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面带笑意,不急不缓:“殿下,实不相瞒!”
“下官过来,最主要的还是想见见能让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如此推崇,二十年来,能第一次这么硬气!”
“不惜与我这兄长翻脸都要效力的殿下有什么样的魅力!”
刘辩闻言,满脸惊讶,转头看向糜芳,暗笑:还真的站直腰了啊!
像是感受到了刘辩的目光!
糜芳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故作严肃道:“糜大人,你有事说事,扯我干嘛?”
“我们现在可是不同阵营,拉什么关系?”
糜竺眼神有些古怪,暗道:出来一趟,反骨倒是长了不少!
这小老弟需要收拾啊!
糜芳赶紧端起酒杯,掩饰心虚...
刘辩眼中闪过赞赏,缓缓说道:“子仲,我倒是不觉得子方不成器!”
“至少他在我这里,将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条!”
“在我看来,子方缺少的,是真正独立锻炼的机会!”
“也可以说,是你把弟妹保护得太好,一贯用你自己的眼光要求子方,却不给他独立的机会!”
“相信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不给他独立的机会如何能有能力独当一面!”
“你说呢?”
糜芳若有所思,点头道:“多谢殿下解惑。”
糜竺却依旧不依不饶:“不过,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刘辩微微点头,正色道:“好,那就说说你糜家为何要投靠我!”
“子仲,眼光独到,在你看来,这天下态势如何?”
“你畅所欲言,今日我们谈话,绝不会流传出去。”
糜竺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大乱不远矣!”
刘辩点头,语气深沉:“你说得还算含蓄!州牧制开启,就是乱世的开启!”
“乱象已生,这也是我为何与联军夺回洛阳,却不愿重新入主的原因!”
“你糜家在徐州地位很高,陶谦需要借助你们稳定徐州局势!”
“也可以说,陶谦自己的实力不足以稳定徐州,需要你们在世家中调和!”
“但陶谦多少年岁?还有多久可活?”
“陶商、陶应能当大任否?”
“徐州地理位置重要,物产丰富,如若乱世,他们可有能力守住徐州?”
“下一任徐州之主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信任你们?”
顿了顿:“那就在说得直白一点...本王乃是陛下兄长,青州王,根正苗红!”
“乱与不乱,无人敢轻易动我!”
“本王如今手下,谋臣猛将就位...盐酒产业只需些许时间,便足以支撑青州的开销与发展!”
“差的,只是能为本王打理产业的人!”
“如今本王有糜芳,自信不出三年,便能拥有与你糜家差不多的体量!”
“你们如今来投,于本王而言是雪中送炭!过些时日,你们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如何取舍,以子仲的眼光,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糜竺闻言,抱拳郑重道:“殿下,糜家愿意投入殿下麾下!”
“不过,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应允……”
刘辩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子仲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