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翊一见他这面色,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桥兄,你尽管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马傲桥叹了口气。
但凡关于镇国公的事情,他和父亲都格外关注,所有一有什么事情,他们第一时间便会知晓。
“清翊啊,这名单上的武将,有一半都已经陆续不在了,至于另一半,他们身后无牵无挂,不至于被人拿捏住,但在两个月前,成了逃兵。”
“什么?”
封清翊大感震惊,眸中满是盛怒,“桥兄,可是张灶冲那厮容不下他们?”
马傲桥喉头酸涩,“嗯,自打张灶冲接任了你父亲的大将军之位后,便想着法的寻武将们的错处,一旦他们反抗便用其家人的命威胁。”
“后来,双方在一次大的冲突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也就是在这一场打斗中,另一半武将带着几千士兵趁机逃离了边关。”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也无亲人的将士,即便张灶冲想报复他们也找不到软肋。”
对此,他只想拍手叫好。
他们继续留在军营,迟早会死。
张灶冲何许人也?
他是三皇子的亲舅舅,野心勃勃且毒辣阴狠,对于打仗只会纸上谈兵,没有任何实际作战的经验。
如今一朝得势,恨不得将所有同他作对的武将都杀死。
大霁边关交在他手上,不用怀疑,一旦其它国家攻打,只怕不出一月便会攻破边关。
可悲啊!
大霁迟早危矣!
封清翊身形微晃,拳头紧攥,极力克制才将满腔的愤恨之意压下。
“桥兄,那你可知这些将士如今身在何处?”封清翊的语气有些急迫。
马傲桥摇了摇头,“抱歉,能知道这些消息就已经是我们父子俩最大的能耐了。”
张灶冲可是把几千逃兵的事情隐瞒的死死的,他这人爱面子,可不想因为这事被朝廷斥责。
再则,他们一家三口只是马家的旁支,手头上的人脉实在有限。
马傲桥长叹气,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问道:“清翊,你身边的影卫呢,怎么不见他们的身影?”
封清翊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一个月前,他们出发去北方为我找寻压制身体毒发的药材,听闻北方有一位医术极好的神医,他们还想将神医请来。”
他的影卫一共十人。
都是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眼见着他身体情况越发严重,急得舌头都起泡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出来的消息。
知晓了大霁北方有一位神医,能起死人肉白骨,便想着前去探一探虚实。
“什么?”马傲桥表情有些错愕和无语,“清翊,一个月前北方的百姓就已经陆续逃荒了,你的影卫此番前去估计毛都找不着。”
这运气属实没谁了。
封清翊面色微变,心中担忧,“逃荒?北方的百姓已经到了要逃荒的地步了?”
都怪他这破身子,竟连这等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
“是啊,你可是不知道,那狗皇帝和二皇子真不是人,不想着安顿好百姓,反而下令不许各地官员接纳逃荒的百姓,他们这分明是想让百姓们活活饿死啊!”
马傲桥情绪激动,气得脸都红了。
“清翊,大霁再这般下去迟早会完蛋,君不慈,百姓已无活路,要是干旱再持续,只怕大霁其它各地也坚持不下去了。”
马傲桥满心都是忧愁。
他可不想做亡国奴。
“清翊,如今你身体里的毒已解,你是时候大展身手了,不管是为了给镇国公他们报仇雪恨,还是为了这边关的将士,亦或者为了水深火热的百姓们,你都应该……”