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是一个人说话的底气。
如今她靠自己的手艺赚钱,腰包里鼓起来,也就有了挺直腰杆的勇气,不管站在她面前的是谁,她也不会再怯场。
如果她真的放弃了赚钱,选择躲避在哥哥的港湾里,那么她以后的人生跟上辈子有什么区别?虽然哥哥不是宋旭升,可能不会对她冷嘲热讽,给她眼色,但是她会过得极其不开心。
而且哥哥也有自己的人生,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她,也不能一直为了她而选择牺牲自己的家庭。
“哥哥,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不想让我那么辛苦,但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附着你,依附着爸妈吧?”
江梨初想到父亲出事后遭受到的各种冷遇,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绽放出一个笑容来:“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好久,江宴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从小到大,你都是个坚强且执拗的性子……罢了,哥哥只有一点要求,受了委屈别憋在心里,尽管跟哥哥告状,哥哥会替你做主的。”
江梨初被他最后那句话逗笑,擦了擦眼泪道:“知道了。”
在家人面前,她永远都可以做小朋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江梨初坐在沙发上发呆,忽地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慌乱地擦干了眼泪。
当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和外出买完菜的黄阿姨对上了视线。
黄阿姨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关心地问了句:“怎么哭了?”
江梨初扯了扯嘴唇,解释道:“刚和家里人打了个电话。”
“这样啊。”黄阿姨闻言也没再多问,刚要拿着东西回厨房做早饭,忽地想到了什么,走到江梨初身边压低声音问:“你那天不是见到贺少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续一周都没见他回来。”
自从那天医院分开后,江梨初就没再见过贺宥礼,她委婉问过贺清月他是不是回京市了,但是却从贺清月口中得知贺宥礼并没有离开沪城,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可是贺宥礼还在沪城,为什么不回来住呢?难不成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我也不清楚,我那天只是恰巧碰到了。”
江梨初摇了摇头,脸上也全是疑惑。
黄阿姨叹了口气,又道:“最近贺小姐也怪怪的,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傻笑,时不时发呆,怪瘆人的。”
“昨天她突然说要给花草修剪一下枝叶,结果却把开得好好的花都给剪了,得亏我发现的及时,不然院子里的花都得遭殃。”
“还有前天,她突发奇想地说要尝试自己做便当带去学校吃,要让我在旁边教她,还不能插手,最后便当没做成,差点给厨房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