手中,柔声道:“陈大哥,这香囊是我亲手所制,里面放了桂花、兰花、合欢、茉莉等等。听说这些时日你睡不安稳,特意将这些精挑细选晾晒制成,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多谢郡主。”陈良弯了弯唇,阳光灿烂下,皮肤白皙的沈怡韵,更透着几分诱人。
他忍不住有些唾弃自己。
似乎自打得到了长公主的同意,他越发难以克制自己对沈怡韵的欢喜了。
沈怡韵笑道:“陈大哥,你难得休息几日,便不要整日闷在屋里养伤了,若是伤势大好,过两日陪我去京郊的马场转转可好?我听说煜表哥进京了,过两天会去京郊马场举办赛马会,那可是三年一次,机会难得呢。”
煜表哥?
古代表哥表弟的,最让人害怕了。
陈良心中警铃大作,忙问:“这位煜表哥是哪家的公子?多大年纪了?在何处任职?因何入京?”
瞧着他有些紧张的模样,沈怡韵噗嗤笑出声来:“他是慎王殿下,唤作周玄煜,已成家了。”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眉眼间染上几分忧愁:“煜表哥的妻子,是曾经魏国公府的大小姐,魏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